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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她笑道,「稀客呀。」

  這話是實話。

  顧淵逢年過節,哪怕是獨孤雅的生辰,都會差人送來賀禮。

  只是獨孤雅搬回了宮中。

  為了避嫌,除非和赫連笙一起,他不會單獨過來。

  二人在花廳內坐下。

  顧淵斟酌著,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獨孤雅聽完,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她看著顧淵,突然笑了。

  「我記得,五年前,顧大人跟小笙一起來見過我。」她慢慢地道,「那個時候,顧大人看上去,可沒有這麼畏手畏腳。」

  顧淵一怔。

  隨即,他有些羞愧。

  「別急。」獨孤雅道,「字面意思。」

  「他不介意之前的事,我也不會翻舊帳。」她頓了頓,「顧大人這份心是好的。」

  「但是……你可能還是不夠了解小笙。」

  顧淵不自覺地捏緊了椅背。

  「還請娘娘指教。」他道。

  獨孤雅看著他,笑了一聲。

  「顧大人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道,「你覺得小笙於你而言,是什麼樣的身份?」

  她輕輕啟唇:「是君王,還是懷著歉疚想要補償的對象,還是……」

  「與你結了秦晉之好的心上人?」

  顧淵一怔。

  隨即,他認真地想了想。

  「都是。」他輕聲道。

  獨孤雅看著他:「你覺得,哪個是第一位?」

  顧淵猛然抬起了眼,嗓子有些乾澀。

  獨孤雅知道,他懂了。

  「旁人議論你,他會護著你。」她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因為他愛你,相信你。小笙的性子,其實很簡單,他最是護短,喜歡誰呢,就要給他最好的。」

  「他給了,你就受著。若是不僅不受,還幫著外人自輕自賤……」

  「就是在傷他的心。」

  「顧大人,懂了麼?」

  *

  赫連笙在御書房批奏摺。

  越批越心煩。

  福子在旁邊研墨,眼睜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惡狠狠地在某本奏摺上畫了個叉,然後丟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

  「拿回來。」

  福子默默地拿回來。

  赫連笙看了半天,冷笑了一聲:「這幾日我沒搭理他,給他們臉了。」

  「顧淵造反?他要是想造反,我早就不在這個位置上了。」

  「還輪得到他們說三道四?」

  福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陛下,這是可以說的嗎。

  陛下覺得可以。

  他看了眼奏摺,越看越氣,索性都放在了一旁。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彆扭地開了口:

  「顧淵呢?」

  福子回過了神。

  「放他進來。」赫連笙道。

  福子:「……」

  可是顧大人今日沒有來。

  顧大人日日都來,為何今日沒有來呢?

  福子快愁死了。

  他正想著,要替顧大人找些什麼藉口,御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赫連笙懶懶地抬起了眼。

  顧淵似乎來得很急。

  走近書桌的時候,赫連笙聽到他細微的喘聲。

  他怔了一怔。

  「你先下去。」顧淵平復了下呼吸,對著福子道,「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福子愣了一下。

  隨即,他識相地退了下去。

  殿門合上,赫連笙回過神,笑了。

  「首輔大人。」他道,「使喚朕的人倒是很順手。」

  「阿笙。」顧淵輕聲叫他。

  赫連笙震驚地抬起了眼。

  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顧淵已經很久沒叫過他這個名字。

  他喉嚨發乾,顧淵看著他,小心地上前一步。

  見他沒有明顯的抗拒,他俯下身,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然後,便是撬開唇齒的深入。

  赫連笙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腰抵在了身後的桌子上,袖子一拂,奏摺散了一地。

  他要去撿,卻被顧淵輕輕扶住了後腦。

  「一會兒我去撿。」顧淵輕喘了口氣,輕聲道。

  赫連笙被氣笑了。

  「顧大人。」他踮起腳,附在面前的人耳旁道,「那些可都是參你的摺子。」

  「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一些,嗯?」

  顧淵看著他,頓了一頓。

  「囂張便囂張些罷,臣幹過的囂張的事,也不止一件了。」他笑了笑,輕聲道,「左右陛下不捨得治臣的罪,不是麼?」

  赫連笙挑了挑眉。

  「你去找過我母妃了。」他道,「是不是?」

  顧淵沒有否認。

  赫連笙看著他,嘴唇還有些發麻。

  顧淵嘴上一口一個陛下,在床上也沒怎麼手軟過。

  道貌岸然。

  他嗤笑了一聲。

  「誰說我不捨得。」他語氣很涼。

  顧淵定定地看他:「那陛下要治臣的罪麼?」

  赫連笙嘆了口氣。

  他扯過他的領子,復又親了上去,含糊又彆扭地開了口:

  「……明兒再說。」

  作者有話說:

  黏人小七喵和笨比顧大人的秀恩愛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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