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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好久，顧兮悅才用恢復的一點力氣從浴缸里爬出來。
她的手腳都被水泡得發白，有些地方還因為掙扎磕破了流了血。
顧兮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活像個女鬼，眼淚唰得一下落了下來。
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男人走進來，看著顧兮悅臉上的眼淚諷刺道：
「怎麼？伺候那個大老闆就行，伺候我這個救命恩人就不行了！」
顧兮悅嚇得全身一抖，下意識地後退，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肥皂，一下子撲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剛起床，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投懷送抱，於是顧兮悅再次經受了一番折磨。
男人發泄完後就從門口拎了一包東西丟給顧兮悅：
「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那一包是顧兮悅在原本家裡的衣服，今天一早被物業的人收拾了出來丟在門口。
男人好心給顧兮悅拿了進來。
顧兮悅坐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自己，眼淚止不住地掉。
男人見此也有些心軟了，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千塊錢遞給顧兮悅：
「你拿著它，快走吧！」
顧兮悅看著男人，然後擦了擦眼淚，她並沒有收下那錢，而是平靜地穿上衣服。
男人見此直接把錢扔在了茶几上：
「你說說你們這些女人，老實的男人不肯要，偏要找那些一肚子花花腸的老闆，現在被他們拋棄了，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老實男人救！」
「方俊，我給你當老婆，你收留我好不好！」顧兮悅說道。
男人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顧兮悅：
「我是找不到老婆，可我也不會找像你這樣的女人，你要是當了我老婆，哪天我頭上戴了綠帽子自己都不知道！」
方俊喝了口茶，走到廚房裡拿了塊麵包啃著：
「退一萬步講，你就算跟著我的時候不給我戴綠帽子，可要是哪天有個大老闆看上你了，你還不一腳把我踹了！
你這樣的女人，我寧願單身一輩子都不會……」
男人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就直直地插進了他的後腰。
男人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回過頭，拿著刀的人正是顧兮悅。
顧兮悅眼眸猩紅，帶著瘮人的恨，把刀狠狠拔出來又狠狠地刺進去。
廚房裡傳來噗哧噗哧的聲音，過了很久後。
滿身鮮血的顧兮悅走了出來，赤著腳，一步一個血印。
廚房裡鮮血蔓延，男人死不瞑目，脖子上的桃木吊墜浸泡在血泊中，色澤更亮了。
她走進房間裡找來一個密碼箱和一些紗布，神情冷漠地走進廚房。
沒過多久，她就拖著密碼箱出來了。
顧兮悅走到浴室里洗了把臉，換好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鏡，把自己包裹起來。
現在還沒到七點，小區里人很少，她必須趁這個時間把屍體丟出去。
顧兮悅找到方俊的車鑰匙，獨自一人把密碼箱拖下樓。
她不敢走電梯，就算人少，她也不敢，小區裡有很多人養狗，萬一被發現了，這後果絕不是她能承受的。
顧兮悅一路來到樓下，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方俊的車。
她吃力地把密碼箱放進後備箱裡，然後開車出了小區。
以現在的氣溫，再過幾天河面上冰層就會變得很厚，所以她要把屍體扔到郊區的湖裡面，這樣來年就算有人發現也查不到什麼了。
顧兮悅表面十分淡定，但她顫抖的手顯示出她此刻的緊張。
在路口，顧兮悅看見了警察，她的心猛然一顫。
「女士，請出示您的駕照！」交警按例巡查。
顧兮悅連忙拿出自己的駕駛證，交警看了一眼駕駛證，又看了看顧兮悅捂得嚴嚴實實的臉：
「女士，麻煩您把口罩取了！」
「為……為什麼要取口罩？我的駕駛證沒問題啊！」顧兮悅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顫抖。
「你把臉捂的嚴嚴實實的，我怎麼知道這駕駛證是不是你的！」交警無語道。
顧兮悅連忙把口罩摘了。
交警看到她臉上的傷時微微一愣：「女士，你臉上這傷是……」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顧兮悅低著頭道。
「女士，如果您遇到了什麼事一定要找警察的幫助，知道嗎？」
顧兮悅連連搖頭：「我沒事！」
交警看了一眼駕駛證，又看了看顧兮悅，確定是本人後就放行了。
顧兮悅加快了速度來到了郊區，看了看四周沒人，立即敲開了冰封不厚的湖面，將密碼箱扔了進去。
為了掩人耳目，顧兮悅還特意多敲開了好幾個窟窿。
看著大箱子消失在水底，顧兮悅頓時鬆了口氣。
在她走之後不久，一輛房車來到這裡。
「姐，這兒風景不錯，你讓我拍個照唄！」
凌飛雪從房車下來，跟離開了籠的鳥兒一樣歡快地在河邊奔跑，全然不知道冷。
「飛雪，外面這麼冷，你還往河邊跑！」凌飛月無奈道。
「我在車裡都快悶死了，反正這裡也沒人，讓我玩會兒吧！」
凌飛雪跑到河邊，見河邊有個窟窿連忙跑過去。
「這是誰砸的窟窿，要釣魚嗎？」
第271章 簽約
凌飛雪蹲在河邊，伸手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攪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