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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楚橙回答,他又問:“還有那個孟鹽是怎麼回事?你與他三番兩次見面,真的只是為了找田素?”
以前沒發現,現在這麼細細一想,陸長舟才發現,覬覦他妻子的男人可真不少。
“說話。”陸長舟催促一聲,平靜的眼底卻好像涌動著山雨。
楚橙簡直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她當時和齊言白相看是形勢所逼,想嫁給齊言白一是覺得這人確實不錯,二來能回揚州占據大部分因素,怎麼就喜歡人家了。
還有孟鹽更是冤枉,她和孟鹽見面不為了找人,還能為了什麼呢?
楚橙鴉羽似的睫毛眨了眨,軟著嗓子,“你這個人好奇怪呀,放心吧,我品行端正,契約期間不會做不好的事讓你蒙羞的。”
陸長舟被噎了下,“嗯,你知道就好。”
他視線往下,不經意望見楚橙唇瓣上那個小小的傷口,紅艷艷的。陸長舟摩梭著她的下巴,又說:“答應我一件事。”
男人認真的口吻,讓楚橙有點慌,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楚橙試探著,“你不是要我替你殺人放火吧,那我可不干。”
陸長舟笑了下,砰砰她的額頭,說:“以後有事,先找我好不好?不要找孟鹽,不要找齊言白,也不要找別的什麼人,就找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因為租的房子到期了,最近在找房子,抱歉讓大家久等了qaq,上一章修過,開頭加了兩人的互動
第四十一章
楚橙被他直勾勾盯著, 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她動了動嘴,可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了,幾乎說話就會觸及對方的唇。
“你……你離我遠一點說話。”楚橙推搡一下他的胸口,沒推動。
陸長舟反倒勾著她的腰又近一步, 逼問著:“嗯?好不好?”
楚橙臉一陣熱, 渾身都軟了, 睜大兩隻眼睛望他:“什麼事都可以嗎?”
“那是自然。”
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太奇怪了, 楚橙被這番莫名其妙*T 的話弄的不自在起來。她被圈在陸長舟的臂彎里, 躲不開逃不掉,只得和他面對面。
沉默片刻, 楚橙哼哼,“為什麼呀?”
她覺得陸長舟真的很奇怪, 以前自己三番兩次求他幫忙的時候, 這人還嫌煩來著。尤其宮宴那天, 兩人那事還是她主動的, 當時陸長舟還凶她了。
之前不覺得,現在一想還有那麼點委屈。她期待著陸長舟的答案,哪知那人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嗓音有幾分啞,說:“我是你的夫君,不找我找誰?”
“哦——”
楚橙只是隱約猜到, 自己和齊言白, 孟鹽有牽扯這件事令他不高興了。反正這人就是心眼兒比針還小,興許擔心她鬧出什麼流言惹得他丟面兒呢。
想清楚這茬, 楚橙感到胸口悶悶的, 就道:“知道了。”
陸長舟微微躬下身子, 幾乎貼著她的臉在說話。明月樓燈光灼灼, 映襯得少女皮膚晶瑩透亮,嫩的好像一掐就能擠出水來。
陸長舟不經意地蹭了蹭她的臉,低聲說:“記住了。”
自明月樓下來,時間已是不早了,街巷上人群卻絲毫沒有減少的態勢。乞巧節這日商販都是徹夜營業的,不設宵禁整夜燈火通明。上了馬車楚橙卻是撐不住了,支著下巴看了一會街景,就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了平陽侯府,陸長舟把人搖醒時,楚橙還哼唧著。
她睡的迷迷糊糊,只以為還在以前揚州的時候,便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軟綿綿的聲音:“抱——”
陸長舟動作僵了下,他伸手試了試,正猶豫是把人叫醒還是抱進屋,就聽馬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陸小侯爺,凌山連夜命人從白岩城發回的緊急信件。”
半月前,凌山奉命從揚州轉道白岩城,眼下應是才到白岩城。陸長舟怔了片刻,掀開車簾借著火光取出信件,一目十行掃過一遍,望兩眼楚橙,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把楚橙交給惠娘,轉身下了馬車,臨陽馬上道:“據密報,白岩城戰事生變,衛將軍領兵敗於桀口,超半數人口失蹤被俘,其中就包括……楚公子。”
即便不曾領兵多年,陸長舟也察覺其中蹊蹺。白岩城前幾日才捷報連連,怎的情況忽然就急轉直下了?更何況,此次領兵的衛霄十六歲帶兵,乃是本朝名聲在外的武將,桀口又並非什麼難攻的城池,突如其來的這一敗很難不讓人多想。
當夜,陸長舟沒再回屋,徑直去往五軍都督府,連夜找人商議此事去了。
楚橙這日實在太累,回房後梳洗乾淨便躺下了,不過這一覺睡的不怎麼安穩,連做了好幾個噩夢,睡睡醒醒,天亮起床時,鬢邊烏髮都被汗打濕了黏在雪腮上。
沐浴後用過早膳,還是不見陸長舟回來。不知怎的楚橙眼皮一直跳,好像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似的。
到了下午,她就知*T 道這件不好的事是什麼了。
戰事信件每日往來於汴京和白岩城之間,今早桀口戰敗的消息才傳入京城,中午楚家人就得知消息了。楚行書於桀口一戰失蹤,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