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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只是一秒,她就感覺自己位移了。

  她仿佛坐上了電梯,一陣失重之後落到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嗅到那熟悉的味道,牽住了季驚墨。

  一道凌厲萬分的劍意將天空照的亮如白晝。

  季驚墨冷哼一聲。

  「藏我道侶,你該死。」

  死字剛落,那道劍意便被雪花凍結在空中。

  季驚墨將劍式還了回去,桑柳看到那高高的浩瀚山宮被劈成了兩半。

  「放肆。」山宮之中湧出流星一般的劍意,直指她們而來。

  桑柳看的膽戰心驚,季驚墨直接凝住了那些劍意,天空之中仿佛憑空多了數顆星星,璀璨奪目。

  她還聽到底下喊了幾聲師父的。

  李扶聞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比劍還要無情的雙眼盯著桑柳,仿佛在凝視敵人。

  他平生最惡門下弟子與魔修有染之事。

  江寒靖追了出來,臉上有著為難之色。

  一面是師妹,一面是師父。

  李扶聞道:「桑柳,念在你年幼不知好惡,你現在回去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桑柳道:「回去之後被關五十年嗎?」

  五十年雖然對李扶聞這樣的老妖怪來說不長,他們隨便一閉關就是幾十幾百年的,但是對桑柳這種蜉蝣來說,五十年她都有信心把千味宗發揚光大了。

  江寒靖心急如焚:「師妹!」他了解師父,他是不能違逆的,得順著毛摸。

  而且李扶聞此舉,不亞於將桑柳推向季驚墨。

  李扶聞封住了江寒靖的嘴,江寒靖墜落到地上。

  季驚墨沒有阻止,他知道,只要李扶聞推開她,桑柳就不會回來了。

  少一些在桑柳面前蹦跳的小蟲子,桑柳與他獨處的時間就會多一些。

  李扶聞:「你做的不對,我有權罰你。」

  桑柳:「我何錯之有?」

  李扶聞認為桑柳在胡攪蠻纏:「我最後警告一次,你不要不識好歹。」

  桑柳意識到,像他這樣久處高位,唯我獨尊的人,沒有經過女主「治癒」,是聽不懂人說話的。

  桑柳伸出中指,禮貌道:「去你大爺的。」

  李扶聞終於怒了,寒聲道:「桑柳,你不尊師,勾結魔修,我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驚墨打斷:「李扶聞,刁難她算什麼本事,有事衝著我來。」

  李扶聞厭惡道:「你我的帳待會再算,你若是再阻攔我,我一併殺你。」

  他出手極快,桑柳僅看到一抹雪白的光,眼睛一痛,季驚墨抬手擋下,捂住桑柳的眼睛。

  桑柳眼睛酸酸漲漲的,不舒服地借著季驚墨的手揉了揉眼,眼睛裡劃下了濕潤的液體。

  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桑柳:焯,嘴炮一時爽,居然真給傷到了。

  「你找死!」

  季驚墨手上全都是桑柳的血,滾燙地怒意在胸中翻滾。

  李扶聞打過來的劍式全都被凍成了冰,反刺回去。

  桑柳肩膀上的小棉花球一愣,舔了舔桑柳流到了脖子的血,哇地一聲哭出來。

  季驚墨胸口伸出紅絲帶勾連小棉花球,小棉花球跳了進去。

  季驚墨品味著排山倒海的複雜情緒,怒意令他瞬間失控。

  整片天空幾乎凍成冰川。

  李扶聞強行抵禦下來,悶咳一聲,已經聞到了血腥味。

  桑柳眼睛暫時看不到了,但是也能感覺無數刀鋒從自己身邊划過,但是都被季驚墨擋了下來。

  桑柳想知道情況,但是又怕出聲讓季驚墨分心,安安靜靜地忍著疼。

  季驚墨語調溫柔:「睡吧。」

  桑柳聞言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柳在溫熱的懷抱里醒來。

  她迷迷糊糊地聽到一些人聲,但是不太願意醒。

  桑柳聞到熟悉的玉蘭香,安心地蹭了蹭,醒了一會神以後她告訴自己該起床了。

  她下意識睜眼,感覺到痛楚,倒吸一口冷氣。

  桑柳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厚厚的白紗覆蓋。

  「別動,還要過一天才好。」季驚墨聲音響在她耳邊。

  桑柳心安了,她差點還以為自己瞎了。

  季驚墨聽到她的心聲,輕笑一聲:「不會的。」

  桑柳:「大人,我睡了多久了?」

  季驚墨:「十日。」

  桑柳摸索地拉著季驚墨的袖子:「大人,你們以後打架可千萬知會我一聲,我先早早的躲開。」

  季驚墨:「不會了,他被我打殘了。」至少一百年內拿不起劍了。

  桑柳擦擦冷汗,她感覺自己可能與金連嬌他們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桑柳哀嘆一聲。

  季驚墨道:「你的傳訊玉簡里有不少他們的消息。」

  桑柳疑惑:「是之前的嗎?」

  她的意思是問是不是十日前的。

  季驚墨:「不止,昨日也發了。」

  桑柳揉了揉鼻子,他們該不會罵自己的吧?

  桑柳蹭蹭季驚墨:「大人,能不能幫我念一念他們的消息?」

  季驚墨圈著桑柳,開始念起大家的消息。

  金連嬌叫她在外面好好的,她改日偷偷出來看她,江寒靖給她道歉......

  竟然沒有一個罵她的。

  桑柳感覺到稀奇:「大人,你是不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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