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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蕭墨大方坦承。
「蕭小姐知不知道這很可能不是一起簡單的自殺案?」
「哦?」蕭墨右手食指指關節輕叩兩下台面,示意服務生添酒水,「唐sir想問什麼?」
「據我們對Co多年研究調查分析,我們懷疑山口一郎的死並非自殺,而是一場由Co自導自演的兇殺案。」
「Co?」蕭墨擰眉。
「蕭小姐可能有所不知,Co是我們警部追查了近二十年的某地下組織的一名頭號殺手。」
「所以你現在是在懷疑我窩藏犯人?」蕭墨語調悠悠。
「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希望蕭小姐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使罪犯及時抓捕歸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配合倒顯得她蕭墨有意包庇。她把目光移向那邊酣暢的人群,「我朋友都在那裡,你如果認得出是哪位,把他叫過來問清楚了,如果真是他所為,我絕不偏袒,一定把他交給你們警方處理。」
唐宇順著她的目光朝舞池看過去,人影幢幢,要仔細辨認出一張人臉也不是件易事,眸色沉下幾分,「蕭小姐,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看待。」
蕭墨無所謂的笑一笑,聳肩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你覺得我還不夠配合?那怎麼樣才算配合呢?我以為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還是說你不敢承認你們警察無能,追查二十年的嫌犯連模樣都還沒摸清。」
「按國內刑法,妨礙司法公正最高可判七年有期徒刑。蕭小姐最好好好掂量。」唐宇的話里暗含警告。
蕭墨不吃這一套,撂下狠話,「那你關我試試。」拿起包包欲走。正這時從外面傳來幾聲槍響,蕭墨心下一揪,是誰這麼明目張胆。警察的靈敏使唐宇在聽到那幾聲槍響幾秒之間連外套都顧不及拿便第一個沖了出去。
舞池裡的人還在安然跳著舞,震耳的音樂聲使他們沉浸其中渾然不覺外面發生的事。蕭墨四下里一望,不見陸齊的身影。難道他早嗅到火藥味先走一步?剛才外面那幾聲槍響……不禁使蕭墨不知覺與陸齊聯繫在一起……
她暗自覺得陸齊不至於蠢到把自己暴露於光天化日下白白挨槍子兒,但是萬事沒有一萬,只怕萬一……
她匆匆埋完單,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大力的踢門聲唬住了。
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不許動,全都不許動,一個個的都舉起手來!」
來人十多個圍住他們,個個手裡舉著槍。
裡面已經亂成一團。
「我們這裡一沒賭二沒嫖,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是來砸場子嗎?」 蕭墨是見慣場面的人,顯得淡定,底氣十足。
「我們懷疑你們這窩藏私犯,奉命搜查。」為首的是唐宇。
蕭墨冷笑,「唐警官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過這個村沒這個店』,剛剛我給你機會你不要,怎麼,現在想用武力解決問題?雖然這裡是公共場所,但是我們還是有權告你們非法入侵。」
......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08 00:08:10
☆、第二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08 19:30:09
第二十章
蔣可玉的葬禮一切從簡,全由邵石一手操辦。
池芸和小船也去了。
池芸在蔣可玉的墓碑前放上一束白玫瑰。
凝神望著照片中紅唇輕翹的少女,深深鞠躬。
這一刻池芸想到的是:
從某種角度來說,蔣可玉是幸運的。
或許你會問為什麼。
因為,自此以後,再不必理會這充滿惡意的人生。
池芸懷著這樣的想法,轉身,小船站在不遠處,微笑看著她。
突然想到一句話。
傾我一生一世,換取歲月靜好。
這麼多天來,從蔣可玉出事以來,陪伴、安慰、支持和守護,將她從迷茫、恐懼、絕望和悲傷中帶離。
小船,這個溫暖的少年,這個沉默卻堅守的少年,教她如何不感動,如何不喜歡?
葬禮結束,吃過飯,小船和池芸要走了,邵石出來送他們。
池芸問邵石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邵石說,「我等法院的審判結果。」
「你們呢?」邵石問。
「我們啊,」池芸微笑著看向小船,「我得回去上課,小船也要回去繼續工作。」
邵石拍拍小船的肩膀,「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
小船單手摟住池芸,另一隻手回拍了一下邵石的肩膀。
三人對視而笑,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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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定了定神,緩緩開腔,「要搜可以,不過我這裡先把醜話放前頭了,如果搜到了,人你們帶走,假使搜不到,」她冷笑一聲,「你們最好想清楚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蕭墨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沒底,她用餘光掃了眼周圍,確定沒有陸齊才稍緩了緩神,才剛要收回目光,不想在一個角落裡觸到一點依稀可見的猩紅色火光,那是吧檯後面的一片陰影區,算是個死角,不仔細看沒人注意,蕭墨眯了眯眼努力想看清,卻只看到一個非常模糊的背影。
搜查已經開始進行,蕭墨因有唐宇的不在場證據,躲過了搜查,她暗自舒了口氣,掂了掂包里的□□才覺得有了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