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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陵天開門見山:「這幾天你回來後可有在營中打聽到什麼?」

  「有。」

  李大壯點頭,將這些天得知的一些自己覺得有用的事都與陸陵天說了。

  他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百夫長打聽那個每次來給他們傳信的人,自然也沒有直接問,而是學了陸陵天教他的去套話。

  因為他平日裡負責的便是等百夫長看過信後再將這個官爺帶來的信一路快馬穿山送到雲霧山這裡,所以百夫長對他熟悉,沒有太多的戒備。

  「我們叫那個來傳信的人叫官爺,他每次來了都是直接去到百夫長的屋子,很少叫人撞見,我問了百夫長,他也沒見過官爺的樣子,因為那個官爺每次來都戴了面具。」

  「百夫長說他是太子近衛,專門負責傳太子的話,並不是久居澍水,我聽他對那位官爺的描述感覺像是五年前來村中挑人的那個男人。」

  「還有一件事,是最近才發生的,就是最新的一封信送來那日,這位官爺在離開的時候叫山中的野猴給抓了,手上破開了一個老大的口子,得虧他人還沒走,百夫長帶他又回屋包紮了一下,但山中野猴兇猛,我估計抓得不輕。」

  陸陵天突然想到什麼,眼睛微微一眯:「左手還是右手?」

  「好像是左手。」李大壯撓了撓頭,「但這是百夫長閒聊跟我說的,他好像也記不大清了,我沒敢細問,怕叫他察覺。JSG」

  「嗯,沒事,已經可以了。」陸陵天點頭讚揚了一句,又拍拍他的肩,囑咐道,「接下來你不用急著打聽什麼了,不過如果營中有些文書類的東西可以多留意一下,之後告訴我是什麼。」

  「好,我知道了王爺!」

  李大壯原本還因為自己誤成了私兵而惴惴不安,這回覺得好像還能戴罪立功,幹勁別提多足了。

  看著李大壯走遠的背影,陸陵天沉默了片刻,在想這些私兵最後要如何解決。

  他想勸說皇上納入軍畿營,畢竟他們對陸倡浩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還以為自己真的是朝廷選中的人,以後要為朝廷辦差。

  若是論罪,太冤枉了。

  竹二見他面露沉思,忍不住叫了一聲:「王爺?」

  「沒事,」陸陵天斂好思緒,吩咐了一句,「回去之後讓竹三仔細去查錢老闆身邊那個叫小十的護衛,他應該就是剛剛李大壯嘴裡那個官爺。」

  今日在茶樓上,陸陵天特意將錢老闆和他身邊的人都看得仔細。

  在下雨之後,這個護衛護在錢老闆身後進的船,手下意識撐了一下船樓的門,叫陸陵天看到了他左手上手背上有一道很新的疤痕。

  因為是新留下的,可能剛剛癒合,還是肉粉色,與旁邊肌膚有明顯的差別。

  當時陸陵天沒有多想,因為一個護衛手上有傷太正常了,但今夜聽了李大壯說的,又覺得未免有些太巧合。

  竹二領了吩咐,在回到別院後馬上就去找竹三了。

  而別院裡,竹一一直等著,見陸林天回來便迎上去,拿出一封信來,低聲道:「王爺,韓少將軍的信剛剛來了。」

  陸陵天一直在等這封信。

  他就著廊下的燈籠將信展開,待細細看完後唇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神色輕鬆了一些。

  將信收回懷裡,陸陵天復又問:「竹六到哪兒了?」

  竹一:「昨日竹六飛鳥傳信過來,人到犁江了,最快再有三日可以抵京。」

  「好。」陸陵天點頭,「他的消息你注意著些,抵京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另外,派兩個人去澍水城外最近的那個驛站盯著。」

  竹一應了「是」,陸陵天便讓他早些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後院。

  寢屋靜悄悄的,他小心推門,儘量不弄出聲響,然後在外間將外袍脫了,這才輕手輕腳的往裡走。

  沈梨其實沒有睡得太熟,在他躺進被子裡時便迷迷糊糊醒了,伸手去抱他。

  陸陵天吻了吻她的發頂,安撫著握住她的手,然後輕聲哄了兩句,等又把人哄睡了,這才閉上眼。

  接下來兩日沈梨都沒怎麼出門,貝縈雪倒是待不住了,自己帶著護衛跑出門去瞎逛。

  出乎意料的,陸陵天也沒有出府。

  除了在書房裡見幾個暗衛聽他們說調查上來的事,他竟然也沒有再親自出去查什麼,沈梨在這日端著一碟點心去書房時忍不住問起:「王爺都不用出門了嘛?」

  「嗯,明日陪你去千靈寺看望祖母,其餘的事不急。」

  陸陵天攬過小姑娘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臉枕上她的肩,閉目養神。

  沈梨如今肩膀已無大礙,手也可以用力了,她讓陸陵天靠在自己身前,輕輕給他揉了揉額角,軟聲道:「你不出門,但好像比出門還累。」

  陸陵天低笑出聲:「最近查到的消息都匯總到我這邊,我理了一下前因後果。」

  「如何了?那個小十到底是什麼是身份?」

  陸陵天閉著眼道:「是平王放在錢老闆身邊的負責傳話的人,之前你想得沒錯,錢老闆明面上的事情太多了,陸倡浩不可能讓他來做這個紐帶,所以這個人是小十。」

  「這應該是他的假名,竹三試探過,他的身手很好,做一個商賈之家的護衛那都是屈才了,陸倡浩所有的吩咐都是他傳達下去的,以太子的名義,我猜測,那枚仿製的印章也該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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