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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柳開玩笑道:「大人,這人情要幾瓶可樂才還的完?」
季驚墨淡淡道:「小事一樁,不用計較。」
桑柳壓力有點大。
她都不敢去細算自己欠的東西,還是還不清了。
賴著呢她心裡也總是想著這件事,怪糾結的。
季驚墨:「就拿你照顧桑桑和那東西的報酬抵。」
桑柳稍微心安理得了點,確實照顧桑桑和小棉花球也耗費了她不少的精力。
她宣布季驚墨就是大好人!
桑柳對森鹿道:「跟我回去吧。」
森鹿又屁顛屁顛挪到了桑柳身邊,只是不敢靠太近。
季驚墨看著森鹿不甚高興道:「讓它離你遠點,它要是發.情了,你就把他殺了。」
森鹿感覺到危機,僵成一塊木頭。
桑柳在季驚墨的掌心勾了勾:「知道了大人。」
季驚墨握緊了桑柳的手,不許她再做小動作。
孔沐瀟:「恭送大人!」
孔沐瀟嗅了嗅空氣里的玉蘭香,揉了揉鼻子。
沒想到魔尊大人會對一個人類女修發.情,而且醋勁那麼大,他還不許自己發.情!
季驚墨帶著桑柳和森鹿回到了千味宗。
桑柳硬是塞了一百瓶可樂給他。
季驚墨帶著這些可樂,進入了他儲存可樂的地方。
她給他的可樂他還未開封。
之前他嘗到了裡面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氣運之力,想著一點點可能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儲存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
季驚墨運用靈力,將可樂壓縮成一滴氣運,滴入了自己的身體裡。
季驚墨感覺到有一股推力,將自己推進了身體內。
冰棺之中的季驚墨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他沒想到,那氣運居然可以將他推進身體之中,難怪他尋了百年,都沒有什麼辦法!
季驚墨忽然想到什麼,寒霜幾乎將整個世界凍結。
氣運是由天道分配出來的,難道,天要亡他?
他認知到這個事實後,忽的想到了很久之前,整個龍族都因氣運而覆滅的事情。
桑柳本想把森鹿放到無人的森林裡養一養的,只是被沈千味發現了。
沈千味倒是對森鹿接受良好,反正她宗門的妖怪也不少了,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也不算少。
於是桑柳便把森鹿順理成章地養在了宗門。
又過了不久,長雲渡拉開了招攬弟子的帷幕。
桑柳沒有想到,這裡招攬弟子的宗門是如此的別致。
長雲渡招弟子這一日,大大小小的宗門都開出了自家宗門的船立在江上,原本廣闊的江上擠滿了船,江上用靈氣凝結出一條寬廣的路,互相勾連船隻,水汽蒸騰,如夢似幻,看上去就如海市蜃樓。
她看著這些宗門競爭也很有意思。
各個宗門的船上插著寫著大名的旗幟,掛在船身或者寫在帆布上,一眼就能夠看清楚。
越是強勢的宗門船就越豪華,所占位置就越好。
沈千味示意翠湘子把船停留在偏中間的位置,她們乘的船是翠湘子的小船,看上去比紅蘊門還要寒磣。
旁邊一小宗門見此破口大罵。
「這是哪門哪派的破船站到中間了!」
各宗門都想要靠前一點,吸引到弟子,所以每年都會因為位置發生一點摩擦。
桑柳正巧站在那人對面,抬眼一看,才發現這人是對著自己說話。
桑柳:「你是在說我們的船?」
那人抱臂瞧著桑柳,見她身上散出的築基氣息嗤之以鼻:「說的就是你。」
桑柳瞧了瞧那人宗門的船,一副仿佛剛從海底里撈出來的破爛模樣,又看看翠湘子嶄新雅致的小船。
她試圖講道理:「你的船好像比我們的還破啊。」
那人一聽就炸了:「你再說一遍!」
聽到此言,旁邊的小宗門頻頻探頭查看。
沈千味聽到動靜,打開門走了出來,她靈氣一揮,穩穩的凝出了一條靈氣道路。
做完這一切後她對著探頭探腦的幾人和氣一笑。
沈千味故作高聲問道:「桑小友,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發言質問的人見來者是個元嬰,立馬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原來是沈掌門,得罪,得罪,我有眼不識泰山。」
沈千味依舊是一位笑眯眯地模樣:「不對吧,你得罪的不是我啊。」
挑釁的人老老實實的對著桑柳道歉。
沈千味又掃過那些看熱鬧的目光。
之前還在議論地人脖子一縮,也不敢說話了。
桑柳擺擺手表示無妨。
等所有宗門都停好自己的位置後,便開始有弟子走在了凝結的靈氣之路上,互相打探著宗門的事情。
桑柳在那路上踩了踩,感覺自己踩在了一坨坨棉花上。
沈千味:「注意後面小宗門凝出的路沒有那麼結實,要小心些。」
桑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千味:「去看看熱鬧吧,前面這會應該開始了。」
雖然這邊冷清,但是占據前半段有利位置的宗門已經熱鬧起來了。
桑柳往前面走去。
不少築基弟子憑空立在周圍看熱鬧。
桑柳也立到了天空上,但是她又不想一直耗費靈力,所以拿出了飛舟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