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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桓肅然地沉吟道:“不過兩個都長得很漂亮!”

  “胡說!”夏侯虞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你這是說我們金玉其外嗎?”

  兩人互相打趣著。

  夏侯虞覺得快活極了。

  之後幾天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氣氛很好,就連他們身邊服侍的人臉上都帶著笑。

  夏侯虞就窩在大隱囊里聽著蕭桓給孩子讀《詩經》。

  鄭少和鄭多兩兄弟卻紅著眼睛闖了進來。

  “姐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鄭少氣憤地道,“天子為何要你回建康?還要讓盧泱去做揚州刺史?”

  “什麼?!”夏侯虞大吃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你小心一點!”蕭桓忙上前扶了她,然後回頭瞪了鄭多和鄭少一眼。

  鄭多和鄭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夏侯虞還不知道這件事。

  可這件事既然已經被捅破了,想瞞過夏侯虞也不可能了。

  蕭桓倒了一杯茶餵到了夏侯虞的嘴邊,溫聲道:“你別著急,官員升調都是常有的事,我心裡有數,你別為這點小事驚了孩子。”

  夏侯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喝了口茶,感覺心情平靜了很多,這才坐直了身子骨,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多和鄭少喃喃地不敢說話。

  蕭桓道:“是這樣的。我去參加大朝會的時候,天子覺得建康城裡沒有個得力的人守城,就想讓留在回建康。可揚州地理位置重要,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有人向天子推薦了盧泱……事情到底怎樣,還沒有定論呢!你也知道,朝堂上的事不到最後是不算數的。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

  夏侯虞不相信。

  蕭桓曾經說過,參加了夏侯有義的婚禮他們就回揚州去的。

  可他自從華林園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提收拾行囊的事。

  可見這件事他不是提前知道了,就是預料到會出現這種事。

  夏侯虞心裡頓時煩燥起來。

  她對鄭多和鄭少道:“你們先回去,我和你們的姐夫私底下說兩句話。”

  “哦!”鄭多和鄭少焉焉垂著頭出了廳堂。

  “大都督,出了什麼事,你這個時候可以跟我說說了吧?”夏侯虞板著臉道。

  蕭桓苦笑。

  沒想到他嚴防死守地想瞞夏侯虞幾天,卻被鄭氏兩兄弟給破壞了。

  這也算是天意吧!

  蕭桓就遣了屋裡服侍的,低聲對她道:“夏侯有義瘋了,他居然把那個洪憐留在了身邊,還準備用明升暗降的手段架空了我。現在大家都在看我們的笑話呢!我準備將計就計,先和夏侯有義周旋著,看看情況再決定怎麼做!”

  夏侯虞半晌無語。

  夏侯有義是她扶持上位的,結果成了她和蕭桓的對手。

  前世蕭桓扶持夏侯有福上們,夏侯有福卻成了他的傀儡天子,他隻手遮天,就連她這個快要下堂的髮妻,不管是夏侯有福還他母親馮太后都不敢明面上對她不敬,有事還想請她出面向蕭桓求情。

  兩相比較之下,她的眼光得有多差啊!

  她道:“如果夏侯有義執意要你留在建康城,你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回揚州。”蕭桓輕快地笑道,“揚州刺史不是人人都坐得住的!”

  可具體怎麼辦,他卻沒有說。

  夏侯虞很是後悔,她道:“若是你當初北上我攔著你就好了——這個時候,若是拓跋壽趁機攻打揚州,夏侯有義就沒辦法留你了。”

  現在拓跋壽被蕭桓打得瑟瑟發抖,就算是佯裝攻打揚州估計他也不敢!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強制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那麼快的收拾拓跋壽了。

  蕭桓明白她的意思,呵呵地笑,摟了夏侯虞,道:“早晚總是要收拾他的。除非我們不出頭,不然夏侯有義總會心裡惴惴不安。可我們若是不出頭,就只能被盧淵壓著喘不過氣來。與其腹背受敵,還不如先壤外了再壤內。”

  “應該是先壤內再壤外吧?”夏侯虞道,“我看夏侯有義是下了決心要把你拘在建康城了,你若是不能回揚州,又有何用?”

  “所以我才不跟你說的。”蕭桓真誠地道,“我就是怕你擔心。你放心,我早有準備,會讓夏侯有義放我們回揚州的。”

  夏侯虞點頭,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謝丹陽和鄭芬也有些不安。

  兩人在謝家的書房裡說著話。

  “不能讓蕭桓留在建康城。”謝丹陽皺著眉頭道,“蕭桓留在了建康城,你又離開了荊州,我們手中就沒有了兵權。沒有了兵權,就等同於被拔了爪牙的老虎,還有何用?”

  鄭芬徐徐地點頭。

  夏侯有義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看似在開玩笑,但又何嘗不是在試探他們。

  “我已經向宮裡遞了帖子。”鄭芬道,“等會我就進宮去見天子。”

  謝丹陽點了點頭,叮囑他道:“你說話要注意一點。現在的天子可不是從前的天子了。我等你的消息。若是天子還是執意要把蕭桓留在建康,我再現面去勸說天子。我們一塊兒支求天子,免得天子以為我們總在一起,有結黨的嫌疑。”

  鄭芬聽著很是頭痛,道:“當初看他還挺乖巧的,誰知道卻別有心思。”

  謝丹陽知道鄭芬所說的這個他,指的就是夏侯有義。

  這的確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特別夏侯虞。

  若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而此時的顯陽宮,洪憐正和剛剛大婚卻沒有半點喜色夏侯有義在聽政殿的偏殿的交頭接耳。

  “蕭桓肯定不會留在建康的。他若是敢抗旨不尊,盧淵就有了把柄,就算我們不動手,盧淵明明知道您在算計他,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想辦法把蕭桓留在建康城。”洪憐自信滿滿地道。

  夏侯有義擔心道:“萬一蕭桓真被留在了建康城,那豈不是讓盧淵一家獨大?變成了和從前一樣的局面?”

  “不是還有謝丹陽和鄭芬嗎?”洪憐不以為然地道,“那拓跋壽已經被蕭桓打得狼狽不已,不要說揮兵南下了,就算是和北涼的其他幾位王子爭鬥,也因為蕭桓耗費得差不多了,既沒有兵也沒有錢,最多也就只能防著他的兄弟們不去他的藩地上搜刮財物罷了。”

  “沒有了北涼人,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夏侯有義神色凝重地頷首。

  洪憐暗暗吁了一口氣。

  他就不相信了,他布下了這樣一個局居然還弄不死蕭桓。

  鄭芬和謝丹陽的求情自然都失敗了。

  夏侯有義納了崔七娘子為妃。

  納妃和立後不一樣。

  立後是要群臣來賀的,納妃只需要在後宮裡吃頓飯,甚至是連頓飯都不用吃的。

  夏侯有義與平時一樣,並沒有因為崔七娘子進宮就休息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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