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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雎洲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商界大佬。
江畔月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男人,那些遺憾忽然就圓滿了。
恰時,比賽結束的哨聲吹起,金融系最終以二十八分的絕對優勢力壓建築系。
而為了不引起圍觀,在現場一片歡呼之前,沈雎洲早已帶著江畔月悄悄提前離場了。
*
直到兩人坐進車子裡,江畔月明顯還有些意猶未盡。
「沈雎洲,好遺憾我沒有早生幾年,要是跟你同校幾年,能天天看你打籃球就好了,運動起來的沈學長簡直荷爾蒙爆棚!」
沈雎洲:「運動又不只有籃球一項。」
「嗯?」
沈雎洲看著副駕駛笑得明媚的小姑娘,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弓,微微側頭:「有很多在家就能運動的,比如,伏地挺身。」
「伏地挺身?」
江畔月不明所以:「一個人的運動有什麼意思,我是說……」
「不是一個人。」沈雎洲神色微正,驀然伸手,抬過她下巴,將兩人距離徒然拉近,目光有些灼熱,「是我們兩個人的遊戲。」
江畔月只覺得下巴處的指尖燙度有些驚人,再聽到他如此深度解釋,眼瞳倏然睜大,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兩個人?伏地挺身?
當即臉色一紅,下意識就要去拍他的手,卻不料男人早預料到她的動作,伸出另一隻手輕鬆扼住她手腕,將人往自己懷裡輕輕一帶。
江畔月有些慌亂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艷,腦海中某個的畫面揮之不去,面如血色,心跳也抑制不住加快。
男人溫熱的氣息漸漸靠近,是她想念了許多天的味道。
江畔月緩緩閉上眼。
意料之中的輕吻落在嘴畔,獨屬於男人的木質蘭香,摻合著男人剛剛運動完後的荷爾蒙氣息,瞬間鑽入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讓人迷戀又沉淪。
初時淺嘗輒止,然而大概是小別勝新婚,吻意失控,逐漸加深,輾轉勾旋,昏暗密閉的車內氣息也漸重。
男人手指摸向座椅某處,靠背順勢倒了下去。
江畔月身後一空,不得驚呼出聲,雙手下意識勾住男人的脖子,好在他及時攬住自己腰身,才不至於落空,身子也被緩緩放下。
兩人的唇瓣卻是未曾分離,緊緊貼著。
江畔月手指插入男人濃厚的黑髮間,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她能感受到男人壓抑了許久的情感馬上要爆發了,頓覺危險,便張嘴咬了咬那雙薄唇,試圖讓他清醒些。
「唔……沈雎洲……」
「你……你不是……約了……陳老師他們……唔……吃飯……他們還……等著……唔……」
男人微微起身,俯視著臉頰潮紅的小姑娘,聲音沙啞:「他們懂,會體諒的。」
第69章 炫老婆
「唔……可這是……學校……」
而且, 江畔月從沒想過兩人的場地會發生在車裡……
這太……太羞人了!
「沒有人會來這裡。」沈雎洲咬著她紅得透明的耳垂,低聲誘哄。
江畔月攢緊著他的衣領,垂死掙扎:「可是沒有……那個……唔……套……」
「沈太太, 放心, 我不會打沒準備的仗。」男人咬上她微腫的唇瓣,高挺的鼻樑戳了戳她臉頰,「更換的褲子也準備好了……」
迷糊中, 江畔月手心被塞入一個薄薄的、方正小塑料。
「沈太太, 這是對你晾我三天三夜的懲罰。」男人氣息有些重。
而意識到那是什麼後, 江畔月漲紅著臉沒再抵抗。
畢竟, 沈雎洲都準備到這個份上了, 她好像再沒藉口了……
偏僻寒冷的廢棄林蔭小道上, 寂靜無人, 唯有寒風吹落黃葉, 窸窸窣窣砸在車頂的聲響,無聲甚有聲。
黑色邁巴赫的墨黑色玻璃窗上卻漸漸蘊起一層薄霧,隱約可見一隻纖白泛紅的手緊緊扣在門柄上, 勾起一絲遐想愛念。
江畔月知道這種玻璃從裡面能看透外面,外面卻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但心中的彷徨害怕和刺\\激隱忍讓她不敢完全閉上眼, 卻又不敢對上沈雎洲那雙暗色翻湧的黑眸。
只得半眯著眸, 緊咬牙關不吭聲。
直到最後, 肩頭被按得有些發酸, 又許是她午睡之意正好襲來, 江畔月咬了咬唇, 閉上眼, 沒再看外面的景色, 十分疲憊地靠在皮椅上,沉沉睡去。
等再度醒來時,車子已經在市中心緩緩而行。
車內溫度正適宜,唯有一絲殘留的曖昧氣息,昭示著剛剛的旖旎之色。
剛才肆意洶湧的男人此刻正專心開著車,又恢復了斯文清冷的模樣,只是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緊緊握著她垂下的手,察覺到她手指動了動,便側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儘是饜足之後的柔情蜜意。
「醒了?」
江畔月懶懶地翻了個身,側躺著望著他,聲音有些細啞地「嗯~」了一聲。
「就到了,餓不餓?」男人指腹磨挲著她柔軟的手心,事後他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清冽沉穩,令人舒心安穩。
江畔月還真覺得肚子有些空了,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快下午五點了,她狠狠瞪了某隻饜不知足的狡猾狐狸一眼。
這下好了,說好的請吃中飯,直接變成吃晚飯了……
收到她嬌嗔的目光,男人淺淺一笑,只是將她的小手攥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