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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搖了搖頭,「大人不必擔心,你只管讓人將秧苗插下去,再好好培育即可。
今年的稻種是我拿來的,本就比禹城以前的稻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年一定會是個豐收年。」
她拿出來的,可是神農爺爺的高產稻。
「我知道,只是怕往後的天氣……」
「大人,以你的經驗,你覺得今年還會有低溫天氣嗎?」
「大旱這麼久,一時半會,恐怕不會有。」
「對啊,秧苗都已經長好了,就等移植,算算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這時候種水稻,時間是稍稍有那麼一點點晚了。
但在禹城現在的節點下,當晚稻種,是絕對沒問題的。
晚稻最怕秋季後期遭遇寒露風等低溫天氣,容易造成水稻不開花,不結實。
光溫條件不夠導致水稻無法充足灌漿,最後減產……
這些問題,四月初都一一分析過了。
以禹城如今的情況,這些都可避免。
「好。」白知州鄭重的點點頭,他相信四月的。
如果真像四月說的那樣,這些稻子都是高產,那以後,禹城就什麼都不愁了。
四月初看著白知州,好片刻後,似笑非笑的開口,「大人,從認識你到現在,我好像是幫了你不少的忙啊。」
白知州笑了起來,「那是的,若禹城沒有你幫忙,恐怕也像其他城一樣了。」
「不僅僅如此吧?」
「是,絕對不僅如此!禹城遭受朝廷和各個城的覬覦,若不是你從中周旋,禹城很難活下去了。」
「大人心裡有桿秤就好,朝廷可不止一次派人來了。而我也相信,其他城越亂,大人承受來自朝廷的壓力就會越重。
等這次的消息傳回朝廷,恐怕過不了兩個月,大人就要收到被押解進京的命令了。」
白知州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啊。
「大人不必嘆氣,既然以前我能夠幫你,以後自然也能夠幫你。
只是大人可要記得,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好。」
聽著四月初這話,白知州驀地嚇了一跳,這丫頭……這丫頭不會是要造反吧?
想到這,知州伸手揮退了屋裡眾人,又讓人守在遠處。
白知州將門關好,這才回頭走過來。
「四……四月……你……你該不會是,要造反吧?」
白知州看了看四月初,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墨逸之。
再聯想以前發生的事,白知州覺得,很有可能啊。
這倆人絕對是要造反了。
可聽到這個消息,他怎麼就那麼興奮呢?
看著白知州眼底閃著一團興奮的火,四月初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大人說笑了,我們都是良民,何來造反一說。」
白知州看著四月初,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這兩個人,要能力有能力,特別是四月相公,渾身散發出來的,就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要實力也有實力的。
想到這,白知州覺得,很有可能,自己的命運,就靠眼前這兩個孩子了。
想到這,白知州嚴肅的開口,「四月,你倆放心,不管你倆要做什麼,禹城都會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
不管你們圖的是什麼,我和禹城都會站在你們身後支持著的。」
如今細細想來,這兩人幫助他把禹城搞成了全烈焰最有實力的城。
等到水稻收穫了,恐怕國庫都沒有他的糧倉富有吧。
他覺得,四月和他相公,其實早就在做打算了。
「大人心裡有數就好。」
只是,白知州又驀地蹙起了眉頭,朝著四月初和墨逸之說著,「不行不行,你倆可不能幹這樣的事。
師出無名,你們若是就這樣反了,整個烈焰的人,都會攻擊你們的。
到時候,只有禹城,也未必就能和他們抗衡啊!」
白知州有些擔憂起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去送死。
這兩個孩子,都是好人啊。
「師出無名?若是太子呢?」墨逸之看著白知州,淡淡的開口。
白知州嚇得一個趔趄,「太……太子?」
媽呀,你倆要不要再嚇人一點,居然想冒充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都死了多年,這兩人想要太子殿下還魂啊?
「不行不行,你倆絕對不能冒充太子殿下。」
雖然逸之身上的氣質,的確不同於常人,可他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冒充太子殿下。
「冒充?大人,誰告訴你我們要冒充太子殿下了?」
「你倆想用太子的名義造反,還不是冒充太子殿下啊?」
白知州只覺得腦瓜仁疼。
兩位祖宗啊!
雖然他現在也是四處充滿了危機,可逸之要是冒充太子,那到時候,武安侯豈不是要將他碎屍萬段。
誰會容許人冒充自己早已離世的外孫啊。
「我們沒說要冒充太子啊。」
白知州深深地看了四月初和墨逸之一眼,語重心長的開口,「四月,你倆都是好孩子,心裡時刻都想著百姓。
烈焰遭受這麼大的災難,你們也在儘自己所能幫助民眾。
我不想你們有任何閃失,所以你們千萬別做傻事啊。
我是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朝廷真的……我也活了這麼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