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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林牧已經不記得這個小品的名字,甚至不記得裡面的主線內容。

  心裡只是感嘆,想要看個好小品放鬆一下心情,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同樣的框架,一個用「無實物表演」深入人心,一二十年後依舊記得具體台詞,另一個掏大力氣,一口口地灌水,卻只得了個「苦勞」的掌聲,轉眼就忘到腦後。

  就像影視圈,原本精彩紛呈的好劇連篇,最後只變成爛劇一堆。

  事實上,像《吃麵條》這樣通過一次次地吃東西,來表現不同層次的喜劇效果,在曲藝圈並不罕見,比較近也比較火的,就是趙一山徒弟宋寶,這兩年在省衛視春晚上表演的「吃辣根面、喝啤酒」了。

  通過折騰自己,來表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行為,是藝人常用的手法,沒什麼可吐嘈的。

  相聲演員說出一大串「報菜名」、小彩旗一口氣轉四個小時、宋寶連灌N瓶啤酒……

  這些台上的藝人,林牧都很尊重,但他就是懷念那個抱著一桶不存在的麵條,吃得肚子溜圓,撐得送醫院的那個光頭陳……

  這樣精湛的表演,可惜了……

  ……

  就在林牧想事情的功夫,《吃麵條》已經放完,林牧找的是B站的資源,是一個陳佩斯小品包,《吃麵條》放完後,等了四五秒,就自動播放起下一個小品來。

  這個小品的名字,叫《趕場》。

  林牧先前沒有看過這個小品,甚至沒聽過,但這個小品只是剛一開始,林牧腦子裡,就閃過陳佩斯一個小品的名字:《王爺與郵差》。

  《王爺與郵差》是前世98年春晚上的小品,也是陳佩斯最後一次在春晚上出現,自此之後,他就被央視封殺,自此淡出人們的視線。

  98年,這是一個分界線,次年他拒絕了參加春晚,並且在99年陳佩斯離開春晚、兩年後的新千年趙麗蓉病逝,趙一山天時地利人各皆備,也正式開啟自己的「小品王」時代,這是小品圈風雲變幻的兩年。

  喜劇效果並沒有陳佩斯其他作品好,前世也有不少人看過,林牧曾聽過原劇本里有不少包袱被央視砍掉,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這個小品的諷刺意味確實很重,不要說那些崇洋媚外的人洋奴看了頭皮發麻,就算是普通人看了旗人王爺與奴才的表現,也常感覺不適,諷刺大於喜劇效果,或許不太適合春晚的氛圍,但確實是個好小品。

  《趕場》,講的就是陳、朱兩人在荒野開車趕往春晚晚會,因為汽車不給力,中間各種意外的劇情,算是《王爺與郵差》的前傳吧。

  一開始的鏡頭裡,兩人坐在車上打著電話,矛盾不斷,搶方向盤不說,汽車偏偏又熄了火。

  大荒野上的,跟沙漠一般。

  怎麼辦?推車開火!

  林牧看到這裡時,就對兩人的表演很佩服,在此之間的劇本對白,可以說根本沒什麼包袱,什麼笑點都沒有,但兩人靠著自身的功力,硬是撐起了台面,或許是一個小小的語氣變化,或許是一次鬥嘴,總是能讓人會心一笑,說不出的輕鬆。

  而當陳佩斯下面推車,車發動後又跑著追車時,上半邊身子鑽進車窗、天窗,下半邊身子不住地撲騰時,小蘿莉被逗得發笑,林牧眼睛卻是一凝,心裡緊張。

  車速並不慢,這樣追著車跑,還要鑽車窗,一不小時就要撲到車輪子底下,危險性大到何種程度?

  這是拿命在演小品啊!

  接下來的劇情,證明了林牧的感受。

  陳佩斯給車打火,卻被車打火時噴出的火星,點燃了身上的衣服。

  朱時茂追車時,車猛地被陳佩斯用繩子拽回頭,他整個身子重重砸在車前玻璃上,把玻璃砸得粉碎……

  「哥哥……這是不是太危險了呀?」這樣的鏡頭多了,連小蘿莉都看出了異樣。

  林牧摸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只是嘆息。

  如此危險的情節設計,固然讓林牧驚嘆;這種開放式的「戶外小品」,又何嘗不是最大膽的創新?

  在其他小品演員身上,舞台表演已經成了基礎,尤其是春晚之上,誰都不敢冒險。

  可是在陳佩斯這裡,他卻仿佛時刻在突破與創新。

  戶外飛車小品《趕場》只是一個縮影,有借著《焦點訪談》形式創作的同名小品;也有堪稱童年噩夢的快進、無對白小品《兩個木匠》。

  單只說在春晚上,除了那些正常小品,就還有把默片、無實物表演融合到一起的《胡椒麵》;體育類型《宇宙體操選拔賽》;魔術類小品《大變活人》。

  這些突破,失敗的多,成功的少,但僅僅從這份變化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從未放棄過創新的人……

  第1208章 與央視決裂的原因

  大半夜不睡覺看電視、吸貓,本來就是件不合時宜的事情,半躺在枕頭上看電視的小蘿莉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睡去,林牧把趴在她被子口與脖子中間睡覺的小貓放到喵窩裡,關了電視,也難得地輕鬆睡了一晚。

  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林牧夢裡,就總是出現京城外面那個西三叉村的荒山果林,想著自己昨夜查到的資料。

  在這些資料里介紹,能確定陳佩斯在被封殺後,在這裡包了一萬畝地種了些樹當成事業,有說他妻子在這裡種果樹的,三年賺了大概30萬塊;也有黑他們的資料說他包完這地後種了點樹,就讓地一直荒著,還和村民鬧了矛盾,又因為兩人貪錢,覺得種地還不如民工賺錢,就轉而去演了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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