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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喬拿起一瓶奶,輕哼了聲。算他有良心,還知道給她留一份。
吃完早餐先回了趟學校梳妝清理,然後才出發去廣告公司那邊。
但後續的發展不出她所料。
原本這次試鏡是在眾人面前試妝,再簡單地跳一段舞展示形體就可以。但輪到她的時候,舞蹈還沒開始跳,導演就喊了停。這位謝了頂的老男人說她穿這套衣服、化這個妝一點都不符合他們這個廣告的調性。
阮雲喬當時很想爆粗口,前兩天在微信里說她的樣貌類型最符合這個廣告的也是這個逼人。
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
因為選擇權在他們那裡,他們不要她,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而這次的失利,導致阮雲喬喪了好幾天。
從自己打算自力更生開始,生活費和學費都需要賺,大二課程比較多,失去這種的工作對她而言是個巨大的損失。
「雲喬,走了,想什麼呢?」又是一個周六,阮雲喬正發愁下一個工作的時候,有人拍了下她的肩。
回頭看去,是屠傾。
她手裡揣著杯奶茶,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來了啊。」
「嗯,快點吧,要遲到了。」
「好。」
今天擊劍社有社團訓練,阮雲喬方才站在這,就是等著屠傾一塊去的。
擊劍社在活動樓那邊,活動樓總共七層,但擊劍社一個社團就占了三、四兩層,其他樓層才由另外大大小小的社團占據。
由此可見,學校對擊劍社相當重視。
往年裡,擊劍社在學校也很火熱,不過這一年多來尤為熱門。
不因為其他,就因為李硯的出現。
李硯擊劍履歷光鮮,十四歲進入省隊,十七歲國家隊。
十七歲那年,他拿下了全國首屆青運會男子花劍個人冠軍。十八歲在德國舉辦的國際劍聯男子花劍世界盃上,獲得團體賽第二名和個人賽第一,同年在泰國曼谷進行的亞洲擊劍錦標賽上獲得金牌……
今年又是世錦賽金牌,短短几年,他拿了大大小小很多獎牌。
再加上長相原因,他一進校門就大受關注。
太多人衝著他加入本校擊劍社了。
屠傾和阮雲喬進了社團後,場裡已經有一部分社員在進行練習了。
社團練習活動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來,但阮雲喬發現今天來的人格外多,她一邊和屠傾朝換衣間去,一邊問道:「今天簽到的人怎麼這麼多。」
「因為副社長在唄。」
阮雲喬愣了下:「啊?」
「社長今早在群里說今天下午會讓副社來指導一下呀,所以今天來的人特多,尤其是女生。」
阮雲喬往後張望了兩眼:「李硯竟然還願意來指導,人呢,已經到了?」
「估計也在換衣間。」屠傾說,「副社人很好很和善的,有空的話當然願意來指導,其實他大一的時候也來過,要不是因為他比賽要訓練,他肯定常來。」
人很和善……
行,屠傾同學維護起偶像也是啥話都能說出口。
換完衣服出來後,阮雲喬聽到外面一陣躁動。抬眸看過去,不出意外,在場地中間看到了李硯的身影。
他已經換上了擊劍服,通身白色,乾淨利落。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在這樣服飾下更為奪目,長腿筆直,身姿挺拔,過分優越。
這種衣服簡直就是為他這樣的人量身打造的,饒是阮雲喬高中起就經常看他這麼穿,這一眼還是沒能挪開視線。
更別說,他身邊圍著的那堆女孩子了。
「好了好了,大家排好隊列,再練一會基本步伐,等會再兩兩分組對練。」梁卓裕招呼道。
「那我們副社負不負責我們呀。」底下有人喊道。
梁卓裕笑:「負責負責,不然人家來幹嘛,好好做動作,我們副社長可是看著糾正的。」
「好~~」
眾人的積極性完全被調動了起來,屠傾早早搶了個前頭的位置,逮著個好視野觀摩。
阮雲喬也在這一組訓練中,但她拒絕了屠傾的盛情邀請,默默找了個最後面最邊緣的位置。
反正要離前頭的李硯遠遠的。
李硯其實早就看到阮雲喬了,也看到她掛著張傲嬌臉,跑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他的視線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只輕飄飄地從她身上滑過,便切入今天的主題。
「把劍舉起來吧,繼續剛才的訓練,就從踏步銜接弓步開始。」李硯的聲音淡淡的,微沉,十分好聽。
底下人按捺著躁動的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後者做了個示範動作,眾人紛紛模仿。
「聽口令。一、二,一,二,弓步……跨大一點,手裡的劍和腿一起往前刺。」
李硯淺淡的聲線在稀稀疏疏的步伐聲中顯得格外悅耳,即便阮雲喬目不斜視刻意不去看他,也忍不住伸長了耳朵。
接下來,都是一些基礎訓練。李硯在隊伍里巡視,沒過一會就要停下來接收問題。
阮雲喬發現,李硯在擊劍這一項目上耐心出奇得好,不論是多離譜的問題,他都會一一解答。
「副社,我感覺弓步很難踢遠,為什麼呀,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李硯走到後排,又被一個女生攔住了。
離得近,阮雲喬自然側眸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