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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平之沒說什麼,淡淡唔一聲接過湯盅,小口小口吃起來。

  家法處置一事過後,雖然陸平之沒說什麼,但對吳清嫣的態度就是變了,再不復從前溫柔貼心。

  二人沉默以對,吳清嫣眉頭漸漸蹙起。兩人這種不冷不熱的關係已經許久了,她也知道陸平之因受罰一事遷怒自己,這些日子儘量體貼賢惠,妄想二人關係回暖。

  她都低頭到這份上,陸平之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吳清嫣心中愈發憤懣,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摔了袖子獨自躺回床上。

  過了一會,吳清嫣終是沒忍住,特意精心打扮一番,坐在床上等著陸平之。她生的本就出眾,略施脂粉,在臥房昏暗的燈光下,有種成熟小婦人的美艷。

  等熄燈後陸平之上床,她就慢慢貼近,一隻手朝男子下腹緩緩摸去,妄想用手取悅她的夫君,聲音無不溫柔討好:“郎君,我幫幫你。”

  陸平之翻身背對著她,道:“不必,你有孕早些睡吧。”

  他忽略妻子的尷尬與僵硬,腦海里,仍迴蕩著那陣琴聲。恨不得與知音獨坐月下,探討一晚上琴藝……

  日子不緊不慢地流逝,轉眼中秋將至。聽陸老夫人說,前幾日陸紹和元嘉長公主來信,說不出五日便該到汴京了。

  楚橙一聽難免惴惴,嫁進門這麼久她還沒見過公婆。公爹是赫赫威名的大將軍,婆母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這門婚事又突然,要是公爹婆母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感受到她的焦慮,惠娘將楚橙摟入懷中,說:“小娘子不必害怕,奴以為陸小侯爺待你是有幾分上心的,只要他心向著你,就算婆母公爹不喜又如何?再說陸侯和長公主,也不常在汴京。這女子呀一旦嫁了人,夫家地位全取決於丈夫的態度。”

  “小娘子有傾城之姿,性子溫婉,哪個男人不喜歡。只是陸小侯爺亦是個有本事的人,他身邊的女子只會多不會少,你看看那趙元湘就知道了。現在弄走一個趙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上來一個李姑娘。”

  惠娘是過來人,這些話早就想和楚橙說了,真心道:“小娘子應該學些籠絡男子的手段,將陸小侯爺管的服服帖帖,對*T 你言聽計從,這樣以後就不用擔心了。”

  是了是了,只要陸長舟心在她身上,公爹婆母喜不喜歡她又如何。說來說去,還是得看陸長舟。

  只是那籠絡男子的手段到底是什麼?楚橙一知半解的,她和陸長舟都圓房了,也沒參透這所謂籠絡男子的手段。

  這幾日中秋家宴籌備的差不多了,楚橙又漸漸閒了下來。這天她不用去高氏院裡,想練練字打發時間,就問陸長舟:“我能去書房找一份字帖嗎?”

  陸長舟唔了聲,“你去就是了。”

  自從楚橙跟著去過幾次書房,現在那地方已經不再是陸長舟的私人領地。二人一同看書,楚橙別有意圖,總會壞心眼地挑逗他,有時陸長舟禁受不住,會放下公文案牘同她親熱,有時也會置之不理,警告再搗亂就收拾她了。

  得到陸長舟的許可,楚橙展顏一笑就要去書房。不想,男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不謝謝你的夫君?”陸長舟一會還要出門上值,人已經穿戴整齊,臨陽等人也候在院門口了。

  隨著他的唇一寸寸游移到她的耳邊,楚橙渾身都痒痒的,她敏感地將脖子一縮,催促:“你該出門了。”

  陸長舟胸膛發出低低的笑聲,“親你一下又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且說著,他就含住了楚橙的耳垂,然後就滿意地聽聞他的小妻子悶哼一聲,纖弱的身子也不禁軟下來。

  她總是那麼敏感,稍微碰一碰就臉紅的不行,眸含春水面上帶羞,勾的男人不禁想再做些什麼。

  陸長舟撫摸著她的腰窩,感受她因自己而起的一陣陣顫慄,低聲道:“你的小日子可是走了?”

  “早就走了呢。”楚橙忍著羞,乖乖回答。

  陸長舟在她臉上親一口,說:“嗯,晚上等我。”

  他這麼明顯的暗示,楚橙想聽不懂都難。待把人送出院子,她回來後就趴在床上怔怔地發呆,隨即又嗤嗤地笑起來。

  因為陸長舟的一句話,她一整天都靜不下心,莫名好像期待著什麼一樣。好一會才故作平靜地出門,穿過長廊去了書房。

  陸長舟的這間書房坐北朝南,光線非常充足。書房內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以雕空玲瓏木板分隔成貯書處和安置筆硯處。

  因來過幾次,楚橙對書房的布局已是非常熟悉了,她從紫檀書架上取出一副字帖,整理書籍時沒注意,不小心磕到書架什麼東西咕嚕咕嚕滾落到地上。

  楚橙捂著被磕痛的額頭,疼的齜牙,她抬眼去看,這才發現滾落到地上的是一副畫。因為磕碰,綁住畫卷的金線已經散開了,畫卷順勢鋪展,楚橙這才看清,那是一副女子的畫像。

  無疑,畫中的女子是個美人。一襲出塵的白裙,青絲烏黑而柔順,渾身未戴珠翠,仍顯得雍容華貴,好像那種高貴是與生俱來的。這幅畫像應是有些年頭了,畫紙微微泛黃,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T

  楚橙定定望了一會,直到屋外惠娘叫她才回神。她一邊收拾好畫像,一邊胡思亂想著,畫中的女子是誰?不知怎的,她不禁想起兩人成親前,發現的那隻木蘭花髮簪。畫中的女子是白木蘭嗎?那位陸長舟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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