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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李扶聞頭上出現了字。

  【李扶聞想,這東西是制約季驚墨的上好籌碼。】

  桑柳後退幾步。

  她現在雖然對小棉花球主人不滿,但是她是大度的人,季驚墨的帳她暫時不會算到小棉花球身上,因為小棉花球幫過她不少次。

  李扶聞不悅,江寒靖立馬解釋:「師妹,師父是想幫你解決拿走這個東西,到時候你就不會受那人控制了。」

  想到那日江寒靖粗暴的將小棉花球弄傷,桑柳心一緊。

  桑柳脫口而出:「不需要。」

  她察覺到自己說的太急了,連忙緩了緩:「多謝師父,我需要它,暫時還不能讓它離開,而且它沒有控制我。」

  她才是那個能夠控制小棉花球的人,也能夠將其從身上剝離,但是她不願意把這件事交給外人來做。

  她說完周圍一片寂靜。

  「那是邪物。」

  「師妹......你要想清楚,他對你沒有愛。」

  兩個人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已經被手裡的「邪物」感染的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一樣。

  李扶聞眯起眼,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桑柳,我不是在詢問你。」

  桑柳生氣了,李扶聞如原著一樣,待人冷漠暴躁,如一柄劍一樣直來直往。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在他眼中沒有實施手段的意義。

  桑柳一向吃軟不吃硬,若是碰到比她還硬的,那就躺平擺爛。

  桑柳深呼吸:「我說,我沒有同意,它對我有沒有害,我比誰都清楚。」

  江寒靖下意識看向李扶聞:「師父,桑師妹還小,她不懂你的苦心......」江寒靖朝桑柳擠眉弄眼,示意她給李扶聞服個軟。

  金連嬌也急忙站出來:「師父,那是師姐的東西,你拿之前也要問問師姐願不願意呀對不對?」

  李扶聞置若罔聞:「桑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桑柳抿唇,她喉嚨里滾著季驚墨三個字。

  能夠幫到她忙的,也就只有季驚墨了。

  但是想到季驚墨也是利用她,桑柳便吐不出那三個字來。

  在那雙蘊含劍意的眼中,桑柳感覺被無數條劍指著,連思考都變得很難。

  桑柳咬牙道:「它曾助我良多,我不願意做忘恩負義之輩,我不能就這樣把它交給你。」

  正在僵持之際。

  殿外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師父,這不是師妹的問題,這是她年幼,被那詭計多端的魔尊引誘了。」

  李莊年跨過門檻,神色是罕見的凝重。

  沒有誰比他更明白師父的固執,否則也不會養成大師兄十幾二十多年不著家的習慣。

  李扶聞眉中似有鬆動。

  李扶聞垂下眸子,仿佛天神俯瞰一隻螻蟻一樣,這樣的眼神看的桑柳無比難受。

  李扶聞:「昔年你父母將我遺落滄海的劍穗送來,求我護你百年,而今還有九十年,念在你是被魔頭蠱惑,我不動你,罰你五十年禁閉,醒一下腦子。」

  在場三人正欲要說什麼,他一揮手,桑柳就被關進了自己在的小山峰里。

  桑柳顧不得看自己小山是啥情況,她飛到小山下面,發現山下生了一層禁地。

  她踢了一腳,結果就被原地傳送了。

  她又被傳回了自己的房子。

  桑柳對著天空狠狠比了一個中指。

  第六十九章

  逃不出去。

  傳訊玉簡也發不出消息。

  她努力了半天, 連結界膜都沒能靠近。

  桑柳一屁股坐下來,盯著那離禁制結界,人都快抑鬱了。

  這裡就如同一座囚籠一樣, 將本應該在天空飛翔的鳥困在其中。

  香芸和芸香搖著大尾巴,緊緊貼著桑柳,甚至是靈鶴也在一邊無聲安慰著桑柳。

  桑柳摸摸兩隻小狐狸的頭。

  如果她沒有出去看到外面的風景,還是從前那副吃了睡睡了吃的鹹魚躺的模樣,她還是能接受的這種生活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確實是想叫季驚墨幫忙的。

  能夠抵抗那李扶聞的也就只有那位魔尊大人了。

  但是想想季驚墨對她的欺瞞,她就耿耿於懷。

  怎麼有這麼壞的人, 明明都不愛,卻能夠違心地說出那些親密的話,做出那些曖昧的事呢?

  「師姐,師姐。」

  聽到金連嬌的聲音, 桑柳豁然站起身。

  「師妹,我在這裡!」

  金連嬌在邊走邊喊。

  「師姐,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桑柳:「金師妹!」

  金連嬌腳步一頓, 神情不確定道:「師姐,你在這附近嗎?」

  桑柳看到自己就站在金連嬌面前,而金連嬌茫然四顧的樣子, 察覺到不對。

  「我在這裡!」

  金連嬌等了半天,而沒有得到桑柳的回應, 摸了摸眼淚。

  「師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也不知道你在不在這裡。」

  「這個山被師父隱藏了, 我完全看不到你在哪裡,也聽不到山上的聲音, 不知道你情況怎麼樣了。」

  「師姐你要在裡面好好修煉, 我會努力勸師父把你放出來的。」

  聽到金連嬌帶哭腔的聲音, 桑柳也並不好受。

  她沒想到李扶聞會搞這麼離譜。

  桑柳想了想,這會應該是小說前期,李扶聞未被女主攻略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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