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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尨:「......」
柳尨仔細打量黛玉的神情,心情極好突然轉睛。一邊拿尾巴逗黛玉,一邊拿起史記看了起來。
一本史記看到一半,柳尨徹底對人類服氣了。
刮個風,下個雨都能說成是老天給的什麼什麼暗示,還別說,憑這自說自話的本事,也怪不得人類能跟天上神仙各種碰瓷呢。
當皇帝的,說自己是什麼天子,老天爺的兒子。
老天爺...呵呵,他有兒子嗎?
柳尨撇了撇嘴,瞧瞧,瞧瞧,這也就不能怪他們一族碰瓷女媧了。
畢竟他們這一族還有著千萬分之一的的女媧血脈呢。
當然,柳尨從來不說這千萬分之一的女媧血脈是他先祖咬了人女媧一口吸的血......
╮(╯▽╰)╭
柳尨在看書,黛玉先是抱著尾巴,後來是當枕頭枕著尾巴。躺著無聊又抽了兩根帶子打絡子玩。
屋裡安安靜靜的,氣氛極好。
「姑娘,起來醒醒神吧,晚上應該走困了。」艷陽擔心黛玉睡多了,晚上走困,隔著門輕輕喚了一聲。
黛玉聞言先是看向柳尨,果見柳尨眉頭都不耐煩的皺了起來。黛玉連忙揚聲對外喊道,「你先下去吧,我再躺會兒。」
「...是。」
「做人如何?」
「挺好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家中富裕,有爹有娘。
柳尨淡淡點頭,將書隨手丟給黛玉,從黛玉手上拽出自己的尾巴,「且信你一回。」說完便原地消失了。
看著柳尨消失的地方,黛玉撇了撇嘴,無聲的說了句『矯情』,便連聲喊了艷陽風等人進來侍候。
一時重新洗漱更衣,黛玉就著榮慶堂那邊送來的點心對付了一頓,便打量這處院子。
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又在院子裡轉了轉,心裡便有了三分喜歡。
讓人帶路,黛玉又準備回榮慶堂。不想還未走出院子,賈敏便也過來了。
原來是榮慶堂那邊的酒席散了,賈敏回來小歇片刻的。
一見賈敏回來,黛玉腳下一頓,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糟糕了,爹沒在,她老娘非得給她一頓愛的炒後鞧。
被賈敏抱到榻上打屁股的時候,黛玉沒敢像在家裡一樣叫出來。一邊小聲求饒認錯,一邊想著剛剛那句『做人挺好噠』太過諷刺。
賈敏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哪捨得真罰她。打了三五巴掌,就冷著一張臉問她,「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還犯不犯了?」
「...爭取不犯。」
賈敏聞言,差點又伸出巴掌拍她。可黛玉機靈呀,一連聲的揉到賈敏懷裡撒嬌,說娘親不疼她了。
總之就是怎麼胡攪蠻纏怎麼來。
「夫人,老爺說時辰不早了,要家去了。」
賈敏聽到這話,猛的轉頭看黛玉。見黛玉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賈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誰給老爺通風報信了,回府後自己領罰。」
風鈴看一眼黛玉,懦懦的站出來應是。
「你呀~,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磨人精。」
「我是娘親生的嘛。」女肖母唄。
賈敏聞言直接氣噎,伸出手在黛玉額頭點了點,「等回家的。」
(ˉ▽ ̄~) 切~~
回家她才不怕呢。
......
今天這一出摔玉,著實鬧得老太太心力憔悴。這會兒子聽說賈敏一家告辭離去,也沒多做挽留。只說過幾天接了黛玉過來小住。
賈敏抽了下眼角,替黛玉應了下來。隨後又說過幾日她們府里也要辦席面,介時娘們再聚云云。
黛玉對這些寒暄的話說得極溜,仿佛她一覺睡醒,上午的風波她全然不知情,也全然與她沒關係一般。笑眯眯的跟眾人告辭,又邀請三春來家玩。
三春對今天能鬧出這麼一攤事的黛玉還挺打怵。
見她熱情邀請,都下意識的去看老太太和王夫人的臉色。
黛玉見此,心裡不由有些同情這仨姑娘。
這日子過得還不如草呢。
.
這麼感慨的黛玉一轉頭就看見對自己冷笑的親娘,當即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黛玉都這麼感慨了,旁人就更不用活了。
......
金陵薛家。
薛蟠是個好青年,自打接管家業後,便時刻記得『人情往來』了。
好巧不巧的在薛蟠某次來尋花問柳的時候被樓子裡的心機姐盯上了。
心機姐拿出私房悄悄派人去打聽薛蟠的消息,從性情,才智,能力,家世等等方面做了評估後,心機姐行動了。
她叫了兩個樓子裡養的打手,然後給了他們一點錢,請他們幫忙演一齣戲。
之後畫了個楚楚可憐的妝,便搖搖晃晃的『逃出』樓子了。
為啥說是搖搖晃晃呢。
因為這樓子真特麼可怕,竟然還負責給裡面的姑娘裹腳.....
不但增加了營業額,也阻止了不少起出逃事件。
話說這盯上薛蟠的心機姐不是別人,正是下個月就可以□□梳櫳的甄家大姑娘英蓮是也。
這幾年在樓子裡更是學了不少手段和心機,好一番歷練後,英蓮已經不是當初的英蓮了。
人家英雄渾身是膽,英蓮卻是渾身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