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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虧師尊確然是累了,一沾床抱著她就睡了,不然按著從前的慣例,能哭小半宿。

  滄明鏡:「……」

  滄明鏡裂了。

  誰聽了剛以一己之力,把半步悟道以及上百大乘剿殺的冷清仙尊,一轉頭被只寄生蟲給噁心哭了,不得裂呢?

  就當沒聽見,也沒接那話茬。

  時絨又道:「況且他身上的蟲子和咱們不一樣,咱們在靈竅,他在左手。我尋思實在不行,還可以像桑延那樣,斷尾求生。」

  滄明鏡聽得額角直跳,橫豎是不敢再聽他們小兩口的事兒了。

  自己接著肅然道,「不管什麼法子,絨絲蟲之亂已退,只要保住道君,咱們就算大獲全勝。」默默將遏行雲遞了回來,「你走之後,我們所有人都除過一次蟲了。實在不行,遏行雲還能再開一次,你自己試試吧?」

  時絨慢慢應:「嗯,也行。」

  「還有……」

  滄明鏡支吾起來。

  時絨:「院長有話直說?」

  滄明鏡:「我昨天琢磨了半宿,想到還有一個法子。」

  「哦?」

  「咳咳……」滄明鏡摸摸鼻子,略顯尷尬,「我琢磨過,無情道抗拒其他法則之力,但骨魂火卻屬天地靈火。只要你倆神魄相交,氣息相融,你的骨魂火就能進入他的體內而不被排斥,或許可以為他驅蟲……」

  時絨來了點興致,眨眨眼:「您這意思是要我怎麼做?為了蒼生,為了大義,您展開詳細說說?」

  滄明鏡:「……」

  ……

  日光明暖,透過窗格散落在如瀑鋪開的墨絲之上。

  時絨坐在床邊,正認真扒拉師尊的腰帶。

  解著解著,難過得失神,在床上癱屍之人漸漸有了反應,脖頸泛起淺淺的紅。

  挪下一點擋住眼睛的手背,偷偷瞄她一眼,啞著嗓音問:「你幹嘛呢?」

  「您緩過來些了嗎?」

  時絨垂眸,笑吟吟道:「我奉了皇命,過來合法耍流氓來了~」

  白亦:「……」

  白亦被她逗笑,情緒都好轉了三分,任她作為,並沒有抵抗,「耍什麼寶。」

  時絨終於解開了他的腰帶,一一去掉了他的防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給師尊放了熱水,打算一會兒幫師尊驅蟲,這防具穿著礙事~」

  白亦沒有吱聲,也不知聽明白了沒有。

  睫毛顫了顫,更加配合了。

  ……

  白亦居住的院落乃是城主府的主院,帶有一個大蓮花澡池。

  游泳都成,泡兩個人自然不是問題。

  霧氣氤氳縹緲,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時絨將遏行雲放在池邊。

  白亦看到了,輕聲:「……這個對我沒用。」

  「有用沒用試試再說嘛。」

  時絨點擊播放後,慢慢衝著白亦遊了過來,臨近也沒剎車,施施然攀上他的腰身,坐在他的身上,笑問,「師尊要是不想看自己身體裡的絨絲蟲,我幫你把眼睛蒙上?」

  ……

  白色的絲巾遮擋住視線,其餘的感官被無限地放大。

  時絨替他系好紗巾,只當尋常般軟和親昵地在他唇上香了一口。

  白亦卻臉一紅,陡然意識到了這個局面,好像有點不對勁。

  時絨這會兒尚沒想太多。

  鮫人歌聲在輕聲吟唱,她按著白亦的左手,一心留意著裡頭絨絲蟲的動靜。

  絨崽的呼吸近在咫尺,若即若離。

  白亦有點難受起來了,仿佛隔靴搔癢,讓他莫名地心焦,催促地問道:「如何?」

  時絨沮喪:「沒用,它沒反應。」

  白亦淡淡:「大道三千,各成一路,便是如此吧。」

  時絨垂下眸。

  蓮池水波蕩漾,師尊半倚在池邊,雪衣墨發,明是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

  那半幅絲巾遮掩下的唇,卻尤為的紅艷誘人,純欲感拉滿。

  時絨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喃喃:「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白亦被摸得心尖一顫。

  曖昧流淌,最是情動之時。

  白亦的左手皮下陡然鼓出一塊來,倔強且煞風景地發出了聲音,冷冷道,「白亦修得乃是無情道,斷情絕愛,你與他雙修,那不是找死!」

  白亦一愣:「?」

  時絨不以為然:「要你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曉不曉得呀蟲老闆?」

  白亦:「……」

  白亦拉下絲巾,詫異:「誰說我修無情道?」

  「啊?」

  這次輪到時絨懵逼了,「你不是嗎?滄明鏡院長這麼告訴我的。」

  「他?」白亦無言以對,「他怎麼會同你說這些?」

  嘀嘀咕咕,「我若真是修的無情道,又怎麼會應你呢,那不成人渣了……」

  時絨瞳孔微縮,死死壓抑住驚喜:「您說什麼?」

  「我從前卻是修無情道的,於劍道而言,這本是最貼合的道路,但我卻並非自願走這條道的。」白亦雙手扶住她的腰,按著不讓她亂動,「後來你……」

  他瞥她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思來想去,你待我既是真心的,我總不能讓你一頭熱,始終拖著你不給你回饋。便碎了無情道,另劈大道,重回悟道境,解決完後顧之憂,方才來尋的你。」

  白亦輕描淡寫,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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