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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兩個人回到座位，李定北聞到了一陣輕飄飄的薄荷香，混雜著淡淡的尼古丁菸草的氣息。
身側的女人短髮挽至耳後，卻還掉了幾縷垂盪在頰邊，顯得比以往多了幾分慵懶的風情。
她似乎很愉悅，眼角眉梢都是彎起的，像是饜足後回味著餘韻的妖魔。
李定北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腑，似乎能讓人的意識更加清醒。
就算是隊友，也沒有理由問她為什麼要跟著時仲出去，出去後又談了些什麼。
他只能看著她拉開抽屜，把一個藍色的香菸盒放了回去。
「林南……」
「嗯？」
「那是什麼？」
「煙，女士香菸，」她似乎有點疑惑地側頭看著他，「有問題嗎？」
李定北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硬朗的輪廓顯得有些嚴肅。
「吸菸……對身體不太好。」
「我知道。」她聳了聳肩。
其實，煙對她來說不過是滿足惡趣味的工具。
畢竟能看到一直像個老幹部一樣菸酒不沾、自律正經的男人被嗆得臉龐都紅了，卻還是在她面前強撐鎮定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
隨即她又有點惡劣地翹唇：「可是我就是喜歡，怎麼辦？」
李定北沉默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束手無策的老父親，看著學壞的女兒，想說什麼又沒立場，不說又擔憂她以後的健康。
最後，碧茗望著他笑出聲：「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
「我說什麼你信什麼？」
「嗯。」
碧茗看著他逐漸認真的表情，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句忠告——
「那你千萬別這樣。」
***
決賽日，賽事場館人山人海，場館四周都擺上了遊戲的立繪和展台。
不少穿著PG或者KD隊服的觀眾在門口排長隊領取周邊應援。
PG白色，KD紅色，兩邊的列隊也非常容易辨認。
由於顏值的關係，PG這邊的隊伍長了一大截，有些非官方應援都會在門口發。
「不是說在廣場可以憑超話等級領取年下組CP周邊嗎，到底在哪裡啊？」有個穿著jk制服的小姐姐焦急地拉著同伴四處張望。
「是不是那個……」旁邊的小姐妹指了指一大堆人排隊的地方，「我看到年下組的三人橫幅了。」
「啊啊，就是那個，」jk制服的女孩拉起同伴擠了過去，「我們家很有名的大觸專門畫的原稿，有圍巾、立牌和徽章，超可愛的。」
等她們領到實物時，簡直興奮得要哭了。
「Lin坐在王座上好美，兄弟倆像忠犬一樣跪在她腳邊的姿勢又乖又帥……不愧是大手出品，質量絕了。」對著亞克力立牌愛不釋手的jk少女一臉幸福，「可惜圍巾要超話十級，我還差幾天呢。」
旁邊的小姐妹超話等級夠了，已經領到了全套，還被贈送了一本無料（免費）同人漫畫，是印刷很精美的小冊子，此時正在朝聖般小心翼翼地翻開，然後「嘶」了一聲又合上，小臉通紅。
「怎麼了怎麼了？」jk少女好奇又興奮地瞪大了眼，「不會有那種東西吧？」
「沒、沒有啦，」小姐妹搖搖頭，「但是一打開就是穿著小吊帶和超短褲的Lin，太辣了。」
「讓我看看……」jk少女迅速地翻了一下，「好像是弟弟教姐姐打遊戲的漫畫的後續，沒有不正經的內容啦，不過還是很澀……哥哥吃醋抱住Lin的樣子好可愛……」
年下組因為有大手坐鎮，是唯一在發應援的時候還會贈送小冊子漫畫的地方。
另一邊，年長組和同齡組就低調得多了，雙人手幅和徽章一發完就撤了。
收攤的時候，有人猶疑地看著最後一個領走中野雙人立牌的紅髮小姐姐，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這不是……那個時神的唯粉嗎？
哦不對，好像經歷過舞台砸水瓶的事情後，她轉成林南粉了。
「怎麼了？」被一直盯著看的紅髮小姐姐皺眉，抱緊了懷裡的雙人周邊，「我超話已經九級了，沒騙你。」
「不是，」負責發放的粉絲搖搖頭，小聲問道，「你現在到底粉時神還是南姐啊？」
紅髮小姐姐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回望對方：「我兩個都喜歡啊，他們那麼優秀，除了彼此還有誰能配得上對方？」
「確實哦。」發應援的粉絲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我想到你以前……」
「拜託，別提我的黑歷史。」紅髮小姐姐匆匆擺手，臉蛋微紅，「我先進場了，再見。」
「拜拜。」
線下觀賽的好處就是，很多同好可以齊聚一堂，為了彼此共同支持的人搖旗吶喊，感受最緊張刺激的氛圍。
休息間裡，碧茗他們聽見了敲門聲。
「小南，快出來~」心月今天沒有主持任務，穿著休閒的小白裙，在屋子裡眾人的凝視中把閨蜜擄走，「你看看都有誰來了？」
門外，是林南以前的同事們。
「南妹，加油哦！」
「小林沖沖沖，你是我們主持圈的驕傲！」
「希望林南姐今天可以拿到滿意的成績！」
被簇擁著的碧茗只能朝他們露出自信的笑：「謝謝大家，我會的。」
在原作里，被污衊後辭職退圈的林南是沒有得到過這麼多善意的，只有關係最好的心月會跟她斷斷續續保持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