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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恐慌自從他進門,看到空蕩蕩的床榻以後就發生了。

  後來,恐慌被他暫時壓了下去,他以為自己可以將人用追蹤符找回來,結果追蹤符也失去了效果。

  心中的恐慌逐漸蔓延,已經快蔓延到賀停雲控制不住的程度的時候,賀停雲的眼尾餘光落在寧晚晚睡過的床榻上,忽然,他呼吸一滯。

  床榻旁,放著一根紅繩。

  那是平安繩。

  「這根平安繩送給晚晚,晚晚這輩子平平安安。」

  然後,小姑娘是怎麼說的呢?

  「那我要大師兄也帶上這根紅繩,大師兄也和晚晚一起平平安安。」說著,她變戲法一樣,將那根平安繩一分為二。

  一半帶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半送給賀停雲。

  「我們拉鉤鉤,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把它取下來。」

  小姑娘開心地笑了。

  笑起來的時候,她眼睛眯成了縫,像一彎月牙,明亮的月光霎時照亮了整個天地。

  ……

  「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

  月明初咬牙切齒地道。

  月明初是事發之後兩個時辰後,才得知的消息。

  賀停雲和謝子陽出發去帶人過來,結果一去不回,眾人在靈鶴峰內等了許久,等到玄靈冰床上的葉離又吐了一次黑血,才著急召喚兩人回來。

  然而萬萬沒想到,兩人回來以後,帶來的卻是「寧晚晚消失」這樣一個壞消息。

  月明初當時就氣炸了。

  有什麼比得到希望然後希望又破滅來得生氣?

  若那當替身的小師妹不能救葉離也就算了,他也不稀罕和這種人計較,聽說這小師妹不過是個廢物的築基期;然而,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血可以救葉離,月明初就決然不可能放過她了。

  月明初危險地眯起鳳眼,殺氣不加掩飾釋放出來:

  「是真的人不見了,還是你們二人臨時後悔,把人藏了起來?」

  謝子陽急切地解釋:「怎麼會!我巴不得立刻將人帶過來救師姐,只是……」

  他神情掙扎了番,最終還是選擇幫寧晚晚說話:「晚晚她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她大病初癒,按理說沒有任何道理忽然不見。」

  月明初冷哼一聲:「出事?在你這銅牆鐵壁一般的太一仙府?」

  謝子陽臉色青白交加,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太一仙府可是仙門魁首,若仙府內出現什麼妖魔鬼怪,豈不是這魁首的臉面都無了?

  他連忙看向青鶴,發現師尊並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道:「可是好生生地,大活人怎麼會不見呢?」

  這話也是在場所有人疑惑的問題。

  此事也當真是奇怪。

  若說寧晚晚得知了自己要被換血的消息,臨陣害怕脫逃,倒是有這種可能性,然而,眾人做出換血的決定也不過是幾個時辰前。

  在這幾個時辰中,消息沒有外傳,並沒有人提前出去通知寧晚晚。

  難道寧晚晚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不,不會的。

  眾人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

  一定是還有別的原因,別的……他們不懂的原因。

  青鶴道:「停雲,仙府內你可找遍了。」

  賀停雲說:「回師尊,全找遍了,沒有。至於府外,徒兒方才也加急派了兩個內門弟子去尋晚晚慣常去的地方,此刻人還沒有回音。」

  青鶴點頭,神色冷峻道:「再多派些弟子。」

  「哈哈哈哈!」忽然,臥房內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笑聲正是來自於從方才開始就氣得不想說話的蘇河。

  見眾人目光聚在他身上,蘇河仍是笑意不減:

  「好笑好笑,幾個人擅自決定了別人的命運,殊不知,人家早就不見了,不和你們這群人玩兒了。我倒是希望那丫頭是自己跑的,跑的好跑的妙,最好是永遠不要回來才好。」

  「你!閉嘴!」

  月明初恨不得上去扼住他的脖子,叫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我想起來了,從方才起你就不同意讓那小替身放血,該不會是你偷偷通風報信吧?」

  蘇河橫眉冷對:「那又如何?」

  「我殺了你——」

  說著,一柄鋒利的彎刀便出現在月明初的手中。

  彎刀攜著雷電,噼里啪啦,仿佛要將空氣都炸開一般。而蘇河見此彎刀,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寒月,你是月承的兒子!」

  「現在才知道,晚了,受死吧!」

  寒月彎刀一出手,不見血不會停。

  此刻眾人才意識到,月明初這個年輕修士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罕見的化神中期。

  難怪他有本事孤身來闖太一仙府。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彎刀的刀鋒就已經逼迫至蘇河面前。而蘇河,作為和青鶴同一輩分的修士,雖主修醫,卻也不是好惹的。

  蘇河同樣祭出自己的命劍,那命劍竟是銀針形狀,足足二十一根。

  二十一根銀針在蘇河的手中化作了最上乘的暗器,只要有一枚針命中對手的重要穴位,蘇河就能讓對手不死也殘疾。

  眼看著兩個人都動了真格,兩位化神期修士那一剎那所迸發而出的殺氣與劍意幾乎要連房頂都掀翻。

  正在這時,一聲厲喝: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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