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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根本不知道他和阿言認識。
如果葉箐只是表面對他好,和這些傭人一起演戲騙他,那這通電話,算是徹底暴露了阿言。
掛斷電話後,陸遲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他大概是瘋了,才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豁出去。
這是一場賭局,他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只為去賭她一個平安。
*
這邊,葉箐被警察帶回局裡。
一個身穿皮衣的男人走進來,來人長腿高腰,一臉酷勁兒。
坐在葉箐面前,他目光如炬,一張照片丟在葉箐面前,沒說話。
葉箐低頭看向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很陌生的女孩,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葉箐皺眉,抬頭看向對面男人:「這就是死者?」
聞烈嗤笑:「不說你就知道了?挺有眼力。」
葉箐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你們的人來抓我的時候,就說了懷疑我跟一起殺人案件有關,現在又給我一張照片,我猜到這是死者不是很正常嗎?」
聞烈犀利的眼眸打量著葉箐。
葉箐很漂亮,素有木偶美人之稱,聞烈查過她的資料,a科大學的高材生,還是京都葉家唯一的寶貝千金。
一周前,被嫁給已經淪為癱瘓的陸家大少,這事在上流圈子裡傳遍了,想要打聽不難。
對方說話不卑不亢,氣定神閒,絲毫不見慌亂,一點兒也不像傳聞里木訥呆滯的書呆子樣。
聞烈雙手放在桌上,臉帶笑意看著葉箐:「糾正一下,我們的人不是去抓你,而是請你配合調查。」
葉箐點點頭,理所當然地對他說:「說吧,懷疑我跟這起案件相關的理由。」
聞烈挑眉。
不僅淡定,還一副反客為主的態度,不是他審問她嗎?
她這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審問的。
聞烈多少有點無語。
「死者十八歲,名叫安立,跟你同一個宿舍,死因,四肢被活生生砍掉,雙眼也被挖了。」
葉箐眉頭皺得很深,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兇手?究竟是取命還是折磨人,這是變態吧。
還有,安立是誰?
她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室友?
葉箐嫁給陸遲之前的一個月,就被父母辦理休學了。
聞烈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葉箐的表情,說完後,他笑了笑:「據我所知,目前,你的丈夫陸遲,正是四肢癱瘓,雙目失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些人喪心病狂,認為只要砍了別人的四肢和雙眼,就能幫助她的丈夫恢復健康呢?」
說這番話時,聞烈漆黑的眼眸泛著精銳的光,冷漠地注視著葉箐。
葉箐聽懂了:「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懷疑我殺人?」
她表情很嚴肅:「首先我是學中醫的,不會沒有一點醫理常識,其次,我沒蠢到用一個女人的四肢去換一個男人的四肢,畢竟不好看,再者,你們肯定不止這個原因就上門抓我,還有其他信息吧,一起說了,方便我提供更多有用信息給你們。」
聞烈:「……」
「畢竟不好看」是認真的嗎?
對方很冷靜,也很配合。
不過聞烈見過了太多殺人後還能冷靜報案的兇手了。
第24章 第一案發現場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動,聞烈補充說道:「昨晚23點11分,監控錄像錄到你從長青路11號通往北郊方向走去,死者的屍體,就在長青路11號站台前方不到兩百米的位置被發現。
你要往前走,必須經過那條路段,經法醫和相關證人的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23:00到23點30之間,那個時間段,你是除了死者以外,唯一一個經過那裡的人。」
長青路11號。
葉箐眉頭皺得更深了:「案發現場,能帶我去看看嗎?」
聞烈眯起雙眼:「在此之前,我覺得你應該交代一下,這麼晚了,你從哪裡來,去了哪裡?」
葉箐點了點頭:「我從趙家回我們居住的別墅。」
「去趙家做什麼,你說的趙家是哪個趙家?」聞烈繼續逼問。
「這跟案情無關,按照你的說法,死者的死亡時間在23點到23點半之間,我出現在案發地點前一段路的時候,已經23點11分了,所以我前面去做了什麼事情,跟案情沒有關係,要殺也是23點11分之後的事。」
「啪」的一聲,聞烈拍響了桌面:「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誰跟你說的案發之前做的事情就與案件無關,你去買作案兇器這些都可以作為證據。」
葉箐忽然覺得有道理:「但現在是你們要證明我殺人了,不是我證明我的清白,你說我丈夫和死者的相似點作為作案動機,也只是你的猜測,唯一吻合的就是作案時間,但這個不足以作為我殺人的證據,我希望你趕緊帶我去案發現場,因為我想起我昨晚我經過那條路段的時候,聽見了很微弱的聲音。」
對方是慘死的,因為不甘,不願離去,24小時之內,殘魂應該還在那處。
「你說什麼,你聽見了微弱的呼救?」
葉箐糾正他:「不是呼救,只是聽見聲音。」
不得不說,葉箐很冷靜,冷靜到讓聞烈佩服,正常女孩被懷疑跟殺人案有關,就算自己不是兇手,也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
哪裡會像她一樣,冷靜地駁回他所有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