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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弦思緩緩向前,抱住蘇傅楚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熟悉的心跳,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溫暖。

  「阿楚,我如今只有你了。」

  顧弦思不肯抬頭,將眼淚都抹在蘇傅楚的衣襟上,「我要你發誓,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邊,什麼事情都要與我商量,絕不騙我。」

  蘇傅楚緊緊的摟住顧弦思,應聲道:「是,我發誓,永遠守在公主身邊,絕不會欺騙你,否則——」

  顧弦思抬手捂住了蘇傅楚的嘴,不叫他當真將誓言說出,因為她信他。

  人生漫漫,今後的路還長,只要他還在,她就一定能堅強的走下去。

  ……

  大安自建國以來,皇室一直人丁不旺,而在天祿帝無嗣薨逝後,隨著瑞王病逝,襄王遠走,皇室凋敝,竟無可繼位之君。

  瓊辰長公主顧弦思獨掌朝綱,卻拒不肯稱帝,以長公主的名義君臨天下,駙馬平原侯蘇傅楚攝政以安朝野。

  以關首輔為首的內閣每日按三頓上書請顧弦思繼位女君未果,又把主意打到了下一代頭上,一時間顧弦思暫住的棲梧宮內堆滿了朝臣送來的各色送子的吉祥之物,關首輔拉著禮部親擬數十個寓意上乘的名字送到顧弦思的手中,有男有女,表示只要江山有繼,一切都可以商量。

  顧弦思被煩的受不了了,便拋開了政務,一個人躲到宮牆之上貪看天上的晚霞,卻在冷風驟起之時,被一件披風緊緊裹住。

  「你不是去京郊射獵了嗎?竟捨得這麼早就回來?」

  顧弦思語帶不滿的哼了一聲,斜眼去看含笑站在身後的蘇傅楚。

  蘇傅楚自不會說自己是聽說京郊有一偏僻的古寺求子極靈,方才去拜一拜的,他雖然也期盼著能與顧弦思擁有自己的子女,可卻絕不會讓顧弦思為難。

  「不過是去見見靖安軍中的人罷了,公主莫不是連這等乾醋都要吃?」

  蘇傅楚從後面攬住顧弦思的腰肢,輕笑著逗她。

  「哼,誰有空理你,」顧弦思對著蘇傅楚皺了皺鼻子,「還不是阿惜非嚷著要學騎馬,簫澤不精於此,只能前來求你去管管那個小魔頭。」

  提到簫澤,顧弦思嘆了口氣:「他真是個痴人。以他的聰慧,若是能多加用功,不愁金榜題名為國效力,到時便是他想為花蔓守著,也沒人會逼他不是?又何必如此自苦,非要進宮伺候呢?」

  蘇傅楚卻道:「他心中有悔,若非如此,無法自處罷了。如今他雖然再不能科舉晉身,但未必就不能成為國之棟樑,公主將他放在小公主身邊,不也是為此麼?」

  「就你聰明,」顧弦思翻了個小白眼,「阿惜比我聰慧,說不定真有那麼一天。不過不急,等她再大些,讓她自己決定,到時候我便能將這爛攤子全都丟給她,天涯海角快活去。」

  蘇傅楚低聲附和:「好,我都聽公主的。」

  顧弦思這下滿意了,回頭看了看蘇傅楚,又道:「外公的家書今日到了,他說要回京住一段時間。蘭家在京中的舊宅無人打理,我想著讓外公在咱們府里住吧。」

  蘇傅楚疑惑道:「藍羽軍不是還在與北戎交戰嗎,外公怎麼這時候回來?」

  顧弦思又嘆了口氣:「表哥也是個痴人啊,外公說看著他就上火,要來京城裡散散心。」

  蘇傅楚會心的一笑,低頭在顧弦思的頭頂蹭了蹭:「天下的痴人又豈止他們二人?公主面前便有一個,您不憐惜則個嗎?」

  顧弦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口中卻道:「你先把棲梧宮裡那些朝臣送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處理乾淨了,我再來憐惜你。」

  她的動作雖然輕,但蘇傅楚卻看的一清二楚。

  蘇傅楚心疼的也撫上顧弦思的小腹,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許是我之前中了秘藥又飲了藥酒,傷了身子,怕是有損子嗣,公主可莫要嫌棄我啊。」

  這話自然是哄著顧弦思的,其實浮游早就發現,秘藥的最重要一味藥引,正是源自幽夢香,而顧弦思手中的幽夢香卻又是秘藥的解藥。

  顧弦思日日將那幽夢香帶在身上,她與蘇傅楚中的秘藥早已經無礙,至今未有子嗣,應是時機未到罷了。

  蘇傅楚怕顧弦思被朝臣催的急了多想,才有如此一說,只是想逗她開心而已。

  可誰知顧弦思一聽到蘇傅楚的話,頓時臉色一黑,抬起腳用力跺在蘇傅楚的腳上,蘇傅楚吃痛之下放開了顧弦思,捂腳而跳,可顧弦思卻不理他,黑著臉轉身就走。

  顧弦思無語的對著天上的夕陽翻了個小白眼:哼,臭阿楚,若你不能生,那我肚子裡這個,又是誰的孩子?!

  遠處,小公主顧惜牽著簫澤的手,指著城牆上顧弦思與蘇傅楚的身影,嬌聲道:「阿澤哥哥,你說姑姑到底有沒有告訴姑父她要生小寶寶了?」

  簫澤低眉斂目:「奴婢猜想,侯爺很快便會知道的。」

  花蔓,你看到了嗎?

  你心心念念的公主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放心,窮極一生,我都會代替你守護在她們身邊,護她們一生喜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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