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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

  少年背著姐姐,從繡花帳走向風荷棺,從陽宅走向靈堂,從生走到死。

  女孩子僵硬雪白的臉,垂在他肩上,慢慢一滑。

  少年的臉龐,牙關滲血,和淚混在在一起,滴上衣衫。

  連嬰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發亮。

  像是水光。

  你是他麼

  如果你是他,你怎麼會在這兒?如果你不是他,為什麼時有靈犀,愈發驚心?

  她小聲在他耳畔叫:

  「小婪。」

  灰婪一顫。

  ...

  這條甬道通向灰家堂口的中心樞紐。

  連嬰估計這以前是佛家秘地,卻被老鼠們鳩占鵲巢。

  盡頭是一間開闊的石室大廳,穹頂極高,令人望之生畏。仿佛一顆石筍,支撐著整座山腹。

  中心吊著一盞巨大的燈巢,金子打造成絲縷巢狀,從中翻卷出密密麻麻的『花瓣』,每隻花瓣上又垂吊一盞長明燈,於是光點細密,華光燦爛,傾灑在大廳中央。

  至於廳室四角,卻延伸隱沒在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中。

  最恐懼的是未知。

  「老祖十年都在此地閉關,只有重大場合才會出去---在他閉關時,是不容許有人打擾的,所以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石室。」

  「那...他會在哪裡呢?」

  整個石室空蕩蕩,除了燈巢和四周無邊的黑暗,看不見任何活物。

  灰婪故意弄了點聲響,但無人回應。

  蔣老太從背包里鑽了出來,她瞧了瞧周圍,繞著石室飛快地跑了一圈,這地方大概有幾個籃球場那麼大,把老太太累得夠嗆。

  「這...不是普通的石室。」

  「準確地說,這是墓室。」

  ...

  「少族長,進不得啊!老祖有命,誰也不能進這堂口秘地!」

  「老祖閉關,我便是主事人,就算我進了,那也是我和老祖牽扯,用你在中間阻攔?」羅師不耐煩道,紗袖一揮,香風撲在那人臉上,便軟軟倒下去。

  他下意識扶了扶眼鏡,這才發現眼鏡早就沒了。

  周璇盯著他直樂。

  羅師單臂把她抱起來,輕輕鬆鬆抬在自己臂膀上,「走,帶你去看看這秘地。」

  「要是被什麼老祖發現了怎麼辦?」周璇臉紅紅的。

  「發現就發現了,為了解謎總得冒點險。」即使在黑暗中穿行,他也是悠然優雅的,「我們可不能落下連嬰太多。」

  「各憑本事,看誰頭籌。」

  ...

  趙女士從沉睡的金蛇身旁緩緩游過,繞了幾圈,一頭纏在金蛇頸部。

  蛇皮摩挲的光滑冰冷,讓趙女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嚴肅地板著臉,一心一意順著金蛇盤旋的趨勢,向下滑行。

  從勝寒樓回來,她就明白了連嬰沒有向他們求救的用意。

  無論變成什麼動物,都要靈活運用自己身份,盡最大可能搜集線索。

  她這算是好的,身為青蛇娘娘,是柳家堂口主事人。真正的主事人金蟒已經沉睡多年,據說在守護什麼東西。

  在把蛇窟搜索一遍後,她斷定,能找到線索和秘密的地方,就在這金蛇身下。

  她得小心別把這蟒吵醒,竭力身段軟成流水,和金蟒石頭般僵硬的軀體環繞交纏,順著他盤旋的方向,一路向下。

  金蟒本身,就是去往下面的階梯。

  她仰著身子,漸漸遊走到最底部,這個角度非常奇詭,如果是人類根本無法到達這個位置,更看不到金蟒掩藏的玄機,在他身軀層層護衛之下,是一個圓形的洞口,從洞口望進去,似乎是粘稠古久的黑暗。

  而她即將要打破這個秘密。

  趙女士出溜一竄,順利鑽進了洞口。

  黑暗霎時吞沒了她。

  ...

  不約而同地,這些經歷過解謎的人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發掘身邊的隱秘。

  抽絲剝繭,絲線的一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去試一試。

  連嬰親自走到一側石牆邊緣,她不了解這是如何做到的,石牆呈現彎曲的形狀,是一個弧形。

  而那些磚石嚴絲合縫,中間似乎灌了米漿,平滑如鏡。

  「為什麼說這是墓室?」

  「你仔細看那些磚。」蔣老太道。

  連嬰眯著眼睛,這牆壁處於明暗交接處,其實她看不清楚,灰婪也湊過來,不禁低聲罵了一句。

  連連往後推了三步。

  「怎麼了,有死人?」

  連嬰估摸著也是這麼回事,灰婪拉住她,「別看了。」

  這下她起了好奇,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晃一晃自燃起幽藍色的火焰,借著火光,往石磚中一瞧----

  石磚里的人,微微一笑。

  「!!!」

  「我...我看花了眼?!」

  連嬰第一次產生了困惑,顫抖著又把火光湊近,那『石磚』在火光下竟然呈現出蠟一般的質感,急速地嘀嗒融化!

  蠟中封存的人臉也生動起來,顆顆枯黃的牙齒在蠟油中攪動,一隻乾枯**的手划動蠟汁,猛地向外一掏---

  火苗倏地落地,飛快燃成一條火線,這地上石磚,原來也是詭異的透明『蠟』製成!

  作者有話說:

  小說是虛構的,請勿認真~

  謝謝小可愛們的支持鼓勵,阿磐會加油碼字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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