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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蘊呢,她沒了名聲,當庭對峙時由原先一問三不知改口,揚言早與陸小侯爺心意相通。陸小侯爺離開後,她只能隨便嫁個富商,而那富商婚後一個月便死了。楚蘊守寡,最後怎麼成了周元燁寵妃就不得而知了。

  這便是楚橙在夢中看到的全部。在這場風暴中,她只是個不相干的人,甚至連名字都未曾被提及。但不知為何,驚醒時楚橙已是淚流滿面。

  她摸摸面頰,一臉的濕意。

  為什麼要哭?

  楚橙不知道!

  她打開窗,晴天太陽暖暖地灑下來。楚橙抬手遮了下,門被推開惠娘進來了。

  “哎喲怎麼這是。”惠娘放下手中針線筐把她攬在懷裡,“大白天的怎麼哭成這樣,做噩夢還是哪裡不舒服?快和婢說說。”

  楚橙趴在惠娘懷中,不知怎的像眼淚像開了閥似的,怎麼也收不住。她雖然眼淚淺,但哭成這樣卻是沒有過的。

  她越哭越凶,最後甚至發不出聲。那種感覺好像胸口堵了塊石頭,情緒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快憋死了。

  等她終於不哭時,惠娘肩膀已經濕了大塊。惠*T 娘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問:“姑娘莫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我。”楚橙嗓子都哭啞了,“是一個認識的人,他被冤枉了。”

  惠娘:“那我們能幫上忙嗎?”

  作者有話說:

  抱歉,讓小可愛們久等啦,本章十個紅包,留言即可

  今天早點發,以後還是晚上哈

  第十八章

  鳳儀宮的夜晚總是格外安靜,再過三日便是太后生辰宴了,近來楚皇后很是忙碌。一邊籌備宮宴,一邊準備皇帝郊祀,忙至深夜才得以歇口氣。

  她靠在美人榻上,聽下邊的奴才稟報說,平陽侯府和秦家有結親的意思。

  楚皇后臉上的神色淡了淡,疲憊地閉上眼睛。身邊嬤嬤躡手躡腳地走近,站在一旁幫她輕輕揉著額頭,問:“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

  沉默良久,楚皇后才拖著長長的調子說:“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陸小侯爺都這麼大該娶妻了。想當年那賤人生他時本宮就在一旁,這孩子出生時小拳頭抓的緊緊的,別提多有勁了。”

  她感慨的時候,嬤嬤也沉默了,寬慰說:“那又如何?您瞧他現在隔三岔五就吐血,不能騎馬不能握刀,哪還有從前半點意氣風發的樣子。況且也活不長,絕不會擋了娘娘的道。”

  楚皇后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恨意,“可他都病成這樣了,陛下還是疼他。你是不知道,每次有人說陛下疼他疼的跟親兒子似的,我心跳的有多厲害,生怕當年的醜事被人翻出來。”

  二十多年來,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楚皇后為何得以入宮,為何能當上這個皇后,她自己再清楚不過。無非是她得了幾分福氣,眉眼間與平宣帝那位心頭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

  楚皇后從一開始就明白這點,是以穿著打扮都模仿著對方,才討得些平宣帝的寵愛。直到有一天,平宣帝把那位已是臣子之妻的白月光奪回皇宮,並將人藏在雨花閣佛堂中日日與之歡好,後來更是產下一子……

  這事做的隱秘,前朝後宮知曉的人沒有幾個,但楚皇后作為知情人,眼看如今太子被廢在即,三皇子作為最有力的繼承者,她絕不允許多一分差池。

  那孩子已頗得聖心,若陸家和秦家再結親,十幾萬兵馬誰能與之抗衡?

  所以這門親事一定不能成。

  一旁的嬤嬤建議說:“陸家正忙著沖喜,不如我們挑個自己人送過去,以後也好盯著那邊。宮宴上使點手段,他不娶都不行。不過娘娘手裡能用的人,有點捉襟見肘。”

  楚皇后也是這麼想的,沉思片刻道:“陳氏的女兒不是還未訂親麼?陳氏族人害死了本宮的骨肉,她還債的時候到了。”

  話雖如此,但嬤嬤還是有點擔心,“陛下對他百般愛護,若事發會不會……”

  這些問題楚皇后早想過,她淡淡笑了,說:“放心吧,陸家會有人幫本宮的。”

  本朝以孝道立國,太后生辰宴是*T 每年宮裡的大事,但眾多宮妃中,卻不是每位都有資格參加的。比如周元燁的生母茵妃娘娘,就不在宮宴名單之列。

  茵妃是九品縣令之女,生的秀眉鳳目,年輕時也是個貌美佳人,不過談吐間洋溢著一股小家子氣。

  當年平宣帝南巡遇見她,帶回皇宮後也寵愛了一陣子,只是她好拈酸吃醋,久而久之平宣帝就厭了。後來更是殘害皇嗣被禁足,去年楚皇后看在周元燁的面子上才向皇帝求情放她出來。

  晚間侍女來報,說這次宮宴名單上又沒有茵妃娘娘的名字。茵妃一聽怒不可遏,當即就摔了一套瓷器大罵起來:“皇后好狠的心,搶我兒子還不夠,現在連太后都不讓我見了嗎?”

  丫鬟明桃煽風點火,“何止啊,奴聽聞皇后娘娘已經為三皇子選好妻子,正是楚家那個病怏怏走路都喘的二姑娘。那女子生於大凶克親克友,三皇子娶她豈不是要招來災禍?”

  茵妃更氣了!

  “那老妖婆一個人當皇后還不夠,還想下一任皇后也姓楚?簡直是痴人說夢!”罵歸罵,但茵妃卻一點法子都沒有,她如今就指望周元燁翻身呢,在楚皇后跟前一點氣都不敢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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