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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征:「渺渺,公事找你,在你們地庫,上不來。」

  幾分鐘後,雲渺下來接了他。

  Ai復原照片並不是什麼難事,雲渺只花了一小會兒功夫。

  陸征看看時間:「渺渺,那天喝酒後的是還記得嗎?」

  雲渺佯裝不記得:「什麼事?」

  漆黑的瞳仁凝住她。

  雲渺心臟砰砰直跳。

  陸征忽然說:「哦,沒什麼事,我記得就行,那畢竟是我的初……」

  吻字沒有講出來,雲渺的耳根已經紅到了爆炸。

  這的反應明顯是記得的。

  算了,不拆穿了,怪可愛的。

  陸征心情愉悅地把手插進兜里,話頭戛然而止:「走吧,嘗嘗你們食堂的飯菜。」

  *

  下午,雲渺還是跟陸征去了趟檔案館。

  陸征讓人調了4月30號那天檔案館的錄像。

  4月30號16:50以後,攝像頭突然斷了電,一直到5月4號上班才重新恢復運轉。

  斷攝像頭電的人,和關他們門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他熟悉這裡的工作,熟悉檔案館的作息時間,熟悉陸征,也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到了外面,艷陽高照,雲渺依然覺得脊背發涼,「紅蛇是你們內部人嗎?」

  陸征:「很可能。」

  不然當年,他們的那次圍剿行動也不會全軍覆沒。

  韓為光從五一以後就沒有過來上班,一直在老家。

  那天他最後一個值班,應該是最有可能見過那個人的。

  陸征打了好幾個電話,終於問到了韓為光老家的地址。

  「去嗎?」陸征問雲渺。

  雲渺點頭。

  *

  N市南邊的小縣城,打著有氧新城的牌子,沿途儘是綠意,鄉下的空氣清新。

  春日裡常見的花都已經落盡了,薔薇滕在泥牆上攀爬纏繞,粉色的花擠擠挨挨地堆著。

  如果不是懷著心事,雲渺是很願意下去拍幾張照片的。

  再往前,漂亮的花都沒了,都是連著串的水塘,水光瀲灩。

  車子進了村就到了韓為光家。

  銀色的大門被敲響,走出來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他剛洗過頭出來,手裡的毛巾還搭在頭上,有些差異地看向門口。

  陸征:「請問韓為光住這裡嗎?」

  男人:「哦,我爸不在家,和我媽去泰國玩去了。」

  陸征皺了下眉:「泰國?」

  男人:「1號就去了,還沒回。」

  陸征:「還能聯繫得上他嗎?」

  男人:「前天打的電話,說那邊很好,多待幾天。」

  陸征還想繼續問,男人已經不願意多說了。

  金屬的大門重新合上。

  雲渺看了陸征,覺得這事太蹊蹺。

  30號那天電話聯繫時,他還說在老家。

  如果1號他要出國,30號這些材料都需要準備好,可他那天說的是4號回來上班。

  出國這種事臨時起意沒那麼快,除非是有人替他安排好了。

  陸征在雲渺頭上揉過一瞬:「走吧。」

  雲渺心裡墜墜的:「陸征,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要不要亮出身份去查下。」

  陸征:「你怕老韓遇害?」

  雲渺點頭。

  而且她感覺,這是距離紅蛇最近的一次。

  陸征轉身,又一次敲響了門。

  韓聰有點煩。

  陸征朝他出示了證件:「刑警。」

  韓聰有些錯愕地走下來。

  陸征:「我們懷疑你爸爸可能遇到了或者即將遇到危險,需要你現在聯繫下他。」

  韓聰只好當著他們的面給韓為光打了電話。

  韓為光還活著。

  陸征接過電話,剛和他講了一句話,那邊的電話就斷掉了。

  韓聰又打過去,那邊關機了。

  韓聰:「我爸手機就這樣,太舊了,電池不行,估計是手機沒電了。」

  陸征:「我的私人電話給你,有事隨時聯繫。」

  韓為光現在人在國外,即便真有可能遇到危險,他們這邊的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一切只能靜觀其變。

  好的、壞的都只能看天意了。

  雲渺的情緒有些低落,就好像下棋時忽然碰到了死局。

  黑白兩子不相上下,無法分出高下。

  陸征牽住了她的手:「渺渺,別想了,紅蛇只在動,我們就有跡可循。就像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每害一個人,暴露的線索就越多。」

  雲渺抬眉看到他的眼睛裡去。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有著和許多年前一樣的堅定。

  陸征略躬身,伸手捏了下她的臉,嘴角彎了灣:「渺渺,難得來個這麼漂亮的地方,要不要去春遊?」

  雲渺糾正他:「陸隊,現在是夏天,小荷才露尖尖角。」

  陸征將她的手指輕輕打開,手指嵌進去,十指相扣:「對,那就夏遊。」

  陸征的手握得太緊了,雲渺試著掙脫卻沒有成功,掌心因為緊張出了層薄汗。

  陸征的拇指很輕地從她手背上滑過,電流從手背上滑過,一直蔓延到心口。

  走出去一段,陸征忽然問:「渺渺,我放在抽屜里的紐扣不見了,你知道在哪裡嗎?」

  「什麼紐扣?」雲渺有些心虛。

  「警服的第二粒扣子,在你書桌上的筆筒里,那個房間只有你住過,渺渺,那粒扣子是被你拿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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