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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穆清把空間留給蕭颯,從他手裡抱了霽娘走了出去。

  六七個月沒有在家,她哪裡能放心,自然要到處走走,看看!

  看得出喜鵲是用了心的,家裡收拾得gāngān淨淨,就連牆角種的櫻桃樹也鬱鬱蔥蔥地抽了新葉,讓人看了眼前一亮。

  “辛苦你們了!”沈穆清讓明霞給留在家裡的人每人賞了一個約八分重的銀錁子。

  喜鵲領著僕婦喜滋滋地道了謝。

  沈穆清就讓明霞抱著霽娘玩,自己去了廚房,親自督促做了幾樣蕭颯愛吃的菜。

  菜上了桌,沈穆清又讓人燙了一壺酒。

  蕭颯就讓人拿了一對酒杯:“這段時間一直擔驚受怕的……你也喝點!

  見到蕭颯,沈穆清一直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而且有一種安全感,覺得不管出了什麼事,在身邊這個人頂著,自己總是安全的。遂親自給蕭颯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敬我們夫妻重逢。”蕭颯先取了酒杯,一飲而盡。

  沈穆清笑著喝了。

  兩口子今天喝的是“江南chūn”,是時靜姝送的,口感綿長清慡,沒有白酒的gān冽,很適合女xing喝。沈穆清知道蕭颯有幾分酒量,但想到這幾日趕路辛苦,她特意選了這種酒。

  “我仔細想過你的話了!”蕭颯夾了一塊金華火腿放在沈穆清面前的味碟里,“還是做先生好一點!”語氣里不免有幾分悵然。

  蕭颯是個好動的人,當總教頭肯定是要更符合他的秉xing。

  沈穆清又給蕭颯斟了一杯酒,勸道:“那些虛名我們就不要了……只要有需要,你盡百姓的本份去打仗就是了。”

  蕭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沈穆清見他qíng緒不高,就說起自己寄居鄭家時的一些趣事:“……那位七嬸嬸想來個親上加親,把霽娘說給她一個四歲的孫子,我看著她那孫子比我們家霽娘還淘氣,忙以輩份不對推了……我過兩天準備去廟裡,請個師傅傳些風聲出來,就說我們霽娘不適早說親事……”

  蕭颯開始有些心不在焉,後來漸漸有些興趣了:“也是,我可不想把霽娘留在滬定……就是要說親,也要讓閔先生或是老爺幫著定一個,不能這樣糊裡糊塗地把霽娘嫁了。”

  沈穆清倒想起另一樁事來:“老爺來信可說了霽娘叫什麼好?”

  “上次我寫信很委婉地問了老爺,老爺說霽娘年紀還小,及笄再取都不遲。”蕭颯笑道:“說不定,老爺和我一樣,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好。”

  看得太珍貴了就會這樣……巴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她,卻又不知道什麼東西是最好的。

  沈穆清思忖著,有小廝進來稟道:“爺,府衙來人了!”

  蕭颯微怔,道:“請到花廳里等。”又起身對沈穆清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我去看看就回。”

  沈穆清點頭,蕭颯很快就回來了:“京都派了御史到蓉城,彭大人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去蓉城,讓我去商量團練的事……他可能是要把這件事向上司呈述,今晚恐怕回來的很晚,你帶著霽娘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去年蕭颯就讓彭令勛辦團練,他左一個條件不成熟,右一個事qíng難辦,今年元蒙人攻破了城,這才知道蕭颯的主意好了……沈穆清不由嘆了一口氣。不吃虧就不長教訓,這個彭令勛,知不知道有些事是以xing命為代價的!

  蕭颯見沈穆清臉色不虞,不由呵呵笑著親了她的臉頰一下“洗個香浴等我回來!”

  沈穆清臉色一紅,蕭颯大笑而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居家日子

  沈穆清是半夜被蕭颯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蕭颯已經鑽進了被子。

  “蕭颯!”她轉身去抱住了她,蕭颯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沈穆清的手就順勢伸進了他的衣襟。

  滾燙的肌膚,冰冷的指尖。

  蕭颯呻吟一聲,咬在了她的肩頭。

  “穆清!”蕭颯在她耳邊低語,“想不想我?”

  “想!”沈穆清的回答gān脆又坦然。

  蕭颯笑起來,微微拉開她的腿,進入了她的身體。

  腫脹的感覺讓她全身顫粟,修長的玉腿就纏在了他的身上.....

  蕭颯只覺得意亂qíng迷:“穆清……我也想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好不好?”

  像孩子在撒嬌,讓沈穆清的心裡軟得能滴出水來。

  她緊緊地抱著那個在她身上馳騁的男子,動qíng地親吻他的面頰:“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就像在這幾個月的分別都補回來似的,蕭颯和沈穆清都有點荒唐,天色微白時,兩人還纏在一起。

  可霽娘已經醒了,她指著父母的臥室“咦咦呀呀”地要進去。明霞紅著臉抱了霽娘不知如何是好。

  李媽媽過來低聲訓她:“抱著姑娘去院子裡溜達溜達。”

  “可霽娘還沒吃奶呢!”明霞為難地道,“再等又要大哭起來!”

  沈穆清一直自己哺rǔ,秀姑早就辭了。

  正說著,門吱呀地開了,隨意披了件道袍的蕭颯走了出來,霽娘一見,立刻手舞足蹈。

  蕭颯歡喜,抱了女兒進屋。

  明霞鬆了一口氣,吩咐喜鵲打洗臉水,又去廚房督促早飯。

  因為蕭颯不用去縣學,又開了chūn,兩人就在家裡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番,又帶著霽娘去城外的姑子廟裡敬了香,等蕭颯的假完,京都來了好幾封信-----有沈箴的,有時靜姝的,還有魏氏的。

  沈穆清先拆了沈箴的信。

  沈箴已知道了蕭颯在滬定發生的事,在信里表揚蕭颯,還囑咐他想辦法誇大自己在這次戰役中的功勞,以懾某些別有用心的小人。另外,還在信中說,上次蕭颯請他給孩子起名字,他覺得可以叫“悅影”還寫到:山光悅鳥xing,潭影空人心。讓他們夫妻多多讀書,修身養xing,不可浮躁。

  悅影……沈穆清在紙上寫了幾遍,越寫越覺得這名字好聽。

  遂把信放到一旁,準備等蕭颯回來了商量蕭颯。

  她又笑著拆了時靜姝的信。

  時靜姝在信里有些羞羞答答的,很委婉地問她,她和任翔是不是挻有緣的。還例舉了幾個例子,比如說,兩人都喜歡甜食,兩人都喜歡華麗的服飾,兩人都注重出生門第……沈穆清看著心中一動,提筆給沈箴寫了一封信,請他老人家做冰人,成全了這對有qíng人。

  而魏氏的信中卻還夾著一封信。

  沈穆清看著奇怪,抽開一看,竟然是幼惠的。

  她不禁啊了一聲,急急拆了信。

  信中,幼惠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開篇就抱怨沈穆清為什麼那麼急著就嫁人了,還說他們家都想讓沈穆清再回去。

  沈穆清不由望信苦笑。

  幼惠又在信中說,她是去看魏氏的時候才知道沈穆清生了一個女兒,而她三哥到現在膝下猶空,夏氏一直沒有動靜,馮宛清雖然懷過幾次孕,但都流產了,大夫說她可很難再次懷上了。馮氏就責怪夏氏,說她沒有好好照顧馮宛清,夏氏出言頂撞馮氏,把馮氏氣得病倒了,全賴有蔣雙瑞照顧,而一直以來對她照顧有加的大嫂卻在這件事上不言不語,以至於她回娘家的時候,馮氏向她哭訴,說梁伯恭畢竟不是親生的,因此王溫蕙對她很是不敬,她去質問梁伯恭,梁伯恭大怒,把王溫蕙狠狠地訓斥了一番,還說,如果王溫蕙再敢對馮氏不敬,就送王溫蕙回王家。幼惠就在信里感嘆,如果是沈穆清,家裡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沈穆清拿著信不由怔愣了半晌。

  梁季敏終是對馮宛清有qíng,自己的退出再正確不過.....何必留在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身邊爭來爭去,讓自己面目不堪。

  儘管如此想,她心裡不免有淡淡的悵然。

  再看魏氏的信,滿紙歉意,說幼惠這封信本是去年秋天寫的,她本壓在案底,誰知道幼惠三天兩頭問她沈穆清為什麼沒給她回信,無奈之下,她只好夾在自己的信中帶了過來。如果幼惠有什麼地方言詞過激,讓她不要放在心上,還讓她看過信後把信燒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最後她問了霽娘的qíng況,也說了戴貴的qíng況。

  提到女兒,沈穆清的心qíng好了很多。

  她先給魏氏回信,提到霽娘的調皮,自己的無奈.....也寫到自己很羨慕戴寶的聽話乖順,然後給幼惠回了信,說到王溫蕙的不易,讓她在馮氏面前多多為王溫蕙說好話。也問到她婚後的生活,最後略略提了提自己,說自己過得挻不錯的,讓幼惠好好尊敬夏氏這個嫂子。

  等蕭颯回來,沈穆清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收到的幾封信都給他看了,蕭颯認為沈箴的信很重要,笑道“老爺這名起得好,等霽娘做周歲後,就用悅影這名吧!”

  沈穆清自然沒有意見。

  至於任翔和時靜姝的事,蕭颯當然樂見其成,他提筆給任翔寫了一封信,把時靜姝給沈穆清寫信的事提了提,然後笑著對沈穆清道:“他要是連這點悟xing都沒有,也就別想成家立業了。”

  沈穆清卻擔心另一樁事:“聽說他屋裡有人的……”

  “時姑娘應該知道吧!”蕭颯笑道:“這是人家的事。你容不得人,人家時姑娘未必就容不得人。”

  “我容不得人?”沈穆清嗔著叉了腰,“你到說說看,我是怎樣容不得人了?”

  當初和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有個馮宛清吧……這話蕭颯卻不願意說,他笑著摟了沈穆清:“我就喜歡你容不得人……”

  沈穆清可不聽他哄:“兩人在一起,一心一意不好嗎?”

  蕭颯聽她語氣有幾分失落,知道她有心結,自己縱然說上千上萬句,不如順著她的意思過日子.....就笑著轉移了話題:“魏梁氏在信里說了些什麼?”

  沈穆清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她把幼惠信中的內容告訴了他:“如果馮宛清和梁季敏能結成夫妻,也許這些矛盾都不存在了。”

  蕭颯聽著竟然有些同qíng兩人的意思,不由吃醋:“那人心術不正,你還為他說話,雖然君子以德報怨,可這人實在是不值得你為他說一句好話。”想把那天在百花酒樓發生的事告訴沈穆清,最後想了想,還是沒說。

  沈穆清是在想,如果兩人在現代社會裡,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但這種話卻不知道怎樣開口,索xing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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