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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先生見狀,就商量李氏:“不如直接打點詔獄的人,看能不能從老爺口中得點消息。”

  李氏拿了五千兩散銀票給歐陽先生:“不夠再找我拿。”

  五千兩銀票怎樣拿出去的就怎樣拿回來了。

  閔先生那裡沒有動靜,劉寓一問三不知。

  李氏心裡急,漸漸沒有了jīng神。

  偏偏梁季敏來接沈穆清。

  “還不知道為什麼下的獄嗎7”梁季敏很是擔憂。

  沈穆清不由苦笑。

  李氏求了女婿:“想辦法見閔先生一面。”

  梁季敏猶豫道:“我,我和閔先生不太熟。”

  沈穆清聽著大急,李氏神色黯淡。

  一時間,氣氛沉重。

  梁季敏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不過,請岳母放′,我會盡力找到閔先生的。”

  李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是催著女兒快回去:“你婆婆能讓你在家裡住上這兩天,已是qíng面。快回去吧!”

  沈穆清再一次商量梁季敏:“要不,我等到了確切的消息再回去?”

  梁季敏很是為難:“祖母特意讓我來接你回去的。”如果梁季敏態度堅決,李氏知道了恐怕會更擔心吧!

  沈穆清已找不到藉口留下來,qiáng忍著眼淚回了梁府。

  太夫人一見她就急急地道:“怎樣?知道親家老爺是為什麼事下的獄嗎?”此前清搖了搖頭飛她突然想到了蕭颯。

  梁叔信說蕭颯是和駙馬好上後才搭上王公公的路子的……

  她現在只要能想到就不願意放過,沈穆清求太夫人道:“能不能讓駙馬爺幫著向王公公探探口風……如若需要打點,我回娘家拿!”

  太夫人眼皮子一跳,笑道:“你且放心,親家老爺幫我們家良多,這時候,我們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我明天就讓叔信去駙馬府去看看!”也妤,梁叔信到底比梁季敏辦事讓她來的放心。

  沈穆清聽著心裡一暖,感激地向太夫人行了禮。

  回到疊翠院,梁幼惠拉了她的手問:“老爺放出來了嗎?太太沒什麼事吧?”

  沈穆清望著她盛滿懷心的眸子,不由淚盈於睫,幾天的qiáng作歡笑都化為了心酸:“沒有,還沒有放出耒。太太看著挺好一一什麼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梁幼惠很擔心:“這都四、五天了……”

  沈穆清答不出來,只覺得面頰上濕漉漉的。

  梁幼惠見她傷,,讓人打了水給她洗臉,親自給沈穆清斟了一杯茶。

  沈穆清洗過臉,喝了一口熱茶,心裡了受了些。不由嘆道:“準備明天讓二伯去駙馬府求求駙馬爺!”

  “為什麼要求表哥?”梁幼惠很奇怪,“他又不能管朝庭里的事!”沈穆清知道自己說多了她也不明白,笑道:“是讓你表哥去探探皇上的口風。看能不能知道老爺到底犯的是什麼事,我們也好找人!”梁幼惠想了想道:“那我們不如找魏十三,他的表妹是賢妃,比表哥見到的皇上的機會更多啊!”

  第一百零九章紛紛登場

  沈穆清還是第一次聽見林賢妃和魏十三有關係。

  看見她很驚訝,梁助惠解釋道:“魏十三是庶出養在夫人名下的,他生母和林賢妃的生母是同胞姐妹,他只告訴過我這件事。”

  沈穆清就想到了上次救杜姑姑妹妹的事。難道這次還有這運氣誤打誤撞。

  梁幼惠就要去找澄心,讓他去趟魏家,就說三哥要找十三,他聽了肯定立馬就到!”沈穆清現在有些病急亂投藥了,也不攔她,隨她去了。

  梁幼惠剛走一會,就有小丫鬟進來稟道:“三少奶奶,明時坊給您送東西來了。”

  沈穆清一怔。

  自己這才剛到屋,怎麼明時坊就送東西過來了?她困惑地道:“請她進來吧!”

  小丫鬟應聲而去。沈穆清就看見一個腰肢裊娜,容貌艷麗的女子捧著個氈包走了進來。

  她不由愕然:“錦繡?”

  錦繡已淚水漣漣。。

  她朝著沈穆清屈膝行禮。

  沈穆清打量著她。

  月白色的銀條衫,水藍色的葛布比甲,烏黑的青絲簡單地綰成了一個纂兒,白玉般的臉龐脂粉全無,只有耳朵上戴的一對純銀山茶花耳塞,打扮得很樸素,可一雙眼睛卻閃爍著寶石般明亮的光亮,眼角眉梢透著喜悅與滿足,哪裡還有一點點.當年的憔悴,整個人像朵綻開的花般洋溢著勃勃的生機。

  看樣子,她在閔先生身邊雖然物資條件不豐富,但jīng神上還是很滿足的。

  她親手攜了錦繡:“怎麼是你?”錦繡笑了笑:“汪媽媽正陪著太夫人說話——我就來給您送東西了。”說完,指了指手中的氈包。

  沈穆清心如明鏡,遣了身邊的人。

  “我剛從太太那裡來,太太怕姑娘擔,讓汪媽媽來一趟,我想著很久沒見姑娘了,就跟了過來。”

  沈穆清一怔。

  想到了她來時用的藉口!

  沈穆清猶豫著道:“說給我送東西來了……是太太讓這麼說的,還是你找我的藉口。”

  錦繡眼底全是困惑:“自然是太太讓我說的。”

  沈穆清不由長嘆一聲。

  千其萬算,梁季敏到底是露了餡……李氏已對梁家起了疑心!

  她轉移了話題:“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豆大的淚珠子就在錦繡的眼睛裡轉:“閔先生說,當時皇上正在看都察院的彈駭柳峻的摺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拍了桌子,把老爺叫去問話,然後老爺就被下了詔獄。”

  看來,還是受了餘姚知府的龕墨案扯連?……·

  “敏先生就讓我帶話給太太,說,最好是能向柳峻討個主意。”

  沈穆清眉頭緊鎖。柳峻是當事人,如果他能幫沈箴擋一擋,沈箴自然也就沒事了……只要沈箴沒事,柳峻自然也就不會有大的問題。

  這個主意的確不錯。沈穆清連連聲點頭。問:“太太怎麼說?”

  “太太已派了歐陽先生去江南。”

  這樣最好不過。

  沈穆清略略鬆了一口氣,讓人給錦繡上茶。錦繡就把氈包放到了炕上:“這是太太讓我姑娘帶的一件刻絲披風。”又推辭了沈穆清的挽留:“閔夫人過兩天就要來京里了,家裡好多事,我也不能久留。”

  沈穆清望著她神態間掩飾不住的喜悅,yù言又止。

  錦繡卻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我原只想在先生身邊服侍…….這已比我原來所盼qiáng上百倍千倍。我一定會好好服侍閔夫人的,就算是哪天閔夫人容不下我了,我也不後悔跟了閔先生!”話雖如此,她那明亮的目光還是黯淡了不少。

  你選擇了你所喜歡的,可孩子呢?有了孩子怎麼辦?庶子的日子,並不過好啊!沈穆清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道,讓明霞送走錦繡出門,也是給機會讓這兩人說說悌己的話。

  結果錦繡剛走,蔣雙瑞來了。

  “怎樣?”滿臉的焦慮,“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錦繡送來的消息,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穆清笑著搖了搖頭。

  “要不,讓相公去求求駙馬爺?讓他進宮去探探口風?”蔣雙瑞徵求著沈穆清的意見。

  雖然已經知道了沈箴為什麼下獄,但聽蔣雙瑞這麼一說,沈穆清還是心存感激:“太夫人說,明天就讓二伯去駙馬府走一趟!”

  “什麼明天?這種事宜早不宜遲!”蔣雙瑞急道,“讓他現在就去吧!”說著,望了望外面明晃晃的太陽,“這個時候走,還可以一起到酒樓喝兩杯。”

  沈穆清向她道了謝,最後還是道:“還是聽太夫人的安排吧!”

  蔣雙瑞見沈穆清這麼說,自然也就不好堅持。

  她安慰了沈穆清幾句然後起身告辭。

  沈穆清親自送她到了門口,卻看見王溫蕙帶著貼身的丫鬟茯苓款款而來。

  蔣雙瑞不由皺了皺眉:“大嫂來做什麼?”

  “不知道!”沈穆清也很奇怪,“可能是知道我家出了事,來安慰安慰我吧!”

  王溫蕙看見了沈穆清和蔣雙瑞,臉上的笑容更是溫婉。

  “我來看看三弟妹,沒想到二弟妹也在啊!”

  蔣雙瑞朝著王溫蕙喊了一聲“大嫂”,皮笑ròu不笑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大嫂了。三弟妹,我先走了!”

  因為不知道王溫惠的來意,沈穆清含糊地應了一聲,笑著送了蔣雙瑞:二嫂慢走!”

  蔣雙瑞飛快的斜瞥了王溫蕙一眼,然後又沈穆清眨了眨眼睛——一示意她小心王溫蕙。

  沈穆清微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然後和王溫蕙進屋,請她炕上坐。

  王問蕙卻站在堂屋時打量著博古架上的瓷瓶,並不落坐。

  沈穆清只得陪她在博古架前。

  王溫蕙突然低聲道:“柳峻自殺了!”

  沈穆清倒吸了一口冷氣,白如素紙的臉上隱隱透了幾分青色。

  歐陽先生豈不是白去了江南?

  看來,還是遲了一步……

  王溫蕙說話的聲音更輕了:“現在滿京都的人都盯著你們家,我家的人不方便走動,讓我給你帶這句話來。”

  這消息竟然是王盛雲授意所說——實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不過,王盛雲也是內閣大臣,他的消息想來應該不會有錯。

  可能為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向沈箴示好呢?按理說,這是一個打擊沈箴的好機會啊!

  沈穆清的腦子飛快地轉著。

  百思不得其解。

  王溫蕙見沈穆清神色間很是平靜,又想亂兩家的罅隙,明白她對這消息有些懷疑。遂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話已帶到。”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穆清就是不相信也只得做出一副相信的樣子。她真誠地向王涅蕙道了謝,王溫蕙則不痛不癢地和她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告辭了。

  沈穆清坐在屋裡子沉思良久,然後去了太夫人那裡

  給太夫人行過禮,沈穆清開門見山地道:“太太的身子骨不好,我想討些天山雪蓮送過去,也是我做女兒的孝心。”

  太夫人一怔,笑道:“也是。這個時候,親家太太可不能倒下了。”然後叫了劉姨娘去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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