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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喚的也還挺順手。
程梨拖著任西安的行李往裡走獨霸王妃。
默默的,很配合。誰讓她理虧。她重新做人的姿態一直擺得很正。
***
程梨進去了,適才只露了個影的人也慢慢向任西安走過來。
是max負責推廣的唯一的女性合伙人衛葳蕤。
衛葳蕤看著程梨的背影,問:“老蹊說的那個人?”
李成蹊藏不住事兒,是一定的。
真要成家,公開也是一定的。
大家都知道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人領回來了,不可能藏著掖著。
任西安答:“是。”
衛葳蕤輕抬頭看他:“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個人,路上一見鍾情了?”
任西安頓了下,說:“不突然。她走了之後,你們才來,所以沒碰上過。”
那得多少年了……
衛葳蕤掐指一算,那比她和李成蹊始於的已成過去時的戀情開始的還早。
衛葳蕤平日也為max一堆人的家庭婚姻問題操心。
這一堆清一色的小伙子,年長者沒過不惑之年,年幼者剛離開校園。
能拼能幹。
但都打著“為中國人亞健康狀況而奮鬥終身”的旗號,自己卻埋頭事業無心心理和生理健康,更不用說談個戀愛。
衛葳蕤打聽:“出國了還是幹什麼去了?”
max運營時間也不算短了,就沒見過、聽過這麼個女人。
任西安看了眼衛葳蕤閃著好奇的眸,壓低聲線,開口顯得喑啞:“能不問嗎?”
衛葳蕤伸出食指在任西安眼前晃了晃:“應該是不能。你如果不說,那也可以,我去問弟妹。”
她將身份對號入座的很順。
任西安聽到“弟妹”兩個字覺得頭疼。
衛葳蕤說:“我是過來人。你們幾個挖我和老蹊那段往事的時候,我給出誠意灌了幾瓶酒都沒灌得你們手下留情,一堆人都坐著看我熱鬧等我出醜,我憑什麼放過你?”
任西安聲明:“你記錯了,沒有我。我沒有參與。”
衛葳蕤聞言琢磨了下……當初那副難堪的景象里……好像還真沒有任西安。
但她還是不想罷手:“那你也聽說了。”
她的邏輯很直接,任西安知道她的私事她也了解了解他的。
禮尚往來。
任西安沒否認這個聽說過總有一款重生適合你。
max里,沒有人不知道衛葳蕤和李成蹊互為唯一的前度。
兩個人是怎麼搞成的,怎麼搞散的,現在兩人又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互為友愛的同事的,都不是秘密。
衛葳蕤逼問:“說說,怎麼回事兒?”
任西安沉默了下,而後回她:“那會兒小,散了;現在大了,還翻不了篇,再試試。”
衛葳蕤好奇:“你打算怎麼試?”
任西安緩緩說出幾個字:“讓她跟我姓試試。”
他語調緩,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如果程梨沒跟到阿爾金山來,也許會慢一點。
已經睡過……他是只有準備負責才會睡的。
過去是,現在也是。
沒用套,孩子也不排斥生。
雖然還有很多隔閡,有很多未知和不解。
那荒山野嶺,那西北邊陲……日日相對可能讓人容易隨心所欲,讓人野。
他試過冷漠……很冷漠……可她遇點坎坷,就動搖了。
衛葳蕤:“……”
這個答案讓衛葳蕤接不上話。
她問得是歷史,任西安跟她說得是未來。
這哪裡是試,這是塵埃落定。
這個消息讓人吃驚……衛葳蕤緩了會兒還是覺得不能消化:“看上你那個曾閱呢?”
那姑娘不止追到天狼星,max自然也來過,雖然次數寥寥可數。
任西安說:“最多算是……侄女。”
他和曾森同輩,是叔叔。再無別的關係和可能。
衛葳蕤:“……”
衛葳蕤說:“你跟人小姑娘別這麼說,傷人。”
任西安唇一抖。
他早就說過了,原話和這差不多。
衛葳蕤從他神色里也看出來了:“你比老蹊還損。”
她又問:“分過?”
那麼多年不見,不可能是異地那麼簡單。
任西安說:“是。”
衛葳蕤問:“你支使人家,你甩的她?”
任西安搖頭,沉聲:“她甩的我。”
衛葳蕤這倒有些吃驚:“她對你哪裡不滿意?”
任西安說:“不知道包工頭VS女博士。”
衛葳蕤瞪他。
任西安悵然一笑。
那會兒更年輕,人事經歷的少,手腕的力量也輕。
可能還不能讓人完全放心依靠?
他不知道。
他這麼猜。
所以這些年他覺得做人得更努力,肩上多披些榮耀,身上多有些擔當,將來對方要什麼他有什麼,可能就沒那麼被動。
當初散的太突然,他沒什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