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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斜眼看他，「不要得寸進尺。」
華青：……
楊麗珠再次噴笑出聲，「對對對，不能讓他得寸進尺，你那會兒氣媽媽可是足足氣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
朝朝很認可她媽這話，立刻點了點小腦袋，「對！已經很便宜了。」
說完，還一副『你已經占了大便宜，要見好就收』的樣子看著她爸，弄得華青哭笑不得。
杜孝霖也樂得不行，重新將孩子抱在懷裡，「爸爸是去照顧師公了，朝朝不要生你爸爸的氣，師公替他補償你好不好？」
朝朝歪頭看他，「補償什麼？」
「你想要什麼？」
朝朝擰起小眉頭仔細想了想，才篤定道，「師公和我們一起，不走了。」
杜孝霖一愣，心裡湧起一股暖意，他捏了捏小傢伙的鼻尖，溫聲道，「好，師公不走，以後都陪著我們朝朝。」
「爸，是不是該讓孩子們改口了？」杜孝霖話音剛落，楊麗珠便開口道。
杜孝霖動作一頓，三個孩子齊刷刷的看向了楊麗珠。
朝朝是茫然，楊萍萍是興奮，華向陽則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媽，你說什麼？」他似乎沒聽清一般，問道。
在華青去照顧杜孝霖這事出來後，華向陽和楊萍萍就對這不合常理的現象進行了諸多猜測。
最後楊萍萍以自己閱小說無數的優勢給出了最合理的猜測——師公和她姑爹肯定有著某種聯繫，說不定她姑爹就是被抱走的真少爺！
不然原著里為啥她姑爹只是一個糧油加工廠的工人，就能夠以一己之力把大石村的村長和大隊長都送進監獄，當時書里只一筆帶過的說是靠人脈關係，那靠的是誰的人脈，誰的關係，就算華青當過兵，那也沒有人會願意幫著他做這違法亂紀的事，除非這個人和他關係非常不一般。
還有曾菊英那兩口子，要不是非親生的，他們會那麼對她姑爹，恨不得榨乾他身上的最後一滴骨髓。
再者，杜孝霖妻子的照片，就算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相似的人，但那也是非常小的概率。
綜合以上種種，她覺得她的猜測非常靠譜。
然而華向陽卻對他姐的這個猜測十分不贊同，他非常直男的認為他爸就是去替他們三個孩子感謝人家的照顧之恩的，絕對不是她姐說的那樣！
為此，誰也說服不了誰的兩人還打了個賭——輸的人要給全家洗一個星期的臭襪子！
原本華向陽是很有信心的，還打算晚上的時候悄悄去找他爸要答案。
結果他媽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眼看著他就要輸了賭約，這讓他怎麼甘心！
正準備再『垂死掙扎』一下，他就聽到了杜孝霖的回答，「看孩子們意願吧。過去有祖孫傳業，相互間也是執師徒禮。」
「還是改口吧。」一直沉默著的華青開口道。
「我們情況不同，總不能讓外人也一直以為你們只是師徒。」
楊麗珠在一旁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爸，您覺得呢？」
「好。」杜孝霖囁嚅著嘴唇應了聲，眼裡泛起一點濕意。
他其實不是不在意那個稱呼的，他只是害怕華青不願意，畢竟他和華青相處的這些天，華青一聲也沒叫過他『爸』，他害怕他只是出於善良來照顧他，其實心裡並不想認他這個父親。
如今他主動讓孩子們改口，那也變相說明他是願意承認他這個父親的。
楊麗珠見他似乎有些激動，連忙對三個孩子道，「朝朝陽陽萍萍還不快叫爺爺。」
「爺爺！」
三個孩子沒有猶豫，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杜孝霖眼裡的濕意一下就繃不住了，眼角泛起了淚光。
朝朝見狀，趕忙用小手給他抹了下眼角，奶聲奶氣的哄著，「爺爺不哭，吹吹，不哭哦～」
杜孝霖一大把年紀了還被自己不滿三歲的小孫女哄，當即就紅了一張老臉，眼裡澀澀的淚意也收了回去，「爺爺沒哭。」
朝朝瞅著他，小小的嘆了口氣，用十分遷就的語氣說道，「好吧，你沒哭，系朝朝看錯了。」
杜孝霖梗住了，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楊麗珠見狀，連忙道，「好了朝朝，別鬧爺爺。把小書包放了，洗洗手，和哥哥姐姐去叫乾媽他們過來吃飯。」
「今天我們一家團圓，得好好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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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華青因為工作出色，升調到了省城總部，楊麗珠作為隨行家屬，也應聘進了旁邊的紡織廠。
楊萍萍和華向陽則在杜孝霖的安排下考入了省城的一中，而朝朝則是被她的新老師帶進了少年天才班，開啟了她的學醫之路。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