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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橙後退幾步,撐著發軟的身子,問:“我哥哥到底在哪兒?”

  “自然是靺鞨人手裡,如何?跟本王走,以後不回平陽侯府了行不行?”

  楚橙氣極了,一腳踢在他的馬腿上,馬受驚胡亂蹦跳,周元燁花了好一會制服馬才有心思管她,不過神色已不像先前那麼客氣了。

  他冷著臉*T ,一馬鞭甩在楚橙跟前的石塊上。楚橙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馬鞭幾乎從她眼前飛過,帶起的疾風颳痛了她的面龐。

  楚橙又退了幾步,她看周元燁憤怒極了,手中馬鞭再度握緊,好像恨不得把她打聽話了帶回去。

  果然,周元燁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道:“也好,給你考慮三天,本王喜歡聽話乖順的,更喜歡你自己送上門來。”

  說罷,他調轉馬頭揚長而去。白岩城桀口一戰敗的實在漂亮,不光除去太子一個心腹,還讓太子再次失了聖心。自然在周元燁的運作下,事後罪責肯定會歸到楚行書身上,楚行書是生是死已不重要。他不會救,只想藉此騙楚橙上鉤罷了。

  誰讓楚行書是太子的人呢?

  這日周元燁心情大好,從安業坊出來便吩咐侍從,將清樂坊的幾個歌姬帶回端王府。

  他好女色,卻從不去樂坊之類的地方。一來怕言官上奏彈劾,二來他嫌樂坊那地方髒,還是帶回府在自己的地盤上放心些。

  周元燁走了好一會,惠娘等人才匆匆找來。

  惠娘快嚇死了,一見面就把臉色煞白的楚橙抱緊懷裡,不住哄著:“哎呀呀我可憐的小心肝,沒事沒事,我們這就回去了……”

  說罷,惠娘還囑咐眾人,今日偶遇端王這事誰也不准說出去。

  回到平陽侯府,聽雪堂還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陸長舟沒有回來,倒是有幾位夫人和妯娌得知她家裡的事過來探望。

  楚橙強打起精神一一招待,等送走她們已是撐不住了,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這一病來勢洶洶,楚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幾個噩夢。一會夢見上輩子她和周元燁婚後,那人三天兩頭招妓,幾乎沒隔幾天就有不同的女子送到府上。一會又夢見周元燁掐著她的脖子,責備她紅顏禍水,竟讓烏斯王看上辱了大周臉面。

  楚橙身上忽冷忽熱,明明知道這些都只是夢,卻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陸長舟回來時已是深夜,熬了四五日,他眼睛都熬紅了,唇邊青色的胡茬微顯,進屋後顧不上沐浴收拾就坐到了床邊。

  他摸摸楚橙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就是小臉仍是慘白慘白的。也不知做了什麼夢,秀氣的眉緊緊蹙著,夢中囈語著他聽不懂的話。

  不多時,惠娘端了熱水進來要替楚橙擦汗,陸長接過濕帕子,說:“我來吧。”

  惠娘看他一眼,不好說什麼只得退了出去。等屋裡只剩他二人了,陸長舟捏捏楚橙的臉,說:“楚橙橙,該醒了。”

  “醒來,我就告訴你楚行書的下落。”

  楚橙原本就睡的不深,在陸長舟進屋時她便半夢半醒的,只是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一聽有哥哥的下落,便強撐著睜開眼,一張略顯邋遢的臉映入眼帘。

  她從未見過陸長舟這副樣子,印象中,他總是清雋整潔的。楚橙睜眼犯了好一會迷糊,才帶著哭腔*T 問:“我哥哥在哪兒?”

  陸長舟見她醒了,不禁想逗著她多說話,就裝傻充愣:“我如何知道。”

  “你騙人……嗚嗚……”楚橙眼淚啪嗒啪嗒滾落,委屈巴巴的,“你說只要我醒來就告訴我哥哥的下落,不能騙人。”

  她哭的實在可憐,陸長舟就不願瞞她了,只道:“放心吧人沒事,不過受了些傷需要修養。”

  “那我嫂嫂……”

  好幾天沒好好休息,陸長舟已是極其疲倦,便順勢爬上了床,也不沐浴了,就這麼和衣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說來也巧,凌山奉命轉道白岩城,才到的第二日就偶遇幾個靺鞨人抓了一個漢人,他們去的地方不是靺鞨部落,反而是一處漢人靺鞨人雜居的小鎮。凌山好奇便跟了上去,竟無意中得知那個被抓的漢人叫楚行書。不僅如此,那些靺鞨人與中原人暗中勾結,似乎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數月前主子娶了楚家女他是知道的,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陸小侯爺的小舅子。不過當時對方人多勢眾,凌山不敢輕舉妄動,就一邊跟著一邊派人送書信到汴京。

  後來,桀口戰敗一事傳至汴京,眾人只知楚行書下落不明,卻不知凌山已經伺機而動,聯合衛家將人偷偷救走。桀口戰敗一事諸多蹊蹺,陸長舟有預感接下來京中形勢只怕要大變。他忙了幾日,才回府就聽聞他的小妻子病倒了。

  這會,一聽楚行書無事,楚橙病就好了大半,從床上爬起來,不住問:“你怎麼找到我哥哥的?還有我嫂嫂,也去白岩城了,你快說說急死我了……”

  陸長舟閉著眼睛,肩膀被她一晃一晃,苦笑:“你的夫君快要累死了,現在躺下睡覺,明日再說。”

  雖擔心哥哥,但見陸長舟這副疲倦的樣子,楚橙也不想折騰他了,便乖乖躺了下來。

  不過躺下後她依舊睡不著,滿腦子都被疑問充斥著,忍了忍沒忍住,感激地拍拍陸長舟胳膊:“我哥哥的事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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