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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服了林牧了。
作為「最年輕的武俠名家」，李小涼算上一代武俠作者中輩份最淺的了，從一開始跟著陌刀開年會，到之後跟著蕭玄開年會，基本上是見證了共和國武俠的發展歷史。
陌刀經歷過上世紀的風波，無性由人，思想比較閒淡，覺得能夠憑著一隻筆，求得家人一日三餐、頭頂有片瓦遮身就好，對賺錢與否看得並不重。
跟著這樣的老大，大夥的日子自然談不上有多好。
而隨後的蕭玄，就野心勃勃的多了，一心想讓武俠進入影視市場，為圈裡作者頗爭取了不少外塊，只是少了股打拼勁，只想著傍上影視圈的大腿，生生把文人風骨給丟得完盡，大夥手裡多賺了點錢，顏面、尊嚴卻都丟到了姥姥家。
而到了林牧當武俠的家時，情況幾乎是180度的變化。
刀對刀、槍對槍，影視圈敢封殺我，我就自己上，生生從不可能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將那個壓迫得武俠作者近十年喘不過氣來的影視圈，生生捅了個天翻地覆。
自那以後，武俠作者的作品再被拍成電視劇時，質量上就已經無形中被逼著提高，經歷兩年的變化，像以前那種靠小鮮肉炒作搏收視率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難得一見。
更讓無數傳統武俠作者暗暗後怕的是，在自己還渾沒察覺到危機，覺得自己能靠在紙上寫小說，吃一輩子作者飯時，林牧卻是耗費了頗大的心力，把他們帶到網絡這個平台。
開始他們還頗不以為意，覺得多此一舉，朱翼那幾個與林牧有矛盾的名家，甚至還直接離開，不想在這裡「自掉身價」。
而現在呢？
在網絡上的巨大人氣，讓這些作者賺到了遠超以往的可觀收入，他們筆力過人、布局嚴密，一旦適應網絡小說的風格，混個小康以上的生活，絲毫也不難。
想到這裡，一旁的「楓染霜葉紅」忍不住點頭道：「確實變化太大，自從接觸網絡小說之後，我有多久沒去實體書店，連自己都不記得了。好像不少實體出版社的生意，這兩年也都不怎麼景氣，網絡武俠、仙俠已經有些取代傳統武俠的意思了。我記得年初時朱翼和一位前輩也來起點開書了，但他們消失太久，風格又不適應讀者的口味，現在還在苦苦掙扎，朱翼的小說好像剛剛過精品，但也就止步於此了……」
言語中，林牧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連朱翼這樣當初呼風喚雨的十大名家，現在都只能勉強混個精品，要是自己當初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現在只怕就是抱著稿子，四處要飯一般地求出版了，哪還有現在稿費安穩，每個月都能保證收入六位數的安逸？
林牧與他們兩個碰了碰杯，站起身來，走到窗口跟前。
眾名家、大神不知道他的用意，俱都停下手裡動作，靜靜地看著他。
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林牧信手指了指遠處的劇組。
「變則通，不變則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咱們屋子裡的這些人，既然能來這裡，在各大網站上那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每個月但凡有個推薦位，稿費破10萬，那是很輕鬆的吧？」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嘿嘿直笑，臉上頗有自得之色。
林牧笑了笑，眼神看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但想必大家也都有所察覺了，現在10萬稿費已經不算什麼，能夠把影視版權賣出去，那才能稱得上一聲『大神』。像『檯燈下的節奏』燈神，一本書影視版權賣了兩百多萬，被抽去一半扣了稅都有一百多萬，這才叫大神！不月入上百萬，天天大保健，咱們好意思說自己是個作者麼？」
被他舉例子的年青作者一頭黑線，自己哪有大保健，明明是去給失足少女送溫暖好吧……
其他作者有暗暗偷笑的，但更多的人，卻被林牧話里「賣影視版權」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來說，一年改編成影視劇的小說，大致也就那麼幾部，全都是頂尖大神的自留地，正常情況下，並不會發生太大的市場變化。」林牧的聲音，突然轉為冷笑，「但棒子那邊，正在磨刀霍霍，70%的國民生活都與影視有關，這是多麼龐大的一股力量！憑他們那點鳥窩般大的地方，能養得活這麼多明星，這麼多相關從業者？！」
「不可能！」
「他們唯一，也是一貫的作法，就是大陸市場！08、09年特殊，廣電好不容易有點魄力，限制了他們一把，但明年呢？已經『餓』了兩年的他們，積蓄了多少的力量？整個華語影視的市場，都將會被他們瘋狂搶占！」
「我敢肯定，就現在國內拍的那些個『都市鬧劇』，遇到他們根本沒半點反抗餘力！年輕人，尤其青年女性，更是他們最龐大的收視基石，成片成片的影視公司，生意都將大受影響。」
「都市劇，算是他們的天下，那咱們還有沒有一種題材的影視，能夠抵擋，甚至是反殺他們？？如果真有這樣一個題材，諸位，你們說，這個題材會是什麼？」
林牧眼神看著屋裡眾人，看著他們從心驚變成醒悟，看著他們從醒悟變得興奮，耳邊的一句話，也漸漸從微弱轉為清晰，從清晰轉為堅定。
「武俠！武俠！」
第749章 推演
「對！武俠！」
「還有什麼比武俠更適合？還有什麼比武俠更能鼎立一方？不靠武俠，難道要去靠那些都市婆媳、肥皂劇、豪門鬧劇、清宮辮子戲、橫店神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