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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柳心想她就睡個覺而已啊?怎麼得罪這位了?
桑柳再次小心翼翼道:「大人,我昨天晚上夢遊打您去了?」
季驚墨:「你身上,全是我的氣味。」
桑柳大驚失色:「我真的去打你了?」
季驚墨:「......你還在狡辯!」
「我狡辯什麼了?」
桑柳懶得再跟季驚墨講什麼猜來猜去的話,找了一個舒服地姿勢躺下,順手揉了揉肚子。
她老感覺這裡有一肚子的冰激凌。
誰料季驚墨看到她的動作,墨瞳一縮,喉結上的紅痣一動:「你,你青天白日......」
他還是第一次正式地,用抱著一個看女人的心態看桑柳。
他不知道桑柳跟他的身體做了什麼,但是她那滿身的玉蘭香,以及那仿佛被欺凌過的唇,這也足以證明昨晚發生了些什麼越界的事情。
他出生千年,從未占過情愛二字,更是連女色都不曾接近,他也未曾想過,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招惹到一個女人。
而偏偏他還動不了她。
因為他還有把柄拿捏在她手上,就好像上天安排下來的克星一樣。
季驚墨忽然想,這是不是,他飛升前的一個劫數?
否則他怎麼會莫名身魂分離?
桑柳覺得季驚墨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
桑柳:「大人,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
季驚墨點了一下桑柳的額頭。
季驚墨沉下心:「你老實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桑柳嘴巴被控制:「在睡覺!」
季驚墨倒是真的順著這個思考了起來。
確實他的身體也在休眠,不曾離開,但是也經常出現詭異的痕跡。
季驚墨:「你睡在哪裡?」
桑柳腦海里浮現芥子空間和自己的床。
季驚墨眉頭一皺:「你的床哪裡來的?」
桑柳心裡一咯噔,臥槽這孫子該不會在讀她心吧?
季驚墨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她。
桑柳僵住,露出一個尷尬又失禮貌地笑容。
桑柳:「是,從清河仙府來的。」
好啊,這孫,大爺還真的在讀心。
季驚墨若有所思。
他想起在很久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清河仙君事跡,其中有一頁,記載了一項清河仙君練就出了某樣雙修仙器名動天下的事情。
那仙器,似乎被清河仙君命名為「春/夢了無痕」。
那麼這也說得通,第二天早上,她就會忘記在夢中發生的事情。
這個床是連結兩個空間的,但是夢境裡的發生的事情可以反饋到現實之中,反饋到本體之上。
季驚墨:「你以後不要睡這個床了。」
桑柳茫然,自己睡什麼地方也要管了?他怎麼管的那麼寬?
季驚墨雙手負在背後,目光沉沉。
如若他早發現一日,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成了自己的人,季驚墨就不得不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他略略改變了態度,他覺得既然桑柳是自己的人,那麼他應該得對她好一點。
季驚墨對桑柳道:「你有什麼心愿嗎?」
桑柳一頓,戰戰兢兢地問:「大人,你該不會想請我吃斷頭飯吧?」
季驚墨:「......過時不候。」
桑柳小心翼翼道:「大人,能關掉讀心嗎?」
她很怕泄露一點不該泄露的東西啊!
季驚墨點頭:「好了。」
桑柳在心裡罵了幾句季驚墨,見他沒有反應放下了心。
季驚墨道:「我已完成你的願望,你也需要答應我的。」
桑柳一口氣哽在心口:「大人,你這是強買強賣啊!」
季驚墨:「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
季驚墨抽出一張大紅的紙,遞到桑柳面前。
桑柳還沒有細看,就被上面的「婚書」字驚了一下。
桑柳看看季驚墨,看看紅紙,感覺自己還沒有睡醒過來。
桑柳:「大人,你這是何意?」
季驚墨並非魯莽決定,原因有二,一是因為有可能桑柳和自己的劫數有關,二是因為桑柳身上拿捏著他的把柄和桑桑,而且,他的本體因為她而發/情......
不論哪一樁,他都得把桑柳攢在手心裡。
季驚墨沉穩道:「成為我的道侶,你能得到我一半家產,成為萬人之上的魔尊夫人。」
桑柳索然無味,說得很好,可惜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老實說,這些東西於她就是路邊上的草。
原本胸有成竹的季驚墨一頓,他看出來了桑柳對這些興致缺缺,他沉默了一會,接著道:「你與我雙修,能夠輕鬆進益,若是你想飛升,也不是不能。」
這種機會,要是放在外面,定有百萬人為此整的頭破血流。
桑柳:「我拒絕。」
桑柳雖然是老/色/批,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些東西看似誘人,但是指定也是需要她犧牲自我換來的。
雖然季驚墨好看,但是也不到桑柳為此勇敢嫁過去的程度。
而且她還記著之前季驚墨對她動過手的帳呢。
修真界什麼型沒有,她為什麼要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呢?
綜合其種種,桑柳拒絕了季驚墨。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