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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雎洲皺著眉聽她說完,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
他低頭親了親她細嫩的掌心,而後落到她眉心。
過去的委屈他無法替她承擔,但從今往後,作為他的妻子,再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之前還只想著中斷和徐家的合作,如今,他連整個徐家,都不想在北市看到!
「我會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雙炙熱的薄唇,忽然說出如此冰冷的話,一時讓江畔月有些心驚。
她不想自己影響他生意上的決定。
「沈雎洲,你不用為我這樣……」
沈雎洲將她攬入懷裡,低頭貼著她耳畔低語:「一開始就是因為你才給予的,如今當然要加倍拿回來。」
江畔月抬頭看他,只覺得此刻強勢而溫柔的黑衣沈雎洲,更加像一隻狡猾的黑狐狸,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
「你穿黑色襯衫,真好看。」
沈雎洲和自己一樣,都是高級的冷白皮,所以黑色襯衫更襯著他的斯文禁慾,讓人忍不住遐想他為愛折腰的模樣。
許是酒意上頭,她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撩撥,眼眸染了一絲醉意。
沈雎洲沒想到小奶貓突然切換到小野貓的模式,鼻尖親點小姑娘雪白嫩滑的脖頸敏感處。
語氣不滿道:「別急著撩我,先算個帳。」
江畔月心癢難耐低呼喊著他名字,尾音綿軟:「沈雎洲……」
原本還板著臉的沈雎洲,頓時聲音岸啞起來,他咬了一口她耳垂,質問道:「和我演陌生人,卻和別的男人聊的火熱,江畔月,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江畔月抬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沈雎洲捏著她臉頰紅霞的軟肉,低聲質問:「你和葉瑾城就那麼多話說?」
江畔月頓時柳眉輕蹙:「他不是你哥們嗎?沈慕淮安排我們坐一起是想著,他是我和桑桑唯一認識的人。」
沈雎洲卻依舊斂著眉,看起來醋意不小。
江畔月不禁笑出聲,抱著他嬌嗔道:「更何況,他還是我的上司,我總不能對上司冷著臉吧?」
沈雎洲皺著眉,忽然有些後悔將葉瑾城叫回國來。
「再說,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和徐嫣然怎麼回事?」
江畔月扯著他的衣領,將人拉下,氣鼓鼓問道。
「你為什麼開始會答應給她進沈氏?」
沈雎洲扶額淺笑,知道該來的遲早回來。
他低身狠狠含著小姑娘已然有些微腫的嫩唇,用力吮吸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姑娘再次缺氧到掐他勁瘦的腰間。
他才讓她透了口氣,捏著她下巴,目光沉欲:「我說過,我很容易吃醋的,我難受了,就想你也體會一下,一日一醋的滋味。」
聞言,江畔月不禁彎了彎嘴角。
她沒想到這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會因為自己如此幼稚起來,不禁心中一軟,不禁調侃他:「我的沈大總裁,你還換不換衣服了?」
沈雎洲搖頭:「你說好看,不換了。」
頓了頓,他又湊近她耳邊:「既然你這麼喜歡黑色的,要不晚上回家,我把襯衫都換成黑色的?」
江畔月羞赧著雙頰,抬手拍了拍他臂膀,卻不料引起他低低的一聲悶哼。
「怎麼了?」她慌忙問到。
沈雎洲眼眸微眯:「扯到傷口了。」
江畔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被他親的都忘了正事了!還不知道外面的人等了多久呢!
當即趕緊催促他換衣服。
卻不料沈雎洲懶懶地抬了抬右臂,聲音更是慵懶沙啞:「手疼。」
江畔月睜大著眸看他:「所以呢?」
沈雎洲捏了捏她鼻尖:「江小姐,這傷是為你挨的,所以,還麻煩江小姐幫忙,換一下。」
江畔月咬了咬唇,想著,不就是換衣服嗎,這也沒什麼。
當即點頭,不由分說踮起腳尖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卻不料,不知是那扣眼比較小,還是她手法不嫻熟的問題,江畔月廢了好大力氣才堪堪解了三顆,她不禁有些急了,手一用力,就只聽沈雎洲再次悶哼,將身子壓低,壞笑著看了她一眼。
「你這速度也要練練,不然我怕你到時候猴急起來,會把我勒死。」
江畔月一邊繼續解下一顆,一邊好奇問道:「我猴急什麼?」
剛問完,她突然又懂了他意思,臉頰頓時紅得如同煮熟的小龍蝦。
然而知道他現在拿自己沒有辦法,她便大著膽子扯了扯男人衣領,眼波流轉:「你就不會不穿嗎?」
她抿唇偷笑,杏眸彎彎,明艷的水眸里漾著勾人的狡黠。
「好,聽你的。」
沈雎洲低垂著眸子,直直望著她。
江畔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蹬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誰要他這麼認真回答了?
磨磨唧唧脫了襯衫,江畔月細嫩的手指撫上那清淤一片,想到徐嫣然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把沈雎洲打成這樣的,倒也不知道是她的不幸,還是沈雎洲的不幸。
「快點穿好去醫院了。」她滿眼心疼,低頭在他傷口輕輕吹了吹。
沈雎洲只覺得少女溫熱的氣息撩人,淡淡瞥了一眼傷口處,嘴角輕扯:「回去塗點藥就好了,真去醫院,只怕那兩年軍校我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