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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長明臉更綠了,他咳嗽了幾聲,虎著臉道:「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林言書卻說:「父親,陛下都沒說什麼,怎的你一直趕我。」

  他眼圈一紅,說:「你對哥哥,和對我,差別怎的那麼大,他是世子,我也是嫡次子,為何一直關我禁閉,連書都不讓我讀,今天在陛下面前,我們把這件事說清楚。」扭頭對江釋雪說:「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

  溫長明:「……」

  溫長明荒唐萬分地掃了一眼江釋雪,見他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才看向林言書,「你什麼意思?」

  林言書挺起胸膛,倔強地說:「我要為自己討一份公道!」

  溫長明:「……」

  江釋雪笑了起來,說:「有意思。」

  林言書知道是自己敢於與父權做鬥爭吸引到了江釋雪,他心裡雀躍,更加勇敢地說:「我也是您的兒子,你不能這麼區別對待!為什麼哥哥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卻能擁有一切,而我從小刻苦讀書,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做,就得被您關禁閉?這天底下的父母,都沒有像您這樣偏心的!」

  他知道江釋雪的過往,明明是嫡子,儲君,卻被先皇處處忽視,先皇不寵愛他,反而偏愛除他以外的任何兒子。因此他說的這些話,一定能引起江釋雪的共鳴,他們是有相似的同類型人物,距離也會因此變得無比靠近。

  林言書覺得自己分析的沒有錯,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還悽苦地流出了眼淚。

  溫長明都被鎮住了,他明明覺得這個兒子的學問做的還挺好的,字寫的也還算不錯,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能這麼蠢!!!!

  溫長明哆嗦著看向江釋雪,尷尬地解釋道:「陛下……臣這個兒子有些癔症……」

  還未說完,林言書大聲道:「父親!事到如今,您還想粉飾太平嗎!?」

  溫長明被打斷,感覺渾身血液都往腦袋上涌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江釋雪侍從的聲音:「陛下,侯府世子求見。」

  江釋雪唇角翹起,說:「讓他進來。」

  林言書一聽溫歲來了,臉色就微微變了。

  門打開,溫歲進了門,並不看江釋雪,對江釋雪行了一禮,道:「陛下萬安。」

  江釋雪道:「免禮。」

  他面上雖依然溫和,但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在溫歲身上上下左右逡巡,實在說不上禮貌,讓溫歲有一種被色狼眼神性騷擾的感覺,莫名的有些發臊,也有些羞惱。

  江釋雪看作為國師的他的時候並不會如此,反倒對「溫歲」,就如此冒犯,當真、當真讓人氣惱。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溫歲努力鎮定下來,無視了江釋雪冒犯的眼神,對江釋雪道:「陛下,臣弟所作所為皆事出有因,臣父親說的沒錯,他自小便有癔症,總是胡言亂語,為了避免他傷人,父親才將他關了禁閉,這本是侯府的家醜,吝於對外宣揚,但今日被他逃脫出來,驚擾了聖駕,臣不得不與陛下言明,還望陛下恕罪。」

  林言書驚道:「大哥,你怎能睜眼說瞎話?我明明好的很,哪有什麼癔症?」

  他看向江釋雪,道:「陛下,陛下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我沒有癔症!是他們故意的,父親偏心,哥哥也不喜歡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他說著,聲音立即就哽咽起來,他揪出點帕子,開始擦拭眼淚。

  不過即使是哭,他也很注意形象,並不會哭得很難看。

  也是他眼淚糊住了眼睛,都沒看見江釋雪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歲身上,從一開始,到最後,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溫歲白皙的臉紅了幾分,除了被江釋雪眼神騷擾,剩下的是被林言書臊的,他憑什麼覺得江釋雪會為他做主啊?明明上次還掰斷了他五根手指誒??

  如此明顯的厭惡,他竟也能做到熟視無睹,甚至還覺得江釋雪會幫他「打臉」,這是怎樣的一種自信啊??

  溫歲都替林言書尷尬,他哽了一下,提高了幾分音量,道:「陛下,臣弟又在發瘋,臣立即將他帶下去!」

  說罷,正要喊人,江釋雪開口了:「慢著。」

  溫歲頓住,看向江釋雪,江釋雪望著他,微微笑道:「朕看愛卿胞弟怨氣極大,不如看看他想要朕為他如何做主。」

  他說著這種話,連眼神都懶得給林言書,但林言書卻以為他要幫他出頭,即使本身就覺得有七分把握,但真的實現時,他還是極其喜悅的,他望著江釋雪那華貴昳麗的面容,明明未喝酒,卻有三分醉意,叫他渾身都暖烘烘的,有幾分飄飄然的感覺,「陛下,我想要的不多,只要父親和□□後不拘著我便好,我再不濟,也是一個獨立的人,他們怎能像關鳥兒一樣將我關在院子裡,我想要自由。」

  江釋雪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溫愛卿,令郎的要求如此,你都做不到?」

  溫長明的臉又綠又黑,聽江釋雪這句話,顯然是有幾分不悅,他訕訕地道:「……自是可以。」

  江釋雪拍板道:「朕為你做主。」

  他語氣溫和:「既然你想要自由,那麼自今日起,你溫瑞不再是溫府之人。平陽侯溫長明,不再是你的父親,侯府世子,也不再是你的胞兄,溫家,與溫瑞,至此橋歸橋,路歸路,如此,你可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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