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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哦,你答應過安立,說要照顧她的父母,現在你還沒有去做。」膽小鬼咬著手絹笑嘻嘻地出現在葉箐身後。
「對啊,我怎麼忘了。」葉箐按住額頭,「嘖」了一聲,她這記性,真是幹什麼都能忘記。
「謝了。」葉箐指尖落在膽小鬼身上,把她收回來:「走,現在去找安立父母。」
原本今天答應了要去教許諾他們畫符,現在看來,只能推遲了。
c局裡,許諾接到葉箐的電話,讓他幫忙轉告鄭局,她今天請假。
掛斷電話後,許諾激動的心情宛如被潑了冷水。
搞什麼。
還以為他們今天可以學習剝離陰氣那種高超的符咒術。
看來又是空歡喜一場。
宮馭進來,聽見許諾和葉箐的對話,突然無比同情許諾。
隊長之位被搶走就算了,還被奴役,結果人家倒好,執勤日也不來上班,乾脆撒手不管。
「許諾,心裡很不舒服吧?」他同情地說了一句。
許諾瞥他一眼:「關你屁事。」
「嘖,火氣別那麼大嘛。」
許諾哪裡不知道宮馭和龍庭一天就想看他們三隊的笑話,嗤他一句:「你們一隊那麼想上班,乾脆把我們隊的份也上了,省得你一天不上班還往局裡跑。」
宮馭當他是受了新隊長的氣,往他這裡撒,也不介意,聳聳肩安撫道:「要是這樣能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給錢。」
許諾:「滾。」
*
葉箐一道尋蹤符,就找到了安立的父母陳蘭和安強所在的地方。
雜亂的巷子裡,一個紋著紋身的刀疤男抬腳狠狠地踹在安強肚子上,安強被打得跪地抱頭,陳蘭在被他護在身後。
「不要打,我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陳蘭肚子抽痛,苦苦哀求著打人的男人。
陳蘭今年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像是六十多歲的老嫗,頭髮花白,滿臉褶皺。
聽陳蘭要給錢,安強一把攔住她,漲紅著臉說道:「不能給,我沒有偷東西。」
這是救命錢,不能給。
一聽安強說不給錢,刀疤男又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直接伸手搶走陳蘭手裡的錢。
終究是辛苦賺來的錢,陳蘭捨不得,顫抖著手捏住錢,刀疤男惡狠狠地吼了一聲:「鬆開。」
然後一用力,把錢抽走,數了數,冷聲道:「還不夠。」
「還差多少?」陳蘭苦著臉。
刀疤男看陳蘭兜里漏出來的還有幾百塊,惡劣地說道:「還差六百。」
「六,六百?」陳蘭猶豫著,刀疤男直接又是一腳踹安強身上,安強痛得嘔吐。
「別打,別打了,我給,我給就是了。」
安強掙扎著爬起來:「不能給。」
陳蘭哭紅了眼睛:「不能給要怎麼辦,讓他打死你嗎?」
她一把掏出兜里的錢,有五張是100的整票,那是她們唯一的積蓄,剛從銀行取出來的。
除了五百塊整錢,其中一百塊,是一塊和五塊十塊的塊票。
這是陳蘭和安強在街邊賣菜辛苦賺到的。
她不舍地一張一張數著,刀疤男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錢:「數什麼數,都給我。」
葉箐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刀疤男搶錢的畫面。
二話不說,一腳從後面踹上去,扣著刀疤男的手壓在背後,將他抵在牆上:「光天化日搶錢,哪裡來的狂徒。」
刀疤男整張臉被壓在牆上,聽是個女人的聲音,張嘴就罵:「靠,臭婊子,要你他媽多管閒事,給老子放手,不然信不信老子叫人打死你。」
葉箐才不怕他,聽他滿嘴噴糞,手上用力掰著他的手往反方向壓:「把錢拿出來。」
「啊,疼疼疼,女俠,饒命饒命……我給錢,給錢。」刀疤男欺軟怕硬,看葉箐不好惹,只能認栽。
葉箐這才鬆開他。
剛一鬆開,刀疤男反手抽出匕首,朝著葉箐刺去,葉箐輕鬆避開,抬手再次捏住他手腕,往下一折,只聽咔嚓一聲,刀疤男一聲慘叫,表情猙獰。
葉箐冷哼:「冥頑不靈。」
「我給,我給,別打了。」終於受不住疼,刀疤男大聲求饒。
葉箐不怕他再耍花招,再次放開他的手。
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刀疤男這才不情不願地把錢拿出來:「全都在這兒了。」
葉箐一把抽過來:「下次讓我知道,你再欺負他們,我要你狗命。」
「不敢不敢。」刀疤男猥瑣地說道,剛剛被葉箐壓著,他沒發現,現在才看清葉箐有一張水靈又漂亮的小臉。
注意到這噁心的視線,葉箐冷眸掃過去,刀疤男嚇得拔腿就跑。
葉箐拿著錢,過去把安強和陳蘭扶起來:「叔叔阿姨在,這是你們的錢。」
失而復得的錢,讓陳蘭萬分珍惜,拿著一疊不算多的錢,陳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啊,小姑娘。」
安強被打得鼻青臉腫,此刻也憨厚地笑著跟葉箐道謝:「小姑娘,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們夫妻辛苦賺的錢,就被人搶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被打疼的腰。
「那個人怎麼回事,怎麼會搶你們的錢?」葉箐問。
失去女兒的痛苦,讓兩人臉上布滿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