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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睞把藥拿過來自己塗,冷哼一聲,道:「一開始騙我時假裝溫柔,如今撕破臉皮就完全暴露本性,具體如何你自己知道,總歸你倆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

  陸徵鳴手一頓,又拿過藥膏:「我來。」

  明睞沒再跟他爭執,陷入原主的回憶里,以另一個視角看蘇雲川,道:「雖然他對……我很好,但那更像是一種執念,我懷疑他有個弟弟和我很像,所以把情感投寄在我身上了。」

  說到這,他頓了頓。

  蘇雲川好像也是,哪來的弟弟?

  可那個人在原主印象里總是不苟言笑的,眼裡總是沒什麼情緒,雖然看他的目光比旁人和緩許多,但也僅此而已了。

  原主對他很依賴,但並不是心悅。

  明睞也搞不懂了,搖搖頭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不過,他為何要跟陸徵鳴解釋這麼多,他配嗎?

  誤會解開,夜色也深了,陸徵鳴正打算抱著人入眠,就見明睞突然起身,生氣道:「別跟我一起睡,也別跟我說話,離我遠點。」

  陸徵鳴:「?」

  明睞走到床邊,指著那軟榻道:「你去那睡。」

  陸徵鳴不聽,朝床上走來。

  明睞:「你若是過來,就不要成親了。」

  這威脅很沒有力度,但陸徵鳴默了默,終於還是去了軟榻。

  他盤膝坐在上面,一副打坐的模樣,卻沒有入定,而是沉思。

  他想起明睞態度剛剛軟化那日,對他千依百順,如今不過十幾日,為何會變成這樣。

  夫綱不振。

  明睞倒在床上,許是肚子裡揣了崽的緣故,他今日也沒幹什麼,就是覺得累了。

  但他不能睡。

  他閉上眼,偷偷跟外面的小貓崽聯繫。

  一草一貓因結契的緣故,可以通過特殊的秘法傳音,就算是陸徵鳴也發現不了。

  月黑風高夜,一隻小貓崽在山陽宗存放貴重物品的高樓上如入無人之境。

  這裡是存放弟子命牌的地方。

  不論大小宗門,只要拜師,宗門裡都會存放著弟子的命牌,用以確定弟子們的生命安全。

  命牌上閃著光,光芒微弱的,代表快掛了,光芒明亮的,代表生氣勃勃,光線完全消失,甚至命牌裂開的,則代表那人已經身亡。

  明睞需要把屬於他的那塊命牌換掉,否則到時候假死逃脫後,陸徵鳴來這裡很容易發現他沒死成。

  明睞傳音:「月芽,怎麼樣,得手了嗎?」

  月芽道:「沒有,進不去。」

  高樓頂層存放命牌,這裡看管的人少,不是因為不重視,是因為他們不擔心命牌安全。

  這裡的結界,連月芽都破不了。

  有點麻煩了。

  「那便先回來。」明睞道,「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等等。」月芽道,」主人,我看到有弟子進去了,結界擋不住他,但我不行。」

  所以山陽宗門內弟子可以隨意進出是嗎?

  明睞道:「好,你先回來,小心別暴露了。」

  「嗯。」小貓崽聲音似乎有些低落。

  明睞想了想,覺得幼崽是需要鼓勵的,又道:「你這次能進去已經很厲害了,而且完全沒有被人發現,靠譜!」

  月芽聽到這哄小孩的語氣,險些摔一跤。

  有點鬱悶,他不是小孩子了好嗎。

  「還沒睡?」

  陸徵鳴不知何時走過來了,突然出聲。

  明睞被嚇了一跳,傳音切斷,也忘了裝睡,回頭怒道:「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有聲音,你聽不到罷了。」陸徵鳴坐在床邊,看著明睞比從前圓潤了一些的身影,手心發癢。

  想抱。

  他狀似隨意道:「你在做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明睞都以為自己暴露了,但照陸徵鳴的性子,若是他真的聽到自己與月芽的對話,一定會直接問。

  他穩住心神:「躺著啊。」

  又道:「不對,我還沒說要跟你說話呢,你別想趁機跟我說話。」

  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陸徵鳴伸手,攬住他的腰:「你已經生氣一路了。」

  言下之意,也該消氣了。

  「照你這意思,還是我無理取鬧了?」明睞躲開他的手,氣笑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還是你覺得,隨隨便便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懷疑我的人品,還時時刻刻盯著我,像盯著犯人一樣,就是你所謂的愛了?」

  越說越氣,陸徵鳴還說什麼心悅他,要和他成親,其實根本就是假的吧。

  他也聽說了,陸徵鳴這麼多年來都是獨自度過求偶期的,直到他出現,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得不留下他。

  明睞這麼想著,眼眶就有點酸,沒關係,他告訴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喜歡他了,他有崽崽就夠了,不必為他傷心。

  陸徵鳴默然,片刻後道:「這件事是我不對。」

  只是天道都說,他們無緣無分,他不敢賭,只能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那你知道不對你就改啊!」明睞捶床,「首先,你以後別時時刻刻都跟著我了,誰都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

  他這個跟法,真的讓人窒息。

  而且看的這麼緊,他沒辦法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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