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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陸宛芙失蹤後,白煦之一生未再娶妻。當時元嘉長公主真是羨慕陸宛芙,即便死了也有人惦記。現在再見白煦之,心中很是一言難盡。

  身為皇家之女,自生下來一切就唾手可得,想要什麼天經地義,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元嘉長公主從不認為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平生頭一次在婚事上栽了跟頭難免耿耿於懷。以至於後來在陸宛芙一事上,她雖驚詫卻沒什麼同情心。

  但今日見白煦之,她頭一次懷疑,當時皇兄做那件事……是不是錯了?

  元嘉長公主心中惴惴,察覺到那束目光向自己這邊投來時,心虛地轉過了身……

  潁州的事告一段落,陸長舟帶上楚橙,於十一月啟程回京。入冬後運河結冰不能再走水路,途中又是一番顛簸,好在放緩速度,一路遊山玩水終於趕在年底回到了汴京。

  這一年年底,皇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子身體不適,已經臥病在床許久了。據說原先太子只是感染風寒,修養幾日恢復後沒太在意,哪知過了一段時間風寒又來勢洶洶,太子這一病倒就沒再起來過。

  東宮整日都有太醫進出,藥膳試了一副又一副,卻一直不見好。因此有人猜測,太子是不是快不行了。但人人都忍著不敢說,只是一邊派人前往東宮打探消息,一邊暗自謀劃出路。

  因為這事,平宣帝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對太子雖不滿,但畢竟是嫡子,況且因為和端王的競爭,他親眼看到這個兒子日有長進,很是欣慰。怎知好端端的,太子又病倒了,這種情況,平宣帝不得不重新開始考慮周元燁。

  陸長舟回京後,帶上花無痕進宮看望太子。數月不見太子消瘦,憔悴異常。他們去的時候並沒有甦醒。

  出宮後,兩人騎在馬上,陸長舟問:“可看出來什麼了?”

  雖然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但花無痕還是看出些奇怪的地方,道:“太子不像染風寒,倒像中毒。至於是什麼毒我不敢諱言,不過看他的樣子,想治好應是難了。”

  他這麼一說,陸長舟眉宇間陰雲又多了幾分。如今的形勢,太子死了可就麻煩了。年幼的五皇子和端王之間,孰能入主東宮,想必平宣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更何況,周文恩天性純真,無拘無束,出於私心,他不想讓周文恩卷進去。

  陸長舟道:“過兩日我想法子將你和田素送進東宮,盡力而為吧。再派人暗中查此事,看看太子近來都與哪些人來往。”

  一路策馬緩緩而行,臨近年關,家家忙著置辦年貨,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好不熱鬧。街上有小孩正在放鞭炮和花燈,食物香氣飄飄。

  雖不知道這位小侯爺為何*T 突然關心皇家的事了,但花無痕知道他所憂,說:“要是陛下還有其他的子嗣就好了,儲君既不是端王,又非五皇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陸長舟笑,“實不相瞞,我也正有此意。”

  但想和做是兩回事,平宣帝上了年紀,再有子嗣的可能性不大。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陸長舟來到街邊那家商鋪,下馬買了些棗泥糕。

  花無痕嘖嘖兩聲,笑話道:“瞧你,當時還說不娶,現在回府比誰都殷勤。莫非,是那位沖喜娘子給你灌了迷幻湯不成?”

  “我自願的不行?”

  花無痕笑得賤兮兮,揶揄幾句,才說起了正事,“你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何時有時間讓我把金蟬蠱取出來吧。那東西一直在身體裡可不行,只怕你記性越來越差。”

  陸長舟也想到了這事,但眼下太子的事更緊急,便說:“你先去東宮,我的事年後再說。”

  二人自長街分開,陸長舟騎馬一口氣回了侯府,進門後將馬鞭扔給小廝,徑直回了聽雪堂。

  這幾日,楚橙幫高氏籌備除夕家宴,忙碌一整天也才剛剛回來。她撥了一整天的算盤,回屋累的不想動了,像灘水趴在床上。

  陸長舟進屋,就見他的小嬌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小手無力捏著自己的肩膀。

  他聲音含笑,說:“起來吃東西。”

  楚橙早聞到那股香甜的味道了,可是身子懶不想動,只是翻了個面,伸手要他抱。陸長舟就依言將她抱了起來,到桌邊讓楚橙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給她捏肩。

  力道不輕不重,楚橙吃著糕點,毫不吝嗇地誇讚:“夫君手藝不錯,以前沒少做這個吧。”

  陸長舟捏了一把她柔軟的腰,說:“能讓我親自伺候的,你是第一個。”

  心底不住地泛起甜,楚橙一口親在他的唇邊,說:“獎勵你一下。”緊接著繼續使喚他,“往上一點點,對……就是那兒。”

  陸長舟照做,楚橙大口吃起來。因一路藏在陸長舟的胸口,棗泥糕還是熱乎乎的。楚橙貪嘴吃了不少,晚膳就用不下了。

  陸長舟似乎早就吃飽了,一直坐在桌邊等著她。見楚橙放下筷子,才道:“吃好了?”

  “嗯呢,飽了。”

  陸長舟一個眼神,惠娘等人就將碗筷盤子收拾下去。他起身,抱著楚橙進入浴房。

  壞心眼道:“回來伺候你到現在,現在該你伺候我了。”

  一夜大雪,翌日便是除夕,雪後天氣晴朗,聽雪堂不遠處就有一片梅林,正值紅梅盛開滿院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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