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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喝醉後是什麼吊樣,他知道,逮個地方就亂尿,這他能夠理解。
但你他特麼的身為一個騎士,蹲在聖母聖子畫下撇大條是幾個意思?請聖母聖子吃早餐??!
好!
男人邋遢,雖說清醒時還這麼幹太過分,但一群鄉間勇壯平民出身的保鏢,明顯不能對他們進行過多的要求。
可那些「聖潔」的貴婦人,一個個也這個樣子,還能不能顧及一點形象了?
德盧斯走過一個個房間,裡面傳來的惡臭、炸雷一般地響聲不絕於耳,有臥室、浴室、正廳,甚至他還看見一個昨天讓自己心動充血的美人,與那些粗俗的騎士一般,蹲在牆角大快朵頤!
是的,大快朵頤,那種暢快的表情,就仿佛她不是在拉耙耙,而是在吃一頓美味的大餐一樣!
心裡三觀完全崩潰,被這冰冷現實強勢KO的德盧斯再也忍受不住,每走過一個門,就一腳把那些門踢開,自甘墮落地徹底把那份骯髒,迎接到自己的眼睛裡。
一肚子酒水經過一夜的發酵,任他再是「聖潔」,也擋不住生理的需求。
在這些被踢開的房門裡,歐派依舊白皙、倩臉依舊美艷,但沒有被內褲裹著的菊花,卻是如同河馬一樣,發出讓人絕望的聲音。
如果說非要分出個上下之別,那一些貴婦明顯是很有教養的「文明人」,雖然在自己睡覺、洗澡、待客的屋子裡光明正大地拉耙耙,但她們下面,起碼坐著一個馬桶。
而大部分人卻是極其地「不文明」,毫無壓力地看著原本光潔如新的木地板狼籍一片。
更讓德盧斯無法忍受的是,這些女人里,有和自己帶來的騎士正在洗鴛鴦浴的,這很正常。
但你們這對狗男女一人占一個牆角,明明在「撲嚕撲嚕」地拉肚子,卻還是一臉濃情密意地看著對方,是幾個意思?
如果說這些還不算什麼的話……
那德盧斯在一個房間門口,看著那對拉完耙耙,用麻繩、乾草擦完屁股的狗男女,再一次在自己剛拉過的房間裡,竟然又撲到床上啪啪起來,那場景就驚悚無比了!
兄弟,你真下得去槍?
你確定這自家雞兒在不可避免地沾著對方耙耙的情況下,是高興地加班,而不是全身抽搐地口吐白沫?
……
在這個別墅里,德盧斯見到自己一生中最可怕的噩夢。
光榮的騎士在拉、聖潔的貴婦人在拉、連自己那個原本只是覺得髒了點的公主,也在拉!
不避人!
就在自己生活的房間裡大小便!
他甚至看到幾個最沒素質的騎士、貴婦人,覺得這裡不是自己的別墅,竟然就用床單角落擦屁股,然後再在剛擦完屁股的床上翻雲覆雨的!
想想自己可能睡了一晚上「耙床」,德盧斯就有種把那群盜賊喊回來,然後再把這群人殺戮一空的想法!
更讓他絕望的,是那些侍女僕人,似乎沒有一點驚訝,一大早在大廳中給各位貴人準備好早餐後,就一臉淡然地帶著工具,去清理那些空屋子、走道里的耙耙……
一臉……淡然!
第1089章 岳飛
淡然,代表了適應。
德盧斯奪路狂奔,在周圍侍女驚訝的目光中,直接縱馬狂逃。
一點騎士風度都沒有,用他今生最為狼狽的姿勢逃跑!
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這幾天自己在城堡自己的房間裡,總是被各種各校的突然氣味侵襲,原本以為是那些NPC的廁所出了問題,卻從來沒懷疑過近在咫尺的領主一家的房間!
直到此刻真正接觸到這個中世紀歐洲底層領主,他才徹底明白,這是怎樣的一群人!
就因為外面天冷,就直接在自己屋子裡大小便?
這理由強大到無以復加,甚至比德盧斯印象中的平民還要隨便,平民沒有僕人幫著清理,加上屋子比著外面暖和不了多少,解決個人衛生時,一般倒是在外面解決,沒聽說有室內解決的習慣。
原本想著立足於這個城堡,泡公主、當國王、兼併諸國、一統天下、從教皇手裡奪過皇冠,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但現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德盧斯就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呆在這樣一個城堡里,他無法忍受,自己心中期待的中世紀美人、公主,竟然也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想想看,傳說中的白雪公主被王子草醒後,爬到屋角那什麼的場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快馬疾奔,德盧斯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已經來到城堡跟前。
「承蒙厚意,這五枚金幣就當是鎧甲、戰馬的錢,公主在那所鄉間別墅里,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一聲喊,德盧斯將五枚金幣整齊地放在城堡跟前的石頭上,也不等堡主回應,直接騎馬就跑……
背後,只留下一臉無辜的堡主,看著那五枚物超所值的金幣,也不知道自己是賺了還是賠了。
……
直到寒風拂平心緒,來到另外一處小鎮,戰馬望著一旁賣馬料的平民不走,德盧斯才停下疾行腳步,嘆了口氣,給戰馬飽食一頓。
「不是早就知道了麼,任何自認為世代貴族的歐洲紳士,也永遠不會在中國人面前談歷史,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好失望的呢?」
自言自語,德盧斯頗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