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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是仗勢欺人!」

  陸在望怒道:「那分明是梁園的人先砸了我的觀雲樓!是他們先嫉妒我的生意好!」

  「娘就說有沒有逼著爹題字吧!」

  「那是他自己要題的!」

  「明明是爹不答應,娘就不回昭……」

  他捂住趙謹的嘴,對著陸在望,一言難盡道:「你跟自己兒子也能吵起來?」

  陸在望對他說道:「都是你教的。」她轉身拉起看呆住的阿圓,「咱們走。」

  趙珩拉著趙謹跟在她們身後,往永安繡坊的方向去,沒走兩步趙謹就拉著他,屁顛的跑到陸在望身邊,另一隻手拉起她,腆著臉親熱道:「娘親。」

  陸在望低頭看他肉圓的臉,「小屁孩。」

  趙謹看看阿圓:「娘,阿圓姐姐是阿謹的表姐嗎?」

  陸在望想想道:「算是。」

  元安移居梓陽後,聽聞這裡的女子擅刺繡,就開了個永安繡坊,鎮上許多繡娘都以此為生,還有些窮苦人家婦人零散做的繡品,她也照收不誤,反正她也不愁銀子,也不愁繡品賣不出去。後來又收養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女,是梓陽鎮上有名的善人。

  阿圓就是她收養的女孩之一。

  阿圓小聲說道:「我是夫人收養的,不敢當小公子的姐姐。」

  趙謹便看看陸在望,她笑道:「一樣的,既是姨母養大的孩子,那就是阿謹的姐姐。」

  趙謹便乖巧喊道:「阿圓表姐。」

  阿圓急的直擺手,趙謹鬆開爹娘的手,繞到阿圓身邊,熱絡道:「我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她叫寧華,才一歲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姑娘。等回京,表姐可以去看看她。」

  陸在望蹭到趙珩身邊,低聲說:「你發沒發覺,阿謹見到好看的小姑娘,他就走不動道啊?」

  趙珩低頭看她,她就故意垮著眉眼:「這怕是隨了你了。」

  趙珩也不知她哪來的臉說阿謹隨他,「當年被雲月橋三位花魁奉為入幕之賓的,是我嗎?」

  「你這意思,他好色隨我唄?」

  他輕哂:「隨誰誰心裡清楚。」

  永安繡坊在梓陽鎮的北邊,四周圍著木柵欄,門口懸著牌匾。

  他將母子兩送到繡坊門口,便獨自返回客棧,臨走不忘囑咐道:「一個時辰後來接你,日落前得趕去雲州城。」

  陸在望便道:「反正雲州船舶司的事情還得耗上幾日,要不你先去,我們倆在梓陽多玩兩天。」

  趙珩想也不想:「不行。」

  在他眼裡這倆姐妹都是一身反骨,陸在望平日就夠能折騰他了,再跟陸元安多學學,這日子可就熱鬧了。

  陸在望癟癟嘴,他便和聲道:「雲州港有許多外商和舶來商物,很熱鬧,你喜歡看。」他又看著趙謹,「阿謹也想看。」

  趙謹一看他爹這眼神,就知道自己今日是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便麻溜的晃著陸在望的胳膊:「爹說得對,娘,好不容易離京一次,我想去雲州。」

  陸在望只好點頭。

  阿圓推開繡坊的門,只見庭中有一處寬闊涼亭,裡面有許多做活的繡娘,阿圓背著竹簍,帶著陸在望繞去後頭。那有一座二層竹樓,欄杆上倚著一位素衣女子,搖著輕羅扇,笑吟吟的看著來人。

  陸在望彎腰對趙謹說道:「那就是元安姨母。」

  趙謹雖沒見過元安,耐不住隨他娘,天生是個自來熟,聞言便不請自去的跑上小樓,有模有樣的行禮道:「元安姨母。」

  元安彎腰捏捏他的小臉,「你是誰呀?」

  「我叫趙謹,小字元敬。是……」大皇子殿下猶豫片刻,撓著頭說道:「是娘的兒子。」

  元安被他的樣子逗笑,陸在望也走上竹樓,元安笑道:「這孩子長的像趙珩,性子卻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那寧華長得像我,性子不得隨她爹?」陸在望搖頭:「不好,還得隨我。」

  元安問道:「你跑到雲州來,那誰照料寧華?」

  「在公主府呢,玉川成天抱著她不離手,我就借給她養幾天。」陸在望舒服的躺在竹椅上,兩手枕在腦後。

  「你自己躲清閒,還說這話。玉川不是跟著駙馬在北境嗎?又回京了?」

  「兗州氣候不好,玉川去年病了幾回,定王殿下從遼州追殺到兗州,把公主和駙馬一塊綁著扔上回京的馬車……駙馬如今調職京城防衛司,回京快半年了。」

  元安搖著扇子:「這倆人倒是有些意思。」

  阿圓將竹簍放下,拿出糕點,卻又看著裙擺上的污泥,猶豫不決,元安見了,便招手道:「阿圓,上來。」

  阿圓這才上去,捧著糕點站在元安面前,「夫人,這是新做好的雲片糕,還是熱的。」

  元安接過糕點,「裙子怎麼髒了?」

  阿圓還未說話,趙謹已經趴在姨母耳邊嘀咕起來,她便低著頭沒說話,元安聽過緣由,便笑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咱們不跟他們計較。你去換過衣裳,再來見姨母。」

  阿圓抬起小臉,偷偷看了眼陸在望,元安道:「你叫她一聲姨母,這可是極划算的買賣。」

  阿圓便大著膽子叫了一聲,陸在望便道:「今日來的急,沒有帶見面禮,以後你上京去我再給你補上。」

  阿圓福了福身,自己回去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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