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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知錯了?」花鶴玉俯身,薄唇抿著她敏|感的耳廓細細磨|著,眼底壓著隨時都能發狠的情緒,偏偏他撐在身側的手,哪怕忍得青筋浮現,也不能真的拿慕時漪如何。

  最開始慕時漪也就仗著花鶴玉對她的縱容,這會子從涼州到蒼西一路上,大膽放肆鬧他。

  涼州與蒼西之間隔著險峻的伏雁嶺山脈,所以這山路並不好走,加上時值秋日,又過了一場秋雨,町白向來是個能找吃的。

  所以這一路上也算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加上這一帶的匪患早就因為關戾州的歸降,清理得一乾二淨。

  約莫十日後。

  一行人在蒼西主城城門處停下。

  徐知意早早就等在哪裡里。

  最先看見的是打馬上前朝她打招呼的花三皇子花正禮。

  徐知意看了花三許久才認出他來,兩人平日的行徑都有些不太靠譜,這會子見面,倒是難得和氣打上了照顧。

  花三笑的招蜂引蝶,今日更是學著花鶴玉往日的模樣,換了一身白色衣袍,這進城的一路上,引得不少未成婚的小娘子,頻頻頭來目光。

  花正禮和徐知意並排騎在高頭駿馬上,遠遠的打一眼望過去,倒是真有幾分登對。

  慕時漪半靠在花鶴玉懷中,這十日來,一路往北,氣溫也是驟然下落,她有些不適應這般比蒼梧更為寒涼的騎手,這會子吸著鼻子,眼睛霧蒙蒙的。

  花鶴玉心疼吻了吻慕時漪的額頭:「等會到了蒼西後,我讓徐仰川去找郎中。」

  慕時漪蜷縮在他懷中,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不過是還不適應天氣罷了。」

  「等過幾日適應了,我這症狀自然也就好了。」

  慕時漪說著,伸手去掀馬車車簾,卻被花鶴玉握住手掌心,輕聲哄著:「外頭寒涼,一回就到鎮北王府了。」

  「夫君,讓我看看嘛。」慕時漪咬著唇撒嬌,軟軟的,沒有絲毫攻擊性,又嬌弱得隨時能讓人揉碎的模樣。

  花鶴玉眼中眸色不由暗了暗,壓著慕時漪的手,掀開車簾一角:「最多這些,不能再掀了。」

  他說著,又把慕時漪往懷中裹了裹。

  蒼西民風向來彪悍慕時漪是知道的,可是她這會子把眸光落在和徐知意並排騎馬的花正禮身上。

  慕時漪眼底似笑非笑,轉向花鶴玉:「你家這位三弟弟,是想死在蒼西嗎?」

  「嘖嘖,真是好大的賊膽那,徐小將軍身旁的位置他也敢站,花三就不怕我仰川哥哥要連夜磨刀,屠狗嗎?」

  花鶴玉漆黑眸色也落在了花正禮那處,他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慢悠悠扯下金鉤掛著的車簾,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道:「最多給徐仰川大一頓罷了,得些教訓也好。」

  說到此處他似有感慨:「不過花三比起堰都時招貓逗狗的模樣,的確讓我順眼不少。」

  這話慕時漪也是認同的,畢竟在堰都花三腦子有多不清楚,就承得他逃家後有多正常,若是宋家那位貴妃娘娘知道自己親生的兒子原來是這副模樣的。

  估計做夢能笑醒,然後在菩薩面前跪個三天三夜,摩拳擦掌準備再好好搶一搶她為不爭氣兒子念念不忘的太子之位。

  花正禮正同徐知意說到有趣的地方,這瞬間,他背脊微僵,感覺被一道帶著殺氣的視線死死盯著。

  他一抬頭,恰好看到城樓上站著的徐仰川。

  花正禮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止住話題,求生欲讓他悄悄拉開和徐知意之間的距離。

  一行人到了鎮北王府後,用小廝婢女安排著去休息,等到天色微暗時分,徐仰川已經在王府中設宴。

  不同於半月前大皇子府上的講究繁瑣,鎮北王府安排的宴席上,只管酒肉吃食,至於那些糟心礙眼的舞姬是沒有的。

  吃食也都是現做現熱,精緻說不上,但無論是味道還是菜色的新鮮程度上,都是令人食指大動的。

  慕時漪和徐知意坐在一處,表姐妹兩人許久未曾相見,雖然時常互相拆台,但血脈刻在骨子裡的親情是從未淺淡的。

  花鶴玉獨自坐一處,陸青城、町白和蒼狼等人圍在一起。

  倒是花正禮可憐兮兮被安排在里最遠的地方坐著。

  徐知意拉著慕時漪衣袖小聲道:「時漪,最近哥哥都不和我一同睡一屋了,他雖然不再鬧著給我昭婿,但卻對我是越發冷淡。」

  徐知意苦惱咬著紅唇:「你說是不是我大哥哥有喜歡的女子,所以不要我了?」

  慕時漪輕咳一聲,隱晦掃了徐仰川那處一眼,他正在飲酒,今日看著似乎興致不高。

  轉而她拍著徐知意的手:「你是大姑娘了,自然是不能日日跟兄長再同床共枕的。」

  「可是、」徐知意糾結道,「如今都深秋了,天氣這般冷,屋裡就算是放了火盆也是沒用的,我向來怕冷你又不是不知。」

  慕時漪摁了摁隱隱作痛的眉心:「你若覺得少了個暖床的,大可叫王府里的丫鬟同你一同睡,何必一定要大哥哥?」

  一想到若是不能和徐仰川一同睡,徐知意眼底升起一陣難過,她壓著聲音低低的,失落道:「丫鬟哪裡有大哥哥身上暖和,冬日裡抱起來跟個小火爐一樣。」

  慕時漪知道徐知意和徐仰川血緣上的秘密,但她不好多說,只得無奈柔亂了徐知意的秀髮:「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要不是傷及性命,總歸出了事,我還在後頭給你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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