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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鶴也附和道:「府主,此事蹊蹺,我想不出,究竟是誰有這個實力能在我等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走劍靈。」
太一子雙眼氣得幾乎冒火,一巴掌過去就把一塊兒小山大小的石頭拍了個粉碎:「此賊的修為,定然是大乘期。」
青鶴說:「可修真界大乘期修士屈指可數,難道,是位於深淵的魔修?」
太一子迅速否認:「不,不可能是魔修,若有魔修混入本府,除非是那位傳說中的魔尊林欲雪,否則本尊不可能一無所知。」
青蓮若有所思。
青雪道:「那便是那姓林的了!他在哪裡,我去拿他狗命!」
太一子涼涼瞥她一眼:「你?連我都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你去找他,找死嗎?」
青雪登時羞地臉頰通紅:「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認了這啞巴虧?」
太一子道:「不會是他。林欲雪為人雖乖張狠戾,但一向與我太一仙府井水不犯河水,若他有心想拿,早就來拿了,何必等到今日。」
青雪急了:「不是他,是誰?」
太一子沉默不語。
這時,青蓮駭然開口:「若並非外人,是我們仙府內部的人呢?」
青雨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那你是懷疑我等了!」
青蓮道:「不,不在我們之中。」
青雨:「什麼?」
眾人心中不禁茫然。
不在五人之中,那便是弟子,可又有哪個弟子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實在是叫人費解。
而青蓮定定看向青鶴,道:「若本尊沒有記錯,青鶴劍尊有一位弟子,擁有自由出入劍冢的能力。」
青鶴:「……」
「對,本尊也記起來了!」
青雪面露激動:「是那個叫寧晚晚的弟子,對吧。快將她叫過來,此事肯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太一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青鶴。
青鶴額頭冒出幾滴冷汗,往日的高冷全失,此刻只剩深深的惶恐:「晚兒……晚兒她……」
「不見了。」
「什麼?!」眾修駭然。
「她不見了,她怎麼能不見?」
「不見了你還不快去找!」
「一個築基期的弟子,還能飛走了不成?」
青鶴感到頭皮發麻,前所未有的壓力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他萬萬沒想到,寧晚晚,一個才築基期的弟子,竟然還會和劍冢扯上關係。
太一子厲聲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青鶴!寧晚晚是為何不見的,你何時得知的消息,今日又緣何突然要開劍冢,每一件事,我要你完完整整,一個字不差地交代。」
說著,自太一子的身上飛出一條鎖鏈。
鎖鏈將青鶴周身上下牢牢捆住,不僅如此,青鶴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也被捆得動彈不得。
於是,便如同太一子所說那樣。
青鶴原原本本地將一切經過,包括葉離在內,全數說了出來。
……
「當真是大開眼界。」
青雪不可思議:「你們這些臭男人,居然要為了救一個弟子,去放寧晚晚的血。若換做是本尊,本尊不撕了你們,今天就不叫青雪。」
青鶴面容不變:「當時,事出緊急。」
他也不想傷害寧晚晚,若論疼愛寧晚晚,他不比任何人少。
可,葉離危在旦夕……
只是失去一些血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
「胡鬧!」
太一子一揮袖,像劍一樣鋒利的袖口直直甩在了青鶴胸前,青鶴只覺得自己被一座山狠狠推了一把,連五臟六腑都疼得移行。
噗,又是一大口鮮血自青鶴的口中吐了出來。
高高在上的劍尊青鶴,前所未有的狼狽不堪。
他仍是不甘心地替自己辯解:「我的錯,我自會受罰。為今之計,是要儘快找到寧晚晚,問清劍冢下落才行。」
他說的不錯。
在場眾人也都懂得其中利害關係。
因是,太一子縱然此刻是怒意滔天,也不得不暫且將此事按下。很快,太一子便拿出了自己的一件寶物:諸天占星羅盤。
此占星羅盤,上可占天文地理國運,下可占升斗小民農田。
過去太一子靠此羅盤無往不利。
找一個築基期的小弟子,完全不在話下,太一子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有占卜不到這回事存在。
然而,從劍靈消失開始,一切仿佛脫軌。
無論太一子如何占卜,如何詢問,那羅盤都無法說出寧晚晚的藏身之處。
可也正是如此,證明了寧晚晚的消失確實非同凡響。
暴怒之下的太一子差點砸掉羅盤,拔劍親自去找人。
正在此刻,忽然,只見眾人頭頂一黑,原來是一顆明亮的彗星不知從何處飛了出來,拖著長長的尾巴,甚至遮擋了太陽的光輝。
太一子在原地顫抖,終於面露驚恐:
「彗星凌日,怎麼會是彗星凌日!」
彗星凌日,乃大凶之兆。
歷史上所有的彗星凌日,都發生在一個強大勢力的衰亡之際。
而如今的修真界,勢力足以稱得上太陽的,唯有一個太一仙府。
所以……太一仙府要開始走向衰亡了麼?
縱橫了修真界一千多年的太一仙府,竟要在自己的手中走向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