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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敲門者有事相求,任西安不會視而不見,程梨知道他的作風。
可她去敲開了,任西安要是關門的話,程梨覺得她還真的頂不住。
只要任西安不想和她今夜發生點兒什麼,那就發生不了什麼。
哪怕程梨有挑起任西安生理需求的信心。
但是這個女人前去敲門,任西安不傻,不會不知道是她乾的。
程梨覺得她即便不出現,任西安可能也忍不了這茬,會把她撕出來,收拾收拾。
整個賓館住客一共沒幾位,進賓館後她們也沒遇見活人,前台都是空的。
程梨和女人一起上了樓,給她指路:“310。”
女人一步一回頭。
程梨乾脆叫住她:“等會兒。”
女人停下來。
程梨說:“他要是問,你就說是他妻子讓你去的。”
女人站到310門前,程梨進了隔壁的308。
方蓀已經窩進被窩裡,見程梨回來,問她:“梨姐,你怎麼才回來,外面冷吧?”
程梨說:“將就。”
程梨按耐住心情,和方蓀簡單打完招呼,進了浴室放熱水洗澡。
熱水澆在她身上洗的程梨血脈噴張。
衛生間就緊靠著門,程梨洗澡的過程中,一直留意門的動靜。
水流聲也許會有遮蓋掉門動的聲音,但門內的方蓀也是安安靜靜的,說明是真的沒有人敲門。
程梨洗完澡,關了水,又在房間內坐了半個小時,隔壁也沒傳來什麼聲音。
程梨才想起來,方蓀好像還不知道任西安的存在。
程梨對方蓀說:“我去看看前台有沒有人,吹個頭髮。”
方蓀點頭:“那我等你回來再睡。”
程梨說:“不用。你累了隨時睡,不用等我。”
程梨穿好外套出房間門的時候,走廊里出乎她意料的一片漆黑。
那幾盞適才亮起的壁燈,此刻也熄了。
賓館的窗為了避寒封的死死的,此刻室外的雪光也沒能漏進來。
程梨手在牆壁上摸索,滿目黑漆,什麼都感覺不到。
摸了一會兒,程梨試探著往前走。
她剛動了一步,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呵。
站在廊道里關了燈已經等了一會兒的任西安問:“去哪兒?”
程梨尋聲看向黑暗中她仍舊很難捕捉到輪廓的任西安。
程梨有一點緊張。
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血液里某些因子在亢奮滾動。
她能夠想像此刻任西安的臉色,即便她看不到。
程梨回:“下個樓。”
她以為他會砸310的門,沒想到任西安等她自己按耐不住出來。
黑暗裡,任西安的聲線蘊著一分磁性,在這個寒冷的雪夜尤其動聽。
程梨聽到任西安說:“妻子?”
他的話帶著涼意,還有一點譏諷。
程梨明知故問:“你說什麼?”
任西安動了下,靠近她,如果程梨看得見,此刻他滿臉都是如室外雪夜般的暗沉。
他話里含著一絲怒意:“下樓前,你是不是該履行下夫妻義務?”
第35章 侶行(五)
未乾的濕發還貼在程梨耳側。
程梨繼續裝傻:“你什麼意思?”
任西安輕笑了下,仍舊冷著臉。
他停在距離程梨咫尺之距的地方,說:“字面意思。”
任西安靠得近了,溫熱的呼吸都打在程梨鼻尖眉梢。
程梨抬起手臂斜搭在肩頭,是一種很傳統的自衛的架勢。
自衛的該是誰?任西安嗤笑。
她都算計到他的貞操上了,雪夜還送他活的慰問品。
他對她動手動腳了?
她憑什麼就先自衛上了?
不收拾下,她還真當他是好脾氣的良家婦女了?
他給她的考察期還沒過,她就準備上房揭瓦了?
他一忍再忍再再忍,她這底限踩來踩去還越發明目張胆了。
任西安擰了下眉頭問:“下樓是嗎?”
程梨很老實,不再動,順著他的話說:“你攔著我我怎麼走?”
任西安笑了聲,隨即踹開一旁本就未闔嚴的310的門:“我送你下樓。”
他口氣不善,程梨聽到木門摔砸在牆面上的砰聲,很配合:“行,那走啊。”
程梨作勢邁步,任西安單手摁在她肩上,涼聲道:“走錯方向了,樓梯在哪兒呢?”
程梨看他。
他明顯指鹿為馬。
樓梯是他310?他真是睜眼說瞎話。
程梨長眸微挑。
任西安摁在她肩上的手迅速下滑,大掌扣在她臀後。
主動權此刻落在任西安手裡,程梨身體內有股隱隱抬頭的想要和他對抗的力量。
程梨說:“你摸哪兒呢?”
任西安呵了聲:“怎麼,想摸回來?”
他另一隻手從她的大腿空隙間插/進去,將她整個人托起來:“不是下樓嗎?我送你下樓。”
程梨沒有走遠的打算,穿的不厚。
任西安的手和她長褲上的布料摩擦,布料又磨著她的腿。
他托著她的姿勢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