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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龍給她倒了杯醒酒茶:「地位不一樣,看得自然不一樣。我以前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當時跟我說,現在很多國內的觀點,總是認為得不了奧斯卡、諾貝爾、以及其他各類獎項,就代表著華人不如他們,咱們要努力去適應人家的價值觀,拍出讓人家認可的電影來。
但林導卻很不贊同這個觀點,他認為這些獎項並不客觀,上世紀西方人封鎖技術、裝備,對文化上的打壓,也從未停止,科技研究上,咱們或許還真是不如人家走得遠,但這些個電影什麼的玩意,實在沒必要太過在乎!
咱們的文化,他們不懂,是他們不行,非把自己的電影,改得中不中,西不西,去跟人家那些商業大片比,不是自取其辱麼?
退一萬步講,就是華人電影永遠拿不到奧斯卡,那又怎樣呢?
奧斯卡一年一次,創立於1927年,這些年來評出了多少電影,又能怎麼樣呢?林導說他也就看個熱鬧,電影裡宣傳的人文內涵,他說純粹就是惹人動心一下,非要說對社會有什麼意義,那是胡說八道。
論人文內涵,咱們有多少歷史名篇、詩文可以值得炫耀,又哪裡是一堆電影所能比擬的?
所以林導他一直覺得這玩意沒什麼好太在意,有那個爭名奪利的時間,還不如去河邊釣釣魚來得輕鬆,這是他原話……」
一席話,說得桌上眾人都沉默無語,自己拼命爭奪的東西,在別人那裡,只是過眼煙雲,實在是讓人鬱悶。
好在,這話由林牧說出,他們還能理解,林牧現在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那後天就是八月1號,《醉拳》上映,一頁書現在在幹什麼呢?阿龍你知道嗎?」明珠又問。
程龍望著玻璃窗外的街道,神情間有些羨慕:「自然是想做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
被一行人惦記的林牧,並沒有想像中的在燈紅酒綠大保健,他現在在吹著河風,吃著下午買來的燒烤、啤酒,枕著個枕頭,翹著個二郎腿,躺在小木船船艙里隨波逐流。
土豆培植那邊,已經各有人馬負責,《醉拳》那邊,也有英叔他們照看著。
林牧左右沒事,就取一個小漁船,抱了個枕頭,就隨流而游,準備看看自己去年養下的小鯉魚們,生活情況怎麼樣。
白天沒有讓自己失望,北美給自己劃撥下的這片河域,鯉魚極多,林牧下了兩次水,基本上沒發現有其他魚類在了。
想著這些,林牧感受著風浪也不大,乾脆也不收船,從旁邊扯過帶來的被子,在河水的流淌聲中安然入睡。
水汽很大,第二天太陽照在林牧臉上時,被子已經潮得厲害,旁邊的衣服,穿著也極度的不舒服,換成普通體格的人,可能都已經感冒了。
把被子、衣服搭在小船木艙上曬著,林牧乾脆就跳下河水,痛快洗了個澡後,赤著身子躺在躺頭,學非洲兄弟一樣沒事曬鳥,在太陽的照射下,只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動都不想動。
兩條腿叉在船艙邊上,曬著太陽,感覺著清涼河風從胯間吹拂而過的快意,林牧就對這種生活滿意無比。
爭名奪利哪有曬太陽有趣!
要是讓明珠、程龍他們知道林牧現在的心態,估計那種高山仰止的心情,直接會被丟進垃圾筒,一個「公共場所行為不檢暴露狂」的標籤,要貼身上一輩子了!
事實上,似乎已經有人發現林牧的異常。
靜靜躺在船上閉著眼睛,但林牧卻敏感地感覺到有人在遠方看著自己,在大河間明明水聲很大,但自己就是能分辨出,這夾雜在河風中的拍照「咔咔」聲!
睜開眼睛一瞄,只見不遠處的一艘豪華遊艇上,一群妹子正擠在船邊的望遠鏡邊看著自己,一水的蘋果手機,不時向自己拍著照。
看到自己望向這邊,一群金髮妹子就笑聲一笑,招呼聲,口哨聲響個不停。
看來她們,從望遠鏡里看到了自己那能繞地球赤道三圈的小勾勾了。
一個身著泳褲的白人男子,似乎在向自己發出邀請,請自己過去玩,也不知道是哪個北美有錢人聚的會。
手機隔這麼遠,想必也拍不到什麼,林牧沒理會他們,只是側過臉去,任由小船順流飄走。
如果對面妹子裡有心如,自己還能幫著止水,一群大洋馬,沒興趣!
千里快哉風,一路不停,魚群的密度、體型都很正常,直到林牧來到一處野外的、凹進內陸的「湖泊」中時,才察覺到了異常。
這裡的鯉魚,很明顯比著其他地方健壯許多,如果林牧猜的沒錯的話,這附近應該有一尾,當初自己培育出來的「一代鯉魚」。
把船艙里一個小鐵盒打開,把其中各種材料、加酒配製成的魚料團成一團,往不遠處河水中一丟。
「撲通!」
小小的水花,似乎沒有引起什麼變化,但只不過是四五秒的功夫,在不遠處的水面下,一條急速劃來的水流直衝魚料,引起魚群一片混亂,紛紛跳出水面時……
一尾長足有一米四五的巨大鯉魚,直接拍浪而起,朝著林牧就衝撞而來!
第827章 皮皮魚,我們走!
「來得好!」
林牧哈哈大笑,心裡早有準備,不枉費自己當初的一番培育!
也不避讓,也不化力,林牧叉著兩條毛腿,眼看這魚就要口到自己,直接一腳踢在這尾大魚的腦門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