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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慌亂掙扎中,江畔月隔著薄薄的面料,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木蘭香,顫抖的身子終於尋到一絲安慰。

  沈雎洲:「不要回頭看。」

  江畔月不明所以,還是想掀開把自己悶住的衣服,沈雎洲見她不老實,便直接攬住她後腦勺,將人狠狠壓入懷中,下巴靠在她耳邊,沉聲警告。

  「晚上想做噩夢?嗯?」

  第15章 酒店風雲

  江畔月身子一僵,感受到沈雎洲強勁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穩穩環住,當即不敢再動。

  直到那環繞四周的「啊嗚」聲漸漸消失,而後樹後傳來交談聲。

  「導演,這個效果怎麼樣?陰森恐怖程度還行吧?」

  「行,就是那個雨再調小一點,太大了意境不協調,鬼臉都被你潑沒了,只有搞笑沒有恐怖。」

  「是是是!剛剛只是為了調試他們設備……」

  江畔月才明白過來,自己誤入了別人的劇組,看樣子,還是一個恐怖片劇組?

  直到地面的綠光悉數滅掉,沈雎洲才將衣服揭開,露出一顆濕漉漉的小腦袋,仿佛一隻淋了雨貓,一縷濕發粘在光潔的額頭上,樣子著實有些可憐巴巴。

  他不禁伸出指尖捏了捏那把濕發,然後撩到一旁,低頭落入一雙圓杏澄亮的眼眸中。

  那雙眸子眨了眨,他跟著喉結一滾,氣息忽然沉重起來。

  江畔月聲音有些輕細:「沈雎洲,你怎麼來了?」

  沈雎洲把寬大的衣服給她披上,側眸輕掃了她一眼:「就這麼怕鬼?不是很有能耐?」

  江畔月嘟囔了一聲:「那是因為我真的見過鬼!」

  沈雎洲忍不住揶揄她:「迷信!」

  江畔月咬了咬唇,這次也不反駁了,乖巧地被男人牽著手,走出這光怪陸離的迷霧森林。

  暗香疏影之際,她抬頭望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再一次仿佛從天而降的神祇,在她那顆原本要沉寂的心中,撩撥起一池春水。

  「沈雎洲,你對身邊每個女人都這麼好嗎?」

  「嗡嗡嗡……」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嗡嗡的機器啟動聲,大概是那邊劇組開機了。

  沈雎洲回頭:「什麼?」

  顯然沒聽見。

  江畔月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等兩人從影視城出來,整個景區除了拍夜戲的,已經沒有多少人走動了,江畔月不禁再次感激沈雎洲的出現,不然她今晚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沈雎洲帶著她上了一輛車,一看又是一輛昂貴的賓利,顯然是他在海市的代步車。

  江畔月在心中腹誹了一下萬惡的資本家,忽然聽到沈雎洲詢問她酒店名稱。

  報了酒店名稱,沈雎洲查了一下路線,而後皺了皺眉:「就不能開個星級酒店?」

  江畔月一時語塞,當時徐學長也說給她預定一個好酒店,但是她覺得就住一晚沒必要,而且這個酒店離高鐵站近,也因此不在市中心,偏遠了些而已。

  她想著,明天不用大早起來趕車,其實就是想睡個懶覺。

  沈雎洲沉著眸不再說話,氣壓有些低,江畔月也不敢多說,打了個哈欠,困意就要上來。

  沈雎洲眼尾瞥了她一眼,聲音軟了些:「不要睡覺,身上濕了容易著涼。」

  江畔月眼皮子抬了抬,有些沉重,開始囈語:「可是我今天走了一天,累……」

  沈雎洲無奈,只得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而後從抽屜找出一塊毛巾,微微傾身,伸手攬過那顆小腦袋,讓她枕著自己的臂膀,然後將毛巾包裹住濕漉的頭髮。

  小姑娘眼眸半睜,慵懶無力地乜了他一眼:「幹什麼?」

  沈雎洲難得耐心哄她:「擦頭髮,你睡吧。」

  或許是真的累了,江畔月已經完全沒什麼意識了,乖巧地任他揉了揉,靠著他的臂膀繼續睡去。

  沈雎洲眼眸愈深,仿佛有一隻柔軟的小貓咪在懷裡拱了拱,令人心癢難耐。

  一時對她這樣對自己毫不設防的樣子,不只是該喜還是該憂。

  「在別人面前,你也這樣不設防麼?」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而挺的鼻尖,小姑娘嗚咽了一聲,轉個身往座椅靠了去。

  眼看頭髮擦的差不多幹了時,沈雎洲也由著她去了,將座椅緩緩放下,給她掖好衣角,而後踩了油門,將車子從海市的西邊郊區,往東邊郊區開。

  *

  臨近晚上十點,偏僻的晟逸酒店四周依舊有些嘈雜,大概是因為剛好遇上國慶節,酒店門口昏暗的燈光下,來往著形色各異的人。

  江畔月恰好也睡飽了,利索地下了車,正要脫下外套還給沈雎洲告別。

  卻見男人也跟著下了車,繞到她跟前,眉心微皺:「拿上東西,我給你換一家酒店。」

  江畔月愣了半晌,趕忙搖頭:「真不用了,我……我明早還要趕高鐵,住這裡方便!」

  沈雎洲:「去哪?」

  江畔月如實回答:「回去看我外婆。」

  沈雎洲這才想起,中秋節前天,她確實這樣和她外婆說過,有些不確定:「落霞市?」

  江畔月還挺意外,他竟然知道外婆的家鄉,難道是因為訂婚,已經將她里里外外扒了個盡?

  沈雎洲無聲嘆了口氣,將她搭在手上的西裝外套重新給她披上,語氣淡淡:「我上去看看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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