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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暾哥一聽,立刻揚起小臉,朝魏夫人露出了一個比向日葵還要燦爛的笑容。

  石李氏結結巴巴地站了起來:“太,太夫人……”

  魏夫人抱起暾哥,揚長而去。

  ******

  林間籠上淡淡的暮色。

  “夕顏,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齊懋生閉著眼神,手有一搭沒一搭著捏揉著顧夕顏的蘇胸,神色間,是jīng疲力竭後的安謐。

  顧夕顏翻身,支肘笑望著他:“少年時的夢……”

  齊懋生睜開眼睛,一雙狡黠漆黑的大眼睛帶著俏皮的神色望著他。

  齊懋生的臉上就閃過láng狽……

  顧夕顏在他耳邊吃吃笑,伸出雪藕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身子,在他的耳邊糯糯地道:“你還想過什麼……嗯……”

  “沒有!”齊懋生小麥色的臉上泛起紅意,掖了掖袍子,裹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夕顏。

  “懋生……”顧夕顏chuī著暖暖的熱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在他耳邊低語:“你還想過什麼……我都依著你……”

  齊懋生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卻不受控制,立刻就有了變化。

  顧夕顏的手輕輕地滑到了他的下身……

  “懋生告訴我,我什麼都依著你……”

  齊懋生口gān舌燥地喘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舉動,林外卻傳來馬嘶聲。

  “看見爺了沒有!”

  那是隨扈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馬在不遠處,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齊懋生大驚,抱著顧夕顏翻滾著,藏在了一個枯樹樁的凹坑處:“快穿衣裳!”

  顧夕顏緊緊地抱著他,艷麗的紅唇含住了齊懋生胸前的茱萸,含含糊糊地道:“懋生,這樣的時候……你想過沒有……”

  齊懋生全身像著了火似的,他顫抖著幫夕顏系衣帶,顧夕顏卻不依不饒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齊懋生戰慄著,腿都有點發軟。他“啪!”地一下就打在了顧夕顏的翹臀上:“你給我老實點,小心我收拾你!”

  顧夕顏咬著唇,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來,就聽見有人喊:“那邊,那邊有聲音,快過去看看……”

  顧夕顏大驚失色,慌手慌腳地穿衣裳。

  齊懋生眸深如海地望著她,露出淺淺的笑容。

  ******

  少夫人到暉園院不久,就因為騎馬落到了樹林的灌木叢中,沒過幾天,又因為在河邊散步掉進了水裡……

  大家都對此視而不見,只有暾哥,拍著小手嚷著:“姆媽和我一樣,姆媽和我一樣……”

  魏夫人就哭笑不得地望著暾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怎麼和你一樣了!”

  暾哥笑道:“我也落到河裡了……”

  昨天,齊懋生帶著暾哥去釣魚,結果暾哥坐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丟了魚竿就跳進了河裡,動作快的連齊懋生都只抓到了他的一個衣角。當時,隨扈的護衛們都嚇得臉色煞白,只有暾哥,滿身濕淋淋地站在水裡笑著。

  屋子裡的人一聽,都掩嘴笑了起來。

  暾哥就皺了眉:“我要去捉魚,姆媽也要去捉魚嗎?”

  魏夫人就似笑非笑地望著了顧夕顏一眼:“暾哥,你姆媽是被人捉了!”

  “為什麼被人捉,她要當魚嗎?”暾哥歪著小腦袋,不解地道。

  滿屋子的人都捧著肚子忍著不敢笑出聲來,顧夕顏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回去就踢了齊懋生一腳。

  齊懋生哈哈大笑:“你不是說,什麼都依著我嗎?”

  顧夕顏上前就要擰他。

  齊懋生卻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曖昧地道:“還想不想知道,我還想gān些什麼……嗯……”說著,就輕輕地舔了一下顧夕顏的耳珠。

  顧夕顏被那曖昧的語氣和動作撩得戰顫了一下,屋外卻傳來杏雨的聲音:“國公爺,崔家的大老爺來給您請安了!”

  齊懋生還是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醇厚的聲音低低地道:“看我回來收拾你!”

  那天晚上,齊懋生沒能如願以償。

  他們去了崔家做客。

  月色當空,枝間挑著的紅色燈籠把夜空照亮,空氣中飄dàng著夜來香的清雅。

  高昌進貢的瓜果,江南的美酒。

  齊懋生盤膝坐在鋪著涼蓆的胡chuáng上和崔家兄弟子侄們歡快地暢飲,顧夕顏則在崔家女眷的陪同下坐在水榭里喝茶。

  燈籠倒映在湖水裡,粼粼的湖面就折she出碎鑽般的璀璨光芒。

  大家呈扇形坐著,目光都集中在屋子中央的暾哥身上。

  他正在賣弄著從魏夫人那裡學來的招式。

  小小的身形穩穩地立著,一拳揮出來,有模有樣的,雖然不知道功底如何,但架式卻是很漂亮的。

  魏夫人滿臉掩飾不住的自豪。

  崔家的人終於找到了討好燕國公府太夫人歡心的方法了,鶯鶯燕燕的讚美聲不絕於耳。

  顧夕顏面帶著微笑,心不在焉地聽著大家的奉承話,一抬頭,卻發現水榭旁的一個繡墩是空的。

  用團扇半掩著笑臉,顧夕顏小聲地吩囑杏雨:“快,去找找,看紅鸞和梔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夏日炎炎(七)

  杏雨立刻點頭,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水榭。

  崔家可不是尋常人家,多與燕地顯貴聯姻,又人多口雜,姑娘家姿容不整,如果被傳了出去,紅鸞的閨譽堪憂。

  她兜兜轉轉地找了半天,終於在一間暖閣里找到了紅鸞主僕。

  暖閣的正中擺著一張四方桌,紅鸞端坐在桌前,面色凝重地望著她對面的一位小公子。那小公子長得眉清目秀,年紀和她差不多大,提筆寫著什麼,神色間輕鬆寫意。梔子則倚在暖閣的門前東張西望的。

  梔子見了杏雨,忙上前行禮喊了一聲“杏雨姐姐”。

  杏雨看也不看她一眼,上前屈膝給紅鸞行禮,喊了一聲“三姑娘”。

  紅鸞抬頭,神色間有些迷茫。

  倒是坐在她對面的小公子,漲紅了臉站了起來,跟著梔子喃喃地喊了一聲“杏雨姐姐”。

  紅鸞好像被小公子的聲音驚醒了似的,她看了看小公子面前的那張紙,然後抿了抿嘴,冷冷地道:“她是我們家的丫頭,你不用喊她姐姐,喊杏雨就是。”

  那小公子臉上就露出尷尬的神色。

  紅鸞是一向不管這些,只對著那小公子道:“我給你出的題你竟然做出來了,不簡單啊……你叫什麼名字?”

  小公子臉紅得更厲害了,靦腆地道:“我叫劉謹。”

  紅鸞點了點頭,道:“劉謹,你再做做這道題。”說著,提筆在自己面前畫畫寫寫了一番,然後把紙遞給了劉謹。

  杏雨卻奇道:“公子是崔家的什麼人?”

  劉謹羞澀地道:“我只是來這裡做客的,過兩天就要走了。”

  紅鸞聽了眉頭微皺:“你和她多說些什麼……快把這道題做出來是正經。”

  劉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杏雨一眼,接過紅鸞手中的紙坐下來開始解題。

  杏雨還想再問,身後卻有人道:“少爺,怎麼滿屋子的人。”

  杏雨轉身,就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美婢,正俏生生地站在門邊。

  劉謹露出溫和的笑容,對那美婢道:“這位姑娘也jīng通形學,我們正在切磋……這幾位姐姐,都是這位姑娘的家裡人!”

  那美婢就掩嘴而笑:“原來還有人和少爺一樣,也喜歡形學啊!”

  劉謹就對著那姑娘親昵地笑了笑。

  紅鸞的眉頭就擰了起來,問那美婢:“你是誰?”

  美婢笑道:“我叫chūn紅,是我們家少爺的貼身婢女。”

  紅鸞點了點,目光就落在了劉謹跟前的紙上:“你快做!”

  劉謹好像也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似的,不再言語,認真地看起來。

  chūn紅目光灼灼地打量著杏雨:“這位姑娘,不知道怎麼稱呼?”

  這幾年,杏雨往來皆富貴,哪裡會把這種小丫頭放在眼裡。

  她淡淡地笑了笑,反問:“你們是哪家的?我怎麼沒有見過?”口氣甚大。

  chūn紅聽她那口氣,又看她那氣度,神色間就有幾份慎重。她笑道:“我們是雍州來的,城東的歪脖子胡同劉家的人。我們家大少奶奶和和崔府的大少奶奶是摯jiāo……”

  杏雨就神色淡然地打斷了chūn紅的話:“原來是梁掌珠的家裡人……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她什麼人?”

  正埋頭解題的劉謹聽到有人提到自己母親的名諱,直覺地抬起了頭,道:“這位姐姐認識家母嗎?”

  杏雨還要說什麼,那邊紅鸞卻極不耐地道:“劉謹,告訴你別理她……快把這題解來出。”

  梔子一聽,神色微變,忙笑道:“杏雨姐姐,我們家姑娘一向如此,您不要放在心上!”

  杏雨就撇了紅鸞一眼,笑道:“梔子放心,我自有分寸!”說完,拂袖而去。

  chūn紅就望著她的背影笑問梔了:“這位姐姐的脾氣可真大……不知道是在哪位奶奶面前當差?”

  梔子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她是我們家少夫人跟前的紅人……”

  ******

  杏雨回了水榭,借了機會在顧夕顏耳邊道:“三姑娘和一位小公子在暖閣……要不要把她找回來!”

  崔太君正好講完一個笑話,大家都哈哈地笑著。

  顧夕顏一邊笑容滿面地附和著大家,一邊低聲地道:“在gān什麼?”

  杏雨笑道:“好像在做什麼形學!”

  顧夕顏就冷冷地望了杏雨一眼。

  溫柔甜美的顧夕顏,這一刻卻如劍般泛著寒光。

  杏雨心中一顫,忙道:“那位小公子是劉家十二少奶奶的公子,好像非常jīng通形學的樣子……”

  顧夕顏就冷冷地“哼”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顧夕顏還沒有起chuáng,紅鸞就來給她請安了。

  “娘,你讓那個劉謹住到我們家來吧!”紅鸞開門見山地道。

  顧夕顏笑道:“那個劉公子就那麼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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