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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法令出來,當時的人就一定會全部遵守麼?」

  提示音不時響起,讓德盧斯心裡的痛苦越加擴大,不止是因為這些從窗戶傾倒的市民,更有那些在路邊隨地解決個人衛生的路人!

  本來還想問問「為什麼他們不建個廁所」,但想想現實,德盧斯就閉上了嘴。

  ……

  在現實中的白象國,明明已經踏入了21世紀,民眾的各項公共設施依舊落後得讓人驚訝,其中最顯眼的一個,就是廁所。

  在街上、田野上、住宅區里,到處都是隨地大小便的人,你很難找到廁所,即使偶爾有一兩個,也是給男人用的。

  簡陋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在鬧市之中,立一堵牆,男人就面對著牆放水,旁邊就是大街,這就是廁所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象國居民在女兒出嫁時,衡量男方是否財力雄厚的一個依據,就是那人家裡是不是有自己的廁所,如果有,那是可以在鄰居里誇耀一輩子的事情。

  聽起來很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任何一個兔子家去白象國,就憑自己家那個不起眼的廁所,都不擔心單身狗是否健康的問題了。

  21世紀的現實都是如此,中世紀的歐洲,又有什麼不同呢?

  也因此,這個巴黎城已經完全與穢物成為了一體,城牆是翔城、地面是翔地,中間或許遇到大的變故時會清理一下,但大致的發展歷程,就是如此。

  幾乎每個城市的市場邊上,都有一條自發形成的骯髒街道,如蹲屁股街、茅房巷等等,那些來市場趕集購物的人們就在街上露天解決,連尿壺和糞坑都省了。

  「比如說在法國南部的特魯瓦城,這種『公廁』街道的名字叫木頭街,並且很不巧地距離市政廳很近。17世紀時,飽受臭氣困擾的特魯瓦城法官們,曾經試圖立法禁止人們繼續把木頭街當做露天廁所,結果竟然引發了一場民眾騷亂。一個由紡織師傅率領的代表團立即前往市政廳,抗議法官們侵犯基本人權!代表團的發言人如此聲稱:『我們的父輩在那裡耙耙,現在我也在那裡耙耙,我的孩子還會去那裡耙耙!』

  最後,焦頭爛額的法官們不得不承認:特魯瓦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隨地大小便的權力!

  對於此事,19世紀的一位法國作家,用十分詼諧的筆調如此總結道:……木頭街光榮地保持了它的使用權,它熱情地目睹過顧客們的屁股。這些人以習慣性的方式前來,並向它致以應有的敬意。」

  耳中傳著提示音,眼中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幾個裙擺幾乎拖地的婦女。

  這些女人很聰明,明顯是要出去的,不想被穢物污染了裙擺,一個個腳下都踩著厚木底的木鞋,從10多厘米到半米都有,仿佛踩高蹺一樣地走在街上,一點也不受地面的影響。

  竟然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適應性文化!

  德盧斯不知道是該稱讚這些女人的聰慧,還是該怒罵這世道的亂翔。

  現實中喜歡看中文小說,德盧斯想了想,除非把年初大火的《重生之自由地飛翔》和《重生之逆天飛翔》里那兩位翔主角叫過來,把這些翔全吃了,否則這個城市想要清理乾淨,只怕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與現實一樣,哪怕再落後的地區,頂尖階層的人,生活條件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在一些講究的頂尖貴族和高級牧師,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在屋子裡隨便搞,完事拿鏟子翻到土下面就OK,他們是有廁所的。

  而且是在起居室附近,設置的專門廁所,並且布置得很優雅舒適——由於廁所這個詞彙有些不雅,就隱晦地稱為『私室』、『舒適之所』、『必需之所』或『祈禱室』。」

  德盧斯臉上一片詭異之色,教堂里的「祈禱室」,最初是用來當廁所用的?

  ……

  可是,說不通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買來的書本繼續忠實工作:「雖然這些貴族很講究個人衛生,命人定期打掃衛生,但他們的手下卻是沒有這種條件,一些懶惰的僕人就把生活垃圾倒進護城河,時間一久完美的城堡自然成了一片毒氣蔓延的地方。

  曾經有位英格蘭國王待在臭氣熏天的城堡里,無奈地自嘲說:臭成這樣的護城河,只要湊在岸邊上就能把人熏昏過去,應該再沒有什麼敵軍能夠攻進來了吧!」

  圖樣圖森破!你的護城河臭,人家比你的還臭,有個毛的阻擋效果?

  「即使如此,這些也只是一小部分對此比較講究的貴族,大部分貴族,都是很不講究個人衛生的,如旁人一樣隨地解決。例如在1665年夏天,查理二世和王室成員帶著大票僕役到牛津度假,事後,當地一位古董商人的日記中寫道:雖然他們看上去衣冠齊整、快樂,但他們非常無禮和粗魯。在他們離開時,所有的地方,煙囪里、書房裡、臥室里、地窖里,到處都是糞便。

  偉大的法國『太陽王』路易十四,為了解決凡爾賽宮、羅浮宮和楓丹白露宮到處是大小便的問題,只有採用一個辦法,那就是輪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貴人們糟蹋這一處時,安排僕人去清掃另一處。

  總之,中世紀和文藝復興之後的法國人,始終都是全歐洲最骯髒,最不講衛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宮裡,最初也沒有設計下水道、廁所和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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