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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寶兒點頭,言語認真道:「你若不貪權財,將來必會成大器。」
俗話說,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
千人千面,能做什麼就好好做。沒那個能力,就不要給自己招惹是非。
吳適連連點頭,「鹿姑娘稍稍指點,我突感醍醐灌頂,靈台清明。」
是爺爺和父親逼著他留家,要他去爭權奪勢,他為此過得很不開心。
現在他終於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人往往會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一旦有人給這道枷鎖鬆綁,那麼內心被壓抑的欲望就會噴薄而出。
什麼權貴錢財,都不是他追求的目標。
鹿寶兒見他明白,這才轉身看向吳適身邊的吳智善。
第62章 露出真面目
吳智善豬口,上嘴唇長又寬又厚,下嘴唇又尖又小,說話流口水。
這種人背地裡說人是非,心地險惡。
年幼時有長輩庇護,可平安順遂,中年時運不好,晚年多災多禍。
鹿寶兒自然不會當面說,只是搖了搖頭道:「無權貴之相,無心胸無大才,不宜掌大權。」
吳智善握拳,氣得咬牙切齒冷眉倒豎,道:「死丫頭,你可要好好說話,小心性命不保。」
鹿寶兒輕笑,面不改色道:「我說過了,無懼陰險小人。」
吳修展生氣地要說什麼。
鹿寶兒抬手制止道:「老先生且聽我把話說完。」
她根本懶得搭理吳智善,看向他身邊的另一男子吳月岩。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句話沒說,眉目清朗,坐姿尊貴,一雙細膩修長的手放在膝蓋上,給人一種完美無缺的優雅感。
鹿寶兒朝他微微一笑。
這笑容,笑得吳月岩心底發顫。
「先生氣不對,·應有心疾,須尋一位摯愛,方可餘生有福。」鹿寶兒話落。
吳月岩指尖發白,抬起頭道:「你從哪看出我有心疾!」
「先生形有餘,氣不足,神有失,失神便是有心疾。若無法改變,命坎坷不穩。」鹿寶兒所說的心疾,就是精神疾病。
吳月岩抿唇,沒多說,當是默認。
吳修展嘆了口氣,再次無奈搖頭。
吳月岩小時候是個好孩子,可惜年幼的時候發生很多事情,讓他受了創傷。
沒想到過去了十多年,他竟然還沒有從中走出來。
如果連曾經遇到的坎坷都跨不過去,他又怎能堪當大任。
鹿寶兒看向下一位吳蒙,只說了一句話,「虎耳主奸,亦能有貴有威儀。」
吳蒙:……?
他抹了把臉,哭笑不得道:「鹿姑娘,你這樣說話,直截了當,會得罪人的好吧。」
說他奸險狡詐,也能得發達顯貴,位高權重。
秦北也娶這樣的女人回家,也真是有膽量,不怕被人報復嗎?
「我說了,無懼小人。當然,這世界上,好人肯定比小人多。敬我一尺者,還一丈。若魔高一尺,我也能道高一丈。」
她戛玉敲冰的聲音,讓在場眾人都心頭顫了顫。
好一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氣節。
這女人真的是讓大家顛覆了以往對女性的認知。
「好吧,我怕了。鹿姑娘不愧是掌陰陽,有大德的人。往後還請鹿姑娘多多照拂一二,這一杯我幹了!」吳蒙站起身,笑容燦爛。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鹿寶兒點頭,轉身看向吳毅德。
「這位先生,中年顯耀之相,鶴形眼主富貴,福壽貼腦耳,福祿並臻,是位高尚的賢士。」
吳毅德面對這樣的評價只是笑了笑道:「鹿姑娘謬讚了。」
吳修展滿意地點點頭。
鹿寶兒看向在場最後一位吳秋,勾唇冷笑道:「這位先生,皮面太急,雖溝恤長而壽亦虧。眉卓如刀,陣亡兵死。」
「啥意思?」吳秋立即站起身,自是感到這不是好話。
吳蒙大笑出聲,道:「她說你短壽,脾氣暴躁,最終會暴死。」
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吳秋氣憤地站起身,怒目圓睜,呵斥道:「我看你是找死!」
他都短壽了,還怎麼繼承家主之位。
這不是明擺著,要把他排除在外麼。
這個死女人,他要殺了她。
他剛站起身,鹿寶兒抬手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他腰間的穴道。
吳秋感覺渾身僵硬住,任眼珠如何翻動,手腳就是動不了。
鹿寶兒看向吳老爺子道:「看完了,在場的人無可用之才。吳家的子孫若都是如此,那你們可以分家解散了。」
豪門為何能豪。
自然是人才眾多,齊心協力。
這些人雖有才華,卻無掌家的本事,說白了沒有能拉攏人心的大能。
吳老爺子立即開口道:「吳攜……你不是見過吳攜嗎,你覺得他如何?」
吳攜剛剛去尋吳極回來走到門口,聽言立即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偷聽。
鹿寶兒笑了笑道:「羊眼主凶,眼珠淡黑髮黃,昏昏昧昧;祖上有財富,也享受不到;晚年家境敗落,一貧如洗。手掌亂花紋,奢侈生活,拈花惹草,流連花叢,不顧妻兒。」
「這……」吳修展滿臉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
他查到的資料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