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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一耳,池芸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奧賽的事情,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掛了電話。
這事她對誰都沒提過,一來她覺得別人幫不上忙,說了也沒用,徒增煩惱。只上次跟蔣可玉提過一嘴,池芸沒想她會這麼上心,本打算做啞巴悶吃虧,巧見事竟有了轉機。
第二天果然如蔣可玉所說,早自修下課,池芸被老班找去辦公室談話。
出來以後的池芸臉上雖和往常無異,心裡卻樂開了花,一坐下來就給蔣可玉發簡訊:老班把名額還給我了,謝謝,順帶問一句,你怎麼做到的?
池芸開始對蔣可玉產生了好奇。
簡訊發過去很久,蔣可玉也沒回。
池芸遲疑了一會兒,眼見快要上課,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按:今天怎麼又沒來上課?
直到上課鈴響好一陣子,池芸才感覺到課桌里手機的震動聲。
池芸趁數學老師在黑板上板書沒注意的空當,手伸進課桌板下,憑感覺摸到手機,再憑著感覺點開簡訊,拿出來掃了一眼。
蔣可玉:我明天就回來,別擔心。
對如何幫她要回名額的事情隻字不提。
不知道為什麼,池芸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預感。
她等明天蔣可玉回來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6-30 19:00:00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二天蔣可玉沒有來。
第三天沒有來。
第四天沒有來。
一個星期過去,蔣可玉都沒有回來。
發她簡訊,沒回。
打她電話,關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話筒里又是機械的女聲平板無波地複述,最後一絲絲希望撲騰掙扎幾下,陷入死水中。
池芸嘆了口氣,摁掉手機。
她坐在教學樓後面前綠化壇上,現在是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間,別人都在操場玩,她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打電話。
空氣里蔓延著浮躁的因子,喧鬧和奔跑聲從很遠的操場那邊傳來,襯得這裡越發寂靜。
池芸很著急,平時蔣可玉鮮少與人往來,班裡沒有人知道蔣可玉的去向,昨天她去找老班,老班翻了半天家校通,翻出一串號碼,池芸不作聲,看著老班撥出去號碼,她知道這個號碼打不通,因為這是蔣可玉自己的號碼。
蔣可玉家老班就去過一次,還是初一的時候,據老班說,蔣可玉家條件不太好,從小由她叔叔帶大,其他的老班也沒多講,池芸想,大概涉及隱私吧。
老班決定去一趟蔣可玉家,池芸和他一起去的。
蔣可玉的叔叔似乎不管她,只說那丫頭好久沒回家了,說是這幾天在學校住不回家了。再往下問便是一問三不知。
當老班告訴他蔣可玉已經快兩個星期沒去上課了,那漢子卻表現出一臉無所謂來,「沒事,她一定和她那幫子狐朋狗友在一起,老師,你不用管她,那丫頭就那脾氣,誰說她就沖誰,跟她媽一個樣,外頭玩夠了就會回來,你們回去吧。」
路上,老班一個勁嘆氣。
池芸漸漸明白,蔣可玉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子了。
池芸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忽而想到一個人——邵石,只知道他叫邵石,是蔣可玉的男朋友,其他一概不知,甚至聯繫方式,家住哪裡這些重要的信息都沒有。
「蔡老師,我們報警吧。」池芸思酌很久,開口說道。
老班神情變的凝肅起來,他搔搔頭皮,望了望大街上來往的車輛行人,好像希望從這些人裡面找出蔣可玉,「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一個月不來上學對蔣可玉來說再正常不過,你不必這麼緊張,也許正如她叔叔說的那樣,她和朋友在一起而已。」
聽老班口氣,池芸知道,他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蔣可玉雖然以前常常曠課好幾天不來學校,但是自從上次池芸翹課去找蔣可玉以後,收斂了不少而且和周邊的同學關係都在改善,池芸看得出蔣可玉的變化,比如每次池芸發簡訊,蔣可玉都會回復,雖然有時候回的比較晚,這樣不接電話不回簡訊的情況還是最近頭一次,聯想到蔣可玉替她弄到的名額,池芸忍不住又打開那條看了無數次的簡訊。
一個星期前,蔣可玉的最後一條簡訊回覆:
我明天就回來,別擔心。
她想去找蔣可玉,可是去哪兒找呢?
池芸才發現,她對蔣可玉的了解那樣少。
晚上和小船打電話,把蔣可玉的事情同他講,並把她的擔憂說了出來,池芸本以為他會同老班那樣覺得這件事可大可小,誰想第二天快放學,池芸收到他的簡訊,人到校門口了。
池芸又驚又訝,跑出去一看,他果然在校門口等她。
「你怎麼來了?」池芸驚喜道。
「幫你找朋友。」小船回答。
池芸看了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前一天晚上她只是隨口說說,要不你來幫我找啊,他的態度也只淡淡的,池芸知道他工作忙,壓根沒抱半點希望,結果他竟二話不說趕來了。
「今天不用拉貨嗎?」池芸問。
「有人替我,不要緊。」他輕描淡寫帶過。
「先去哪裡找?」他望著校門裡魚貫而出的學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