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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桑桑,你這話歧義很大好不?
然而,沈雎洲說讓她煮栗子還真不只是說說,人家很快就發來地址和門密碼。
沈雎洲:晚上九點左右我會回家,希望可以看到江學妹的誠意。
地址正是上次陪徐懷禮看房時,碰到沈雎洲的那個小區!
*
江畔月總算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許桑桑問她焦急個什麼?這不是正好接近沈雎洲的機會嗎?
人家裡密碼都告訴你了,這暗示意味已經夠濃了吧?
江畔月扶額:「我急的不是這個,桑桑,我根本不會整這些個栗子啊!」
許桑桑呆了呆:「這可是你家的特產……」
江畔月:「那平常都是我外婆弄的呀……對!找外婆!我家通網了!正好可以找我親愛的外婆!」
當晚七點半,江畔月向外婆取了經後,直接乘了地鐵往沈雎洲的雲上碧庭小區趕去。
高端小區就是不一樣,任何陌上面孔都要盤上半天,聽說她是沈雎洲的客人,保安當即給沈雎洲打了個電話,得到確認後,方讓她進了門,保安大哥還親自將她送到樓棟下,幫她按了專用電梯。
「沈先生住在28樓1單元。」
江畔月點頭道了聲謝,心道這高端小區服務就是貼心啊。
剛上了電梯到沈雎洲家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進去,還是在門口等著,沈雎洲恰好發來簡訊。
沈雎洲:「公司有事,不一定九點能到家,你先在家等著。」
江畔月訥訥看了好一會兒,臉頰一熱。
看了下時間,最晚地鐵也是到十一點半,時間尚還充足,她按了密碼進了房間。
進門就是一個寬敞的入戶花園,換好拖鞋進去,結果一進客廳,直接被眼前的視野驚呆了!
原來,有錢人的房子可以這麼大!
光是一個客廳,就比她們學校的畫室都要大兩倍!這得有四五十平米吧!
偌大的客廳中間擺著大型真皮沙發,地面墊著毛絨的灰色地毯,玻璃茶几上插著一束金黃色的麥穗,倒是唯一的亮色,其餘整體都是暗灰色調簡約風,還真是沈雎洲那悶騷風格。
江畔月目光一轉,直接被牆壁上一副油畫吸引住了,她一眼就認出,那是歐洲某位大師的孤品!
前些年在某拍賣會上拍出天價,竟沒想到是被沈雎洲拍下的!
當時江畔月和許桑桑還感嘆,作為畫家,一般都是去世後作品價值才會高漲,具有收藏意義。
但是這位大師的這幅畫,直接打破了這個傳說,還是第一個在世時,價格突破天價的。
江畔月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幅畫。
膜拜了好一會兒,她才將目光轉向隨著夜風飄動的淺色窗簾,手腳輕柔地走過去,忍不住拉開窗簾一看,又是震驚了!
這陽台真想拿來大羽毛球啊!
而且這麼大空間,沈雎洲就放了幾盆蘭花,和兩張懶人沙發,也不知道多種點花花草草。
全落地玻璃窗讓整個視野也變得尤其寬闊,俯瞰萬家燈火,頗有一番風情。
觀賞完客廳,江畔月才想起今晚的重頭戲,便往廚房那邊去,仍然是意想之中的寬大,只是她沒想到這廚房竟是玻璃透明式的,不過一看纖塵不染的桌面,就知道這裡平常應該沒有開火。
白天她送給沈雎洲的錐栗被放在置物台。
江畔月抿了抿唇,想起路上為沈雎洲想好要準備的菜單,深深吸了一口氣。
施施然給沈雎洲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這麼好看的廚房,要被我燒了真可惜。」
第22章 夜宿他家
沈雎洲十一點半回到家, 剛推開門便隱隱聞到一股慄香味,嘴角微扯,將車鑰匙輕輕掛在入戶花園處。
客廳內一片漆黑, 唯有餐廳處亮著一盞暗橘色燈光。
目光一掃, 終於在沙發上發現一抹蜷縮著的小身影,在暗色燈光的投影下,莫名有些溫馨氣息。
他走到沙發處站定, 看著熟睡的容顏, 俯身撫開一縷垂在她臉蛋上的碎發, 不禁有些失笑。
伸手將人環住, 正打算抱到臥室去時, 江畔月卻忽然睜開眼眸, 有些訥訥望著他:「沈雎洲……你回來啦……」
「嗯。」男人輕聲回應, 卻也沒有鬆開手, 就那樣抱著,「不是讓你去房間休息麼,怎麼躺在沙發上?」
江畔月倚靠著他的手臂掙紮起身:「我玩手機玩著就睡著了。」
小姑娘起身站定, 還有些睡眼惺忪:「栗子都給你做好了,沒把你廚房燒了,但是可能沒那麼好吃, 你慢慢享用吧, 我回學校了。」
沈雎洲摁住她纖細的手腕, 語氣寵溺:「知道現在幾點了麼?」
江畔月赤著腳在地上尋著拖鞋, 卻不知道被自己踢到哪兒, 怎麼也撈不著, 不禁嘟囔:「幾點了?」
沈雎洲:「快十二點了。」
江畔月徹底傻了, 這個點, 別說地鐵沒了,宿舍大媽也早睡了好吧。
沈雎洲瞧著她傻乎乎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將她按到沙發坐好,而後彎身從沙發底掏出她的拖鞋,蹲著身子給她穿好後,抬頭淡淡道:「今晚在這裡睡下了。」
江畔月低著頭,一臉詫異望著他:「不行。」
沈雎洲眼眸半眯:「未婚妻宿在未婚夫家,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