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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硯面色頓時有些發白。

  兩人僵持地對峙著,阮雲喬看他越來越差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大概是想起了大一暑假那一晚的事了。

  那天跟今天,何其相像。

  原本那個暑假她來他這住,是因為她想在外拍戲,可沒錢去租房子。

  她那會想來想去,想到了李硯,便找到他說租他一個次臥,賺錢了還他。

  李硯被她磨得沒法,同意了。

  可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相安無事十天後,意外發生了。

  那一晚,她被當時正在拍的監製灌了很多酒,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到了李硯這時,整個人已經酒氣熏天。可讓她驚訝的是,她進門的時候,也聞到了酒味。

  是李硯在喝酒,可她從未看過他喝酒,且她知道,因為擊劍,他也不會去喝酒。

  但他那晚心情好像很不好,臭著臉,跟她一樣,一身酒味。

  後來兩人怎麼吵起來的她都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兩人都很煩很燥,沒說幾句就互相嘲諷了起來,越吵越凶,字字句句都往對方心窩上捅。

  那天是她見他話最多,最失態的一個晚上。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他說她花枝招展,總是能勾引人。她問他,他的意思是不是她跟她媽一樣,是個狐狸精。

  他沒有回答,只是惱火地瞪著她。

  她氣極,酒精上頭混亂了思緒,滿心滿腦都覺得他在嘲諷自己,嘲諷自己的家人。

  於是她突然就想證明男女出軌不能只怪一方,也怪他父親!也突然想把眼前那個義正嚴辭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拉下神壇。

  他不是覺得她花枝招展,覺得她會勾引人嗎,好,那她就坐實。她定要把他跟她這個不入流的人揉在一塊!

  於是她故意氣他,撩撥他,嘲諷他……

  而結果就是,兩個酒精上頭的人糅合在了床上。

  第二天起來,分外尷尬。

  李硯從醉酒中清醒,臉色很差。

  而阮雲喬尷尬之餘,更是鬱悶,她清楚記得昨晚主動的是她,她真把他們的好學生拽下來了。

  於是那天早上,她轉頭看到李硯一副「回不了頭」的表情,擺擺手,故作老成冷漠地說道:「不會讓你負責,不過是上個床,什麼也不算,你別想太多。」

  後來,李硯也確實沒有想太多。

  兩人對那晚吵架的事緘口不談,反正那些話說來說去,無非吐槽對方家長再牽連自身,完全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只是……那整個暑假,孤男寡女因為這一次破戒,算是完全染上少兒不宜的顏色了。

  其實,她至今不知道李硯那晚為什麼碰了酒,想想大概是他比賽上有什麼壓力很大的煩心事。

  不過,他那句話倒還是在她腦子裡的:會勾引人。

  時間又撥了回來——

  阮雲喬氣極,不止是累,還覺得頭疼。她從床上跳下來,把李硯往房間外推:「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跟你再說!我現在很累!我要睡覺!」

  李硯被趕到了房間外後,她砰得一聲甩上了門。

  接著,連澡都沒有洗,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這一晚李硯怎麼樣了,去哪了,她通通沒有管,只管自己呼呼大睡。

  後來幾天,也沒見他再出現過。

  阮雲喬心塞得很,但是她沒空去好好想這件事,只又投身到劇組去了。

  進組那幾天,她還聽到了自己的一點風言風語。

  大概就是劇組聚餐的那一晚,她上了姜傅城的車,一起離開了酒店被組裡的人看見,也傳開了。

  大家似乎覺得她和姜傅城有一腿。

  這八卦很離譜,但離譜也有離譜的好處,因為自這事後,副導突然就不敢來「騷擾」她了。

  ——

  拍戲的時間過得很快,除夕將到,組裡放了四天假。

  阮雲喬在潘純彬好說歹說里,還是回到了家。

  阮清曼估計還有些氣,阮雲喬進門的時候,還看到她臉上端著一副冷淡的表情。

  「雲喬回來了呀,正好,年夜飯都做好了。」田姨過來,接下了她的行李,「哎呀,雲喬,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是不是生病啦。」

  潘純彬道:「是啊,我剛才接到她的時候也這麼說。」

  阮清曼聽到這話,眼睛挪了過去,眼神在阮雲喬身上上下掃著,又是忍不住的關切。

  阮雲喬道:「沒事,我就是昨天有點小感冒,沒睡好而已。」

  「小感冒也得吃藥,不要熬壞了。」

  「嗯。」

  田姨:「今天還有一鍋湯呢,這可是夫人一大早就起來熬的,熬了好幾個小時,專門給你補身體的。」

  阮雲喬往阮清曼那看了眼,後者輕咳了聲,起身往餐廳走去:「行了,開始吃吧,行李先放著。」

  潘純彬,「對對對,都餓了,田姐,叫一下啟明吧。」

  「欸,好的。」

  一頓年夜飯,在潘純彬的調和下,氣氛緩和了不少。

  阮雲喬許久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晚餐了,她胃口很好,沒有什麼克制,吃了許多下去。

  吃完後,阮雲喬才感覺自己撐得慌,於是裹上了外套,去外面散步消食。

  今天早上下過一場大雪,樹木草地都覆蓋了一層白色外衣。

  阮雲喬這步散著散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等看清是李硯後,她立刻轉身往來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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