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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聊發少年狂……西北望,射天狼。
寫詞的是滿腔壯志要打西夏的北宋人。
罰葉連召抄詞的是退下一線仍舊沒擱下戎裝報國心的葉老爺子。
任西安不奇怪:“葉叔教子嚴苛,大家都知道。”
葉連召呲了聲:“他就折騰我的本事。我對文沒興趣,還不是他尚武的基因有問題。”
他又問任西安:“你當時怎麼給俱樂部起了這麼個名?”
葉連召雖然對此沒有研究,但覺得這顆星似乎寓意不夠好。
大冬天別的星暗下去,它自己亮在那裡,孤孤單單,冷冷清清。
跟浪漫不怎麼掛鉤,跟冷寂倒有點兒關係。
結合他抄那詞,還有侵略之意。
任西安給他答案:“犬星,它另一個名。”
葉連召是見過任西安那兩條狗的。
他和任西安接觸這些年,任西安的世界簡單的很。
狗,球,外加一些極限運動。
搞半天那俱樂部的名字來源於那兩條狗?
葉連召抿唇,覺得這有點兒太隨便。
他又勸任西安:“那會兒我說真的,你真得改改了。”
初看看到荷爾蒙,看多真能看出性/冷/淡。
任西安隔著呼嘯而過的風看他,漆黑的眸沒動:“你年紀長了愛好倒是多了。”
紅娘這差都惦記上了。
葉連召沒理會他的言外之意,說:“反正你小子閒著,試試死不了。”
任西安目光微涼,一口否認不留餘地:“沒人閒。”
葉連召吆了聲:“院裡一堆人都忙著造孩子,就這樣你還不抓緊閒一閒隨大溜?”
任西安皺眉,似乎有些不耐。
葉連召裝傻了半天,見他不反應,也有些忍無可忍,瞬間將叼著的那根煙就地碾滅。
而後葉連召喊:“任西安。”
任西安視線停滯在他臉上。
葉連召呵了聲:“夠了啊,真以為我沒看出來?我開始是反應遲鈍了點兒,一前一後回來,今晚都咬上了,你以為我瞎啊?”
任西安:“……”
葉連召吼了句口氣又軟下來,還摁開打火機重新點了根煙:“之前就認識?”
有交集已經被揭開了,任西安鬆口,坦承:“認識。”
葉連召哦了聲:“所以她來找我不是巧合?”
任西安盯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葉連召得到了答案,又問:“什麼淵源?”
泡過他,又甩了他。
任西安踩著自己的影子,話很淡:“沒差。橋歸橋,路歸路了。”
葉連召:“那這會兒算什麼,玩藕斷絲連?”
他而後又嗤笑一聲說:“你還會玩這種沒意思的、不負責任的關係你覺得我信?”
任西安將停滯在他臉上的視線挪開,也沒矢口否認,語帶輕嘲:“不然呢?我現在只是個被撩的小白臉,還是根能上妝的唇彩。”
這妝還是唇彩主動上的,還是嫣紅色。
這話信息量很大。
葉連召愣了神。
而後又僵了腿。
他嘖了半天也沒能出聲說什麼。
一直到遠遠地看見招待所擱置在路旁的燈箱,葉連召才將語言組織個差不多:“逼一逼讓人對你更上點兒心,稍微調/教下就差不多了。別太冷淡了,萬一冷過頭了人跑了不伺候你了怎麼辦?你少算計人家。”
任西安聽著。
葉連召又說:“女人還是得疼著點兒。”
任西安還是沒說話。
葉連召又嘶了聲,說:“我那大不列顛也不賢良淑德,哥都包容了。”
任西安嗯了聲:“祝你幸福。”
葉連召覺得這話聽起來味兒不太對,無比彆扭。
他還沒徹底品完,任西安又說:“和你不比,我斤斤計較。”
葉連召:“……”
算了,不勸了。
***
葉連召和任西安走的時候,方蓀也想跟他們一起離開,見程梨沒那意思,她才作罷。
兩人倒也沒坐了多久,就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方蓀路上一直蹦跳,冷的。
程梨把圍巾扯下來扔給她。
等兩人回了招待所的房間,方蓀就忙著打給招待所前台,問借用網絡的問題。
等她接好無線網,就跟程梨交代:“梨姐,我和男朋友視頻一下。”
有男朋友?
程梨答應:“好。”
這麼說這姑娘並不會和她搶,只是路人下意識的那種仰慕。
雖然搶也搶不過。
房間空間有限,西北水也緊張,方蓀要和男友視頻,程梨就撿了幾件衣服去衛生間換。
**
方蓀先將一系列她今天在路上拍的照片發給男友。
有風景,偶爾有人入鏡,都是她拍風景時順帶捎帶上的算是偷拍的人。
照片發過去之後,方蓀才發出視頻邀請。
對方很快接受。
即便如此,方蓀還是對著視頻里的人笑,同時帶些撒嬌的意味埋怨:“談克,你慢的趕上烏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