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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傅楚只覺得身體裡的熱浪一波接著一波,隨時都可能會爆發出來,然而此時顧弦思卻還在到處點火,她的指尖微涼,她的嘴唇炙熱,無論碰到哪裡,都叫他難以抑制的大口喘息著。

  理智在隨時會崩塌的邊緣,可面前卻是蘇傅楚絕不願意忤逆的人,即便是他知道,如果他實在忍不住了,公主也不會真的忍心看他受苦,可沒有公主的同意,他亦絕不會逾矩分毫。

  蘇傅楚拼命的壓抑著本能,他用力握緊雙手,讓疼痛幫助他守住,可顧弦思卻掰開他的雙手,將自己的雙手放進他的手心。

  「阿楚,你又想弄傷自己了嗎?」

  顧弦思翻身上榻,眯著眼睛看著蘇傅楚,「你這麼不乖,我該怎麼罰你呢?」

  蘇傅楚輕輕握著手中的柔荑,再不敢用力,隨著顧弦思的靠近,他的喘息更加劇烈,淚水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滑下,滾落在髮絲里。

  「公主,饒了我吧,」蘇傅楚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我,我快要忍不住了,嗚——」

  蘇傅楚的話音被顧弦思堵在了嘴裡,顧弦思用力的在蘇傅楚的嘴唇上留下一個牙印,方才輕笑一聲:「小阿楚,你不是想娶我嗎,那你為何此時還能忍得住呢?乖,不要忍著了,讓我瞧瞧,我的阿楚是不是當真心悅於我?」

  顧弦思的縱容和明知故問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蘇傅楚身上的枷鎖,蘇傅楚抬起手臂將顧弦思圈住,就想翻身與她換個位置,卻被顧弦思一把按住。

  顧弦思眉梢微挑,媚眼如絲,語氣中帶著引誘的意味:「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今晚,咱們就這麼來吧。」

  寢殿外,藍穹熬好了湯藥送了過來,卻被花蔓擋在了門外。

  花蔓含笑道:「藍公子這藥算是白熬了,公子他已經有解藥了。」

  藍穹將手中的藥碗遞給花蔓:「養血補氣的,等會兒你熱了讓公子服下。」

  他也不是個傻子,才不會平白浪費了藥材。

  有公主在,他沒事熬什麼解藥?

  有那功夫,還不如想辦法給公子補補身子呢。

  ……

  蘇淮是沒想真的傷到蘇傅楚的,用的藥雖然發作的快,卻並不傷身,一番雲雨過後,蘇傅楚的藥性便散了,再沒有什麼異常。

  顧弦思依偎在蘇傅楚的懷裡,掰著手指頭數落著他的罪過,蘇傅楚一句一句的答應著,神情里全都是寵溺。

  二人正說起應該將蘇淮送到別院還是養在平原侯府里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碧淵的聲音——

  「公主,屬下有要事稟報。」

  顧弦思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卻用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蘇傅楚,自己翻身下榻,披上衣衫後放下了床邊的幔帳。

  「花蔓,進來伺候。」顧弦思揚聲說道。

  花蔓應聲進來,伺候著顧弦思穿好外衫,方才出去喚碧淵。

  碧淵神色凝重,半跪在門口回稟道:「公主,平原侯怕是不行了。」

  顧弦思倏然一驚,榻上的蘇傅楚也坐了起來,沉聲道:「他現在還不能死,藍穹可去看過了?」

  碧淵低頭繼續道:「屬下已經請藍穹去看過了,藍穹說,蘇淮體內的秘藥似乎跟屬下餵給他的藥起了衝突,竟是叫他泄了陽氣,如今已是無力回天,怕是,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說罷,他改為雙膝著地,俯首以頭杵地:「屬下失職,誤了公主和公子的大事,請公主降罪。」

  「你起來,是我叫你懲治他的,與你無關。」

  顧弦思倒是沒有生氣,「沒想到皇室秘藥竟還有這等忌諱,倒是便宜了蘇淮了。」

  蘇傅楚輕嘆一聲:「早知如此,還不如乾脆在溫泉莊子裡動手了,倒省了如今的許多麻煩。」

  顧弦思轉頭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舉棋不定,偏要什麼都準備好才肯動手,差點叫蘇淮先下手為強了。」

  「是我的錯,公主息怒,」蘇傅楚輕笑討饒,「我只是不想讓他耽誤了我與公主的好日子,如今怕是要公主再等我三年了。」

  蘇傅楚是真的不在意蘇淮的死活的。

  其實前段時間他之所以一直穩著蘇淮,主要是怕不能一擊致命,叫蘇淮送出信去,讓天祿帝有藉口插手靖安軍的軍權。

  今日之事,雖然有些兇險,但結果卻算是好的。

  蘇淮為了不叫他察覺,調開了平原侯府的全部護衛,只帶著那十個靖安軍暗衛回府,卻是叫公主來了個瓮中捉鱉。

  如今京城裡誰人不知蘇淮病重難治,即便是他死的再難堪,也不會引起他人懷疑。

  「碧淵,去告訴藍穹,不必為蘇淮浪費藥材了,叫他回來替公主診脈。」

  蘇傅楚緩緩下榻,「你在平原侯府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蘇淮,等他咽了氣,再來回話。」

  碧淵領命離開,顧弦思奇道:「好端端的,讓藍穹給我診什麼脈?」

  蘇傅楚自己披上外衫,走到顧弦思身旁坐下,有些擔憂的握住她的手:「那秘藥藥性詭秘,還是叫藍穹仔細幫公主瞧瞧的好。」

  顧弦思這才明白,蘇傅楚是在擔心她體內的秘藥。

  「你別擔心,藍穹之前就幫我仔細檢查過,我體內的秘藥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如今連湯藥都不必喝了的。」

  顧弦思將蘇傅楚的手放在桌上,輕輕幫他解開染血的繃帶,花蔓遞上清水和傷藥,顧弦思小心的清理著蘇傅楚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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